“大人……凶,凶手是,是一個女人!腳脖子處有蓮花,刺青——”
還沒說完話,被用匕首抹了脖子的老奶奶就徹底斷氣……死在了謝昀庭的懷中。
整個死胡同飄著一股血腥味。
而不遠處長公主的屍體,更是讓趕過來的所有官兵都目瞪口呆。
沒想到在堂堂天子腳下,死的居然是最受寵愛的長公主,實在是讓人唏噓。
而殺死長公主的那個刺客,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聖上大怒,直接在上朝的時候斥責台下的一幫大臣是“飯桶”,所有人心中雖有怨言,卻也隻得跪下去求饒。
“聖上息怒,臣等愚笨,請聖上節哀。”
“節哀個屁,一定要把凶手找到!否則,朕讓你們的家人陪葬!活的!要活的!朕要看看到底是誰膽子那麽大,竟然敢殺了朕唯一一個妹妹!”
很快,朝堂上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許多人卻對此嗤之以鼻,他們討厭這個長公主。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長公主從小就被寵壞了,刁蠻又任性,根本沒有一個身為公主的樣子。
對於她的死,除了皇帝一人,就根本沒有因此惋惜、傷心的人。
聽見百姓的言論,坐在馬車之內的謝昀庭沒有說什麽,隻吩咐快些回府。
其中一定有蹊蹺,他必須要盡快查到。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這件事一定還沒完……
府內——
宋時鳶瞬時就紅了眼眶,可憐巴巴地說:“我要告訴庭哥哥,你欺負我!”
謝庭朔一聽見她這麽說,連忙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把手裏的紙鳶還給她後,安慰道:“別哭別哭,有事好商量啊!你是我嫂嫂,可要和大哥一樣對我那麽可惡嗎?隻要你不說,我明天給你帶糖葫蘆!”
聽見“糖葫蘆”三個字,宋時鳶瞬間就沒有那麽生氣了,那瑩潤的眸子懷疑地打量著謝庭朔,問他:“真的嗎?”
謝庭朔趕緊舉起手,保證道:“小爺我對天發誓,要是讓我騙了你這個小傻子,直接讓我吃不到好吃的!”
這時,門外有人冷冷哼了一聲,“喂,阿朔,你又欺負鳶兒了?”
這這這!!!怎麽謝昀庭就這麽快回來了!!!
謝庭朔連忙躲在宋時鳶身後,解釋道:“沒有!沒有!怎麽可能呢?”
宋時鳶被他故意扯了扯手臂,沉默片刻,也說:“庭哥哥,阿朔他今天沒有欺負我。”
看著坐在長案邊的男人正在漫不經心地喝茶,案上擺著兩封信,看密封印應該是從宮裏穿出來了。
謝庭朔連忙扯開了話題,問:“哥,這兩封信是什麽啊?難不成宮裏有什麽任務交給你嗎?”
“少打聽,小心引火上身。”謝昀庭幽幽的目光也落在那兩封信上,劍眉微蹙,知道這兩封信可能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宋時鳶沒有問太多,隻是略微抬眸,眸中有些好奇。隨後淺淺一笑,那神態像極了充滿好奇心的孩童。
謝昀庭輕輕牽起她的手,讓她在一側坐下後,又親自替她倒了一杯茶。
“你還打算繼續杵在這裏打擾我們嗎?”
謝庭朔展唇一笑,會意,樂嗬嗬地拱手退了出去。
順便,帶上了房間門。
宋時鳶學著身旁的男人輕抿一口茶後,才說道:“庭哥哥,你最近瘦了……是不是沒有在好好吃飯啊?”
這還是對他為數不多的關心,就連父雙親都很少做到。男人隻苦苦一笑,眼神有些落寞。
窗外吹進來的微風,吹拂起他額前的長發。
他放下茶杯,“鳶兒,我可能最近都沒有時間陪你了。阿朔會替我好好照顧你,你放心,如果我有時間,一定會回府看你的。”
宋時鳶有些意外,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幾乎是打擊性的。要知道,她最信任的人就是麵前的這個男人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謝昀庭夢永遠陪在他身邊。
可是,事與願違。
謝昀庭自然知道麵前的人兒在想什麽,心裏頭的想法都在他那張圓溜溜的小臉上浮現出來。
可是,皇命難違,有些事情如果不做就會丟了性命。
“那庭哥哥如果有時間了,一定要回來看看鳶兒,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
數日,許多馬上之人高大挺拔的身姿一直穿梭在長安城的大大小小的街道之內。
最後,為首的謝昀庭抬眸看向木匾上“八王府”三個大字,眉心微蹙。
沒想到長公主在從冷宮中逃走後,居然會藏在這裏……要不是有街坊看到大半夜的裏麵亮著燈,可能真的查不到這點。
他解開身旁有些礙事的披風,利索地翻身下馬。
提前進入府內搜查的幾個官兵立刻迎了出來,“大人,裏麵確實有女子的衣物,但不確定是不是長公主的。”
謝昀庭冷冷看著隨後的人把托盤上疊放的粉色肚兜和外衫呈上來後,整日冷漠地神情竟然有了一絲絲波動。
這肚兜,他印象太深刻了。
……是宋時鳶的啊。
怎麽會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