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皇子,麵對他們望月樓的東家,也不敢如此囂張吧。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身份?
管家想了想拱手道:“敢問公子,家父是誰?”
寧毅隻是冷冷掃他一眼,懶得搭理。
倒是秦海峰冷哼:“我家公子家父,你一個小小管事的下人,不配問。”
這更是讓管家徹底的火了:“你們真當望月樓好欺負的,來人呀,把這群的家夥……”
他剛決定下令,讓一眾早都等待的打手上去,把這群家夥給收拾了。
而外麵又是有個聲音嚷嚷:“哪個混賬東西,竟然敢抓老夫的兒子,老夫倒是要看看,誰這麽想死。”
“都滾開,都滾開。”
外麵一眾看熱鬧的,都被驅趕開。
就連望月樓一眾的打手也都被推開。
一大批手裏拿著武器,相當威武的尚書護衛衝進來房屋。
當外麵的人進來,管事看見趙營宏,馬上拱手笑道:“尚書大人。”
趙營宏冷著臉道:“劉管事,我兒子呢。”
“爹,快來救我啊,爹。”趙建文現在最為激動。
自己老爹來了,當然是最為高興了。
也終於感覺自己能獲救了,一直以來,隻要是他犯錯了什麽事,趙營宏都能幫他擺平。
覺得此次應該也是如此。
特別是還踩著他的寧毅,趙建文突然就囂張了:“快放開我,我爹親自來了,我爹一定殺了你。”
趙營宏聽見自己的兒子聲音,自然是心急如焚,推開一眾護衛惱火:“混蛋東西,敢抓老夫兒子,老夫看你不想活了。”
可是他正在發怒的時候,這個背對著他的年輕人,微微轉頭輕笑:“趙營宏,你罵誰混蛋東西呢,你說誰不想活了?”
趙營宏剛才憤怒的臉上,徹底的驚呆了:“你,你……”
他如論如何都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是六皇子抓住了他的兒子。
別人都好說,哪怕是其他的皇子,都應該多少賣他個麵子,唯獨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六皇子,最為讓人頭疼。
但是地上的趙建文嚷嚷:“爹,快來救我啊,快來讓人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殺了啊。”
趙營宏嘴角狠狠抽抽,寧毅似笑非笑:“趙營宏,你看見本公子,竟然如此的喊打喊殺,本公子倒是想和你打打官司了。”
趙營宏突然臉色發黑的下跪:“臣,拜見六皇子殿下。”
趙營宏的下跪,趙營宏的喊六皇子,一屋子,以及屋外麵的人都驚呆了。
屋子裏的管事,心中咯噔一聲,難怪,難怪這麽囂張,連他們望月樓的東家都不放在眼裏。
也難怪說把望月樓燒成灰,東家也不會說什麽。
估計京城敢如此囂張跋扈的,隻有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六皇子了吧。
同樣老鴇子站在人群後麵看熱鬧的她,也是麵色一白,這位就是整個望月樓不少客戶討論的六皇子?
她可是剛才還讓六皇子讓位置呢,也接了六皇子的大元寶,該不會……
而寧毅身後本身站著同樣嚇得厲害的柔兒小姑娘,更是震驚的看著麵前這個似笑非笑的寧毅。
剛才,這位可是親手殺人,更是招惹來了這麽多的人物,以及連衙役說殺都要殺呢。
還絲毫不把尚書的兒子放在眼裏,現在看來,他絲毫都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這位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六皇子,這麽說,他真的能救她離開。
其他人也是嘩啦啦的下跪一片。
這裏可是京城,就算是他們在囂張跋扈,也知道皇家可不是隨意侮辱的,他們竟然拿著武器耀武揚威的說要收拾六皇子,這不是找死麽,一個個都嚇得厲害。
最為一陣害怕的是望月樓管事,他剛才可是都下令讓那群的打手來收拾這些人了。
也幸虧,幸虧趙營宏來得及時,不然他可是真的被抄家滅族了,相信東家知道,都不會搭理他這個下人的性命的。
寧毅微微搖頭:“趙營宏,你兒子可是厲害得很啊,剛才可是要揚言殺了我。”
地上的趙建文更是腦子一白,他徹底的傻了。
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個非常囂張,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更是打他跟玩一樣,還讓他老爹親自來的家夥,竟然是六皇子。
京城之中,他雖然囂張跋扈,絲毫不在乎任何人,但是有幾個也是知道自己不能招惹的存在。
其中之一就是這個六皇子,那可是殺三品文官跟殺雞一樣,權貴說抄家都抄家了,據說連漕運衙門都給抄的人。
這種人,捏死他,還不是跟個螞蟻一樣。
趙建文趕緊哆嗦的喊:“殿下,殿下,誤會,絕對是誤會,我,不是,小的,小的不知道您是殿下,如若知道,就算是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衝撞您呀。”
他後悔死了,隻能是不斷的求饒。
趙營宏也是麵色難看的站起來,他作為尚書,給寧毅行個禮已經可以了,不可能一直跪著。
站起來淡淡的道:“殿下,就算是我兒子魯莽,也是不知道您的身份,衝撞了您。”
“但是罪不至死吧,如若是他知道是您,絕對一萬個不敢亂來。”
“您看,不如把他放了,老夫回去一定好好收拾教訓他。”
趙營宏個老狐狸,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輕描淡寫成不知道六皇子的身份,所以才衝撞了。
所謂不知者不怪嘛,就算是到了武皇麵前,他也可以這樣說嘛。
相信武皇不可能因為,自己兒子和六皇子衝突了下,就非要自己兒子死。
而且還是六皇子打自己兒子的。
可寧毅還就是揪著不放,他專門跑來望月樓,等了一下午,不就是為了抓住趙建文這個人麽。
好把趙營宏這頭老狐狸給抓出來,揪住他的尾巴不鬆手。
畢竟趙營宏平時可不那麽好抓把柄的。
寧毅微微搖頭:“趙尚書,話不能這樣說。”
“本皇子在這望月樓裏,交了銀子吃頓飯,結果你兒子踹門進來辱罵的死難聽,更是出手就打人,更是被本皇子驅趕出去之後,依然不罷休,還喊來更多的殺手,各個拿著凶器,對本皇子喊打喊殺,看看這衣服就是被他給劃破的,地上的斷劍可就是你兒子行刺的證據,你兒子這是刺殺皇族呀。”
反正證據都擺在麵前,他趙建文想抵賴都不行。
當然寧毅輕笑道:“趙尚書,所謂不知者不怪,那本皇子想問問,是不是其他人,都可以任由你兒子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