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的富饒豪華是小七沒有想到過的,堪比宮府的十倍之多。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建築物,玉石雕砌,讓人目不暇接。光後院一個荷花塘,裏麵就種植了數十種荷花,假山上鑲嵌了無數珍寶,讓人目瞪口呆。

在宿涼的帶領下,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安旬居住的寢殿。

青磚鋪墊下的寢殿,在夜色中格外詭異。那紅瓦,那金柱,都好像不是人間的物什。

門口,宿涼進去稟告。

夜微涼,小七打了個寒噤,突然打了個噴嚏。

“很冷嗎?”

“嗯,我……啊……啊欠……”

急忙抱緊手臂,警覺的觀察著四周。雙眸在黑色中變成了透明,無視黑暗,快速的掠過。

“這裏有點怪異……”

屏住呼吸,仔細的看著四周。

見小七凍成這樣,都灃淩脫下外裳,披到了她的身上。

“小姑娘家家就是不禁凍,有這麽冷……嗎?”

的確有點冷!

都灃淩抖擻了下筋骨,感覺這種冷有點異常。和前院相比,寢殿這邊幾乎是冰火兩重天。

“仙宗的冬天是很冷的,但師兄弟們還是每日早晨修煉。我已經習慣了那種大自然的寒冷,可是安府寢殿這邊,這種冷有點奇怪。現在已經過了寒冬,這裏卻顯示剛入冬季。”

對!萬物死寂,沒有一點生氣。在萬物複蘇,生機盎然的春天,這一切都是不符合常理的。特別是寢殿四周,她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作祟。

這個時候,門打開了,兩人同時看了過去。

隻聽見一陣鶯鶯細語,芳香撲鼻。然後十來名打扮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子走了出來。

小七倒沒什麽事,隻是都灃淩被這些女子撩撥了一下,頓時一臉黑線,趕忙往旁邊挪了幾步。

女子們走後,宿涼走了出來,臉色有點僵硬。

“請進。”

“哦哦。”

進入寢殿內後,小七發現高高的房梁上畫著很多符咒,朱紅色的,有些甚至是她沒見過的。而寢殿裏麵的溫度,和外麵的也差很多。細看之下,竟發現角落裏放著火盆。

“宿涼。”

忍耐不住內心的疑惑,還有縈繞在口鼻之間的芳香。

宿涼微微停步:“小師姐是好奇剛才那些女子?”

“嗯。”

“她們是主人的妾室。”

小七瞠目結舌,那些女子不過二十年華,個個花枝招展,美貌如花,竟全是安旬的妾室。

都灃淩嘲諷的冷笑一聲:“你家主人年紀也不小了,同時和十來名妙齡女子嬉戲,身體自然吃不消。你說的急症,不會就是這個吧!--”

宿涼急忙搖頭:“主人自從去年中秋開始,就患上了一種急症。不能見光,特別畏懼寒冷。所以寢殿內每天要放上數十個火盆,提高溫度。隻有這樣,主人才能安然入睡。而且一旦寒冷起來,主人四肢仿佛結了冰一般,不能碰人。遍尋神醫無果下,主人才會派遣我找仙宗幫忙。”

不能見光,畏懼寒冷,四肢結冰?

小七迷惑的皺起眉頭,即將到達安府睡床的時候,身後閃過一個黑影。

“有東西!”

“風囚!”

都灃淩冷喚一聲,握緊風囚踏空而去。

黑影速度很快,吹滅四周的蠟燭,瞬間就逃出了寢殿。

“該死!小七,你在這裏待著,我去追他!”

“都都……”

還沒說完,都灃淩已經追了出去,身影很快被夜色所吞沒。

此時四周又亮起了燭光,一看是個穿著黑色長服,臉色菜瓜,雙眼無神的老女人。

怪異的看了眼小七後,緩緩消失在了寢殿深處。佝僂的背影,拖遝的長袍,讓人心裏發毛。

宿涼卻笑著介紹:“她是寢殿裏的老仆,負責寢殿裏的火盆和燭光。因為主人比喜歡黑暗,需要人徹夜守著,不讓燭光熄滅。小師姐不用詫異,她見誰都這樣,不會打招呼。”

小七淺笑著點頭,總感覺那老女人有點怪異。不隻那個老女子,整個安府,特別是安旬的寢殿,由內之外透著詭異。

“我……”

“宿涼,是客人到了嗎?”

突然想起蒼老的聲音,嚇得小七差點驚叫出來。

“主人,我帶

著仙宗的小師姐回來了……”

“哦。”若有似無的鼻音。“帶她過來。”

“是。”

沒等宿涼開口,小七已經循聲走了過去。燭光不算光亮,勉強照清前方的路。她的雙眸堅定而尖銳,透視黑暗裏的一切,那些華麗空虛的擺設。

漸漸的,呈現在她麵前的,是一張誇張的金邊大床。床身上雕砌著怪異的圖案,扭曲而纏綿。

**躺著個男人,肌膚白得怪異。淩亂的發髻,兩鬢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眼睛半睜著,正貪婪的打量著自己。留著雜亂的胡渣,雙手無力的攤在兩邊,充斥著病態。

“你就是仙宗的人?”

雙眼已經將小七窺探光了。

盡管極度不舒服,小七還是禮貌的鞠躬作揖。

“我是小七,師傅和大師兄不在,我就……”

“來來來。”

安旬擺著手,招呼小七過去。

“來?”

以為是要自己給他把脈。

小七毫無戒心的走了過去,還沒站穩,就被安旬一手拽了過去。整個人砸到了他的身上,一股怪異的味道,嗆得鼻子不舒服。

“安主,我是來給你診治的,請你放開……”

“我能有什麽病,別聽他們瞎說!你長得那麽好看,真讓我心癢癢。不如今晚就在這裏陪我,我們一起做對快活神仙,哈哈。”

安旬蠻橫的在她臉上索吻,小七惱怒的掙紮了幾下,可想到安旬有病,不好太蠻力。

這時宿涼聽到響聲跑了過來,一見這個場麵,倒吸了口涼氣,急忙跑了過去。

“主人,她是仙宗的人,您不可這樣……”

“安主,我是仙宗的門徒,你請自重!”

安旬這才停止自己的猥瑣行為,放開小七,見她滿臉嬌嗔,忍不住笑了出來。聞著指間她留下的發香,意猶未盡的舔舐著嘴唇,靠在了床頭。

揉著發疼的手腕,憤怒的瞪了眼安旬。這個不顧廉恥,肮髒無禮的男人!原本以為外界的傳聞都是誇大其文,其實已經幫他修飾過了!

他何止好色昏庸,簡直就是荷爾蒙旺盛,到處發泄的種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