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侍郎嘲笑道:“三位,你們的事情重大,結黨營私,還交易違禁品。”
“本官早都讓人上報太子殿下了,現在太子殿下可是監國,親自交代本官,一定要嚴查審訊,堅決不能出現任何錯漏,三位,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吧,早朝就不用想了。”
這讓三人震驚。
沒想到才從飯店裏出來的徐侍郎,到了刑部才多久,竟然已經跑出去上告了。
太子是監國,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們三個繼續在刑部受審。
“啪”徐侍郎驚堂木狂拍一下:“三位,如實招來,你們到底是有什麽事情隱瞞,在酒樓之中又是商量什麽同黨都有誰,再不招供,別怪本官手下無情。”
“徐侍郎,你少嚇唬人。”薑炳文臉色鐵青的上前一步:“要打便打,喊一聲求饒老夫不姓薑。”
“有本事把薑某給打死了,正好薑某一人換你這個侍郎下台。”
徐侍郎目光中閃過不爽,冷冷的大聲喝道:“既然如此,來人,給本官打五十大板。”
果然有一眾衙役過來,強行按著他們仨人。
在三人怒罵之中,突然門外有人喊道:“六皇子駕到。”
衙役們不打了。
三人也是眼中閃過興奮,皇子殿下來了,有救了。
而朝堂之上的徐侍郎,同樣心中驚喜。
他被殿下那邊交代,要針對六皇子。
但是六皇子畢竟是皇族,他貿然敢誣陷,帶著人衝進去六皇子府的話。
隨時都會被六皇子給收拾了,自己還沒地方講理。
所以隻能是從六皇子的小弟中下手,逼迫六皇子出麵。
如果六皇子不出麵,以後沒人願意跟他混了。
這都從把他們抓來刑部好一陣了,又是升堂這麽久,他本來還心裏著急,六皇子那邊到底來不來。
現在總算是人來了,徐侍郎心中竊喜,隻要是六皇子來了,就足夠把他套進來這個案子之中。
寧毅昂首挺胸,目光冷淡的走進來。
身後跟著秦海峰以及一眾的護衛。
地上三人看見他馬上喊:“殿下,救救我等。”
他們雖然剛才嘴巴上硬氣,但是誰願意真的被打呀,如若殿下來了,自然是要求饒。
寧毅看了他們三人一眼:“把他們放了。”
衙役們發愣,不知道怎麽辦,看向朝堂之上的徐侍郎。
徐侍郎馬上道:“不能放,殿下,這裏是刑部大堂,正在審訊要犯,殿下你可不要阻攔本官辦案。”
“你不放人是吧。”寧毅上前幾步,隔著桌子冷冷盯著他:“本皇子讓你放人。”
還順手把龍紋劍往地上一杵,很有氣勢。
徐侍郎看了看龍紋劍,嘴角喉嚨湧動。
這位殿下,可是心狠手辣的住。
上次一位司承就被他隨手給砍了腦袋。
議論了那麽久,滿朝文武都告狀這位六皇子殿下。
結果這位六皇子殿下,不但是一點事沒有,死去的司承還被定為罪大惡極,貪汙嚴重,抄家了。
徐侍郎可不想成為寧毅劍下第二位官員。
特別是自己也是三品官,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巧合吧。
不過徐侍郎身後站著太子呢,如若是不把太子交代的事情給辦好了。
那麽太子隨時都能收拾了他。
徐侍郎咽了咽口水,依然鎮定的道:“殿下,他們三人結黨營私,證據確鑿,自然是不能隨便亂放。”
寧毅舉著龍紋劍,拍了拍桌子上的箱子:“這就是你所說的證據確鑿?”
“這一箱子的東西,就放在桌子下麵,他們去吃飯,馬上有人找你告狀,那你說,你一個堂堂三品侍郎,竟然相信這種事是真的,那麽你這案子到底怎麽辦的?”
“是不是花錢買的侍郎?”
徐侍郎滿臉通紅,被他說得很是不爽:“哼,殿下不用如此汙蔑本官,本官任職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從未有過任何過錯。”
“本皇子看你這次就眼瞎了。”寧毅冷笑一聲,看向地上三人:“說,你們有沒有結黨營私,倒賣違禁品。”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殿下,我等三人隻是去吃飯,怎麽可能帶著違禁品去。”
“是呀殿下,我等從來就沒見過這麽一個箱子。”
“聽見沒。”寧毅看向徐侍郎:“現在已經案情清楚了,馬上放人。”
徐侍郎剛想說什麽,旁邊出來一名官員。
所有人都對他拱手。
這位官員是刑部尚書,主動對寧毅拱手:“卑職見過殿下。”
寧毅略微點頭:“嗯,你作為尚書親自出來了,來得正好,這三位官員,被人誣陷,趕緊把人放了吧,省得給刑部丟人。”
尚書大人看向徐侍郎。
徐侍郎馬上拱手道:“尚書大人不可放人,他們三人可是本官親自抓捕歸案的,是本官親眼所見他們跟違禁品有關。”
“姓徐的,你血口噴人。”
“姓徐的,老夫要和你到陛下麵前打生死官司。”
地上三人立刻火大,這個徐侍郎,分明是想往死裏麵整他們呀。
這種事情,一旦是承認了,輕則蹲入大牢,重則直接發配邊疆。
而且他們還是官員,如若是當場被人抓獲結黨營私的折騰違禁品,罪過更為嚴重。
甚至都達到了砍頭的地步。
寧毅冷冷看向徐侍郎:“告訴你,這三人本皇子保定了。”
“本皇子不可能看著大武國的朝廷命官,被人如此誣陷而不管不顧。”
“把他們三人給本皇子帶走。”
看寧毅的人竟然主動要強行帶走地上三人。
徐侍郎大聲呼喊:“殿下,你想幹嘛,你難道想劫持刑部大堂麽,此罪可是嚴重得很,本官勸你不要自誤。”
其實徐侍郎心中驚喜得很,巴不得這位囂張跋扈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裏的六皇子快點救走他們呢。
如此的話,就可以直接去跟太子殿下交代了。
這個時候,外麵突然有人喊;“太子殿下到。”
全場人都意外,沒想到太子殿下這個時候到了。
看著一身蟒袍,黃色耀眼,跟龍袍酷似的太子走了進來。
一眾官員一起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隻有寧毅沒有跪拜,根本也懶得看老二。
在寧毅眼裏,二皇子已經毫無威脅,連親娘和親舅舅都被自己拿下了,還有什麽可擔憂的。
隻是被老家夥武帝提留出來的一個傻子木偶罷了。
太子也是發虛的很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