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營宏可是工部尚書,管理朝廷所有工匠,大型工程。
而且武皇還下令,對北方防禦城池多加防護,正好他們工部的自然是會派遣大量工匠去往北方。
至於六皇子的華東賑災,跟他毫無關係,趙營宏才懶得搭理呢。
他倒是巴不得六皇子跑來工部找他的麻煩,可以好好參他一本。
趙營宏自信滿滿,就是故意給六皇子這個京城第一囂張跋扈之人添堵。
幾人互相推杯助盞,還時不時的吐槽鄙視六皇子,覺得這樣的人,早晚要倒大黴。
他們一眾四皇子的人,自然是希望六皇子倒黴更好,各個還讓趙營宏千萬不能鬆口子幫他,讓六皇子在江東賑災修江堤,無工匠可用。
趙營宏也當場拍胸脯保證,他六皇子算個屁,來了工部就把他驅趕出去。
這時,一名下人鼻青臉腫的匆匆被管家領進來。
“老爺,大事不好了。”
酒席上數人看去,趙營宏微微皺眉:“何事如此喧嘩,沒看老夫正在和幾位老友敘舊麽,如此嚷嚷,成何體統。”
這管家,竟然當眾嚷嚷,讓趙營宏覺得在老友麵前丟了麵子。
管家已經顧不得老爺罵了,他麵色著急道:“老爺,是,是少爺出事了。”
“建文?”趙營宏麵色不滿:“他又去哪裏惹事了,說吧,這次又是打了誰。”
兒子趙建文,沒少給他惹是生非,不是打這個,就是揍那個的,甚至還出過人命。
不過都被他給擦屁股給處理了,身份高貴的,無非是賠銀子,讓人賠個不是。
無非就是年輕氣盛打架罷了,大部分都會給他一個尚書的麵子,不會再去計較。
如若收拾身份一般者,甚至普通百姓,打死就打死了,毫無顧忌。
也沒人敢抓他的兒子入大牢。
管家苦澀的道:“老爺,是有人把少爺給抓了。”
“什麽?”趙營宏不可思議,甚至一下子都怒了,聲音洪亮:“誰敢抓老夫的兒子,哪個混賬東西。”
就連一桌子的老友們,也都覺得意外得很。
他們和趙營宏是老朋友了,自然是知道趙營宏有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兒子。
那是真正京城一霸,就連公侯的家人都敢打,這會兒竟然有人敢抓趙營宏的那個兒子,這不是把趙營宏給惹怒了麽。
趙營宏可就這麽一根獨苗兒子,怎麽可能允許出現這種情況。
來報信的家丁,也終於在地上磕頭:“老爺,小人不知。”
“少爺去往望月樓吃飯,但是被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抓住了少爺一頓亂打,更是還拿著,拿著劍威脅少爺,讓小的回來請老爺快去,不然,少爺性命不保。”
家丁倒是大概講述了少爺的危險程度。
可是趙營宏麵色鐵青的狠狠把桌子上的茶杯給摔了。
再也沒了平日裏的溫和樣子。
“混賬東西,敢抓我趙營宏的兒子,簡直找死。”
“去把所有護衛都帶上,老夫親自去把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家夥給收拾了。”
趙營宏也顧不上管一桌子的老友,氣呼呼的站起來吩咐就走。
望月樓這邊,還正在對峙呢。
一眾家丁手裏拿著武器,各個鼻青臉腫。
特別是對麵數人,同樣手裏舉著腰刀武器,地上有個無頭屍體。
寧毅依然安穩的坐在椅子上,他麵前是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趙建文。
望月樓麵對這種事,同樣是來了不少打手,想抓寧毅。
但是秦海峰手裏長刀威脅:“敢上前者,殺。”
他這一頓的威脅,的確是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都是來了幾名京兆府的衙役,各個手裏拿著鎖鏈。
望月樓裏的一名管家喊:“你們快把這些殺人的凶手給抓起來,我望月樓堅決不能讓這種人繼續待著。”
這幫的衙役,自然是各個凶悍的很。
他們怕望月樓,這裏的背景強悍。
地上的趙建文看見有衙役來了,更是積極嚷嚷:“我是工部尚書的兒子,你們快來救我,把他們都抓大牢。”
捕頭一看,好家夥,望月樓裏殺人不說,更是連尚書大人的兒子都給按在地上。
這幫人好大的凶氣。
但是他們麵對其他人,哪裏還會怕,嚷嚷著就手裏拿著鎖鏈衝過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如此殺人,抓起來。”
捕頭倒是積極的很。
可是剛一靠近,一陣冷風直接撲向他的脖子。
嚇得經驗豐富的捕頭馬上用手中鐵鏈攔著。
一陣火光閃過,嚇得捕頭一陣冒汗的後退,指著秦海峰這個大漢:“你,你敢拘捕,你這是想造反。”
秦海峰冷哼:“在敢上前,看看我敢不敢砍你腦袋。”
手裏腰刀指著他們幾名衙役:“明確告訴給你們,敢上前者,殺了你們,絲毫沒事。”
“但是爾等敢上前動手者,抄家滅族。”
這話,夠狠了,很多衙役都沒遇見過這情況,互相看看不敢上前。
望月樓的管家也是皺眉上前:“諸位,我望月樓,可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既然敢在我望月樓殺人,你們今日別想善了啦,看來你們是反賊了。”
望月樓背景深厚,秦海峰看向寧毅,就看六皇子的態度了。
畢竟望月樓的東家很可能是宮裏的人。
但是寧毅竟然先對著地上的趙公子狠狠踹一腳胸口:“你剛才喊什麽?”
趙建文慘叫,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幫人實在是太大膽了,不但是不怕他,連衙役說殺真的要砍頭。
寧毅也終於淡淡的轉頭看向望月樓的管家:“望月樓是吧?不就是宮裏的麽。”
“回去告訴給你們東家,本公子別說在這殺人了,就算把你這望月樓燒成灰,他也不敢說一聲,滾。”
寧毅這話相當囂張跋扈,讓很多人都麵色震驚。
望月樓的管家更是麵色難看,這個人,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如此說他們東家。
不過他能管理望月樓,也是相當的有眼力。
不然剛才就因為已經殺人了,而且對方還不跑,繼續的當眾舉著武器抵抗,早都讓一眾打手上了。
就算是權貴的兒子,在他們望月樓敢殺人,照樣別想善了,可惜官府來了竟然都毫無用處。
特別是這個主人,知道他們望月樓的東家是宮裏的,還如此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