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麵色更白了,驚聲道:“那可不行,朕還沒過夠好日子呢,天下美女朕還沒享受完呢,朕還要追求長生呢……”

秦鈺越說語速越慢,到最後已經變得喃喃自語。

百官見狀,紛紛歎氣,這昏君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秦鈺似乎是真被嚇到了,最後竟然一咬牙,肉疼的說道:“這樣吧丞相,你從鹽稅所得中,抽出一百萬兩白銀,一起去當賑災款吧。”

司馬烈聞言大喜過望。

他又能多進賬一百萬兩銀子。

更重要的是,借著這次機會,他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從賈仁義手中,奪來鹽稅的管理大權,榨幹他的最後一點價值!

想到這裏,司馬烈就越發激動,連忙高呼道!

“皇上聖明!”

眾朝臣也齊聲附和道:“皇上英明。”

“嗯。”

秦鈺滿意的點頭,也順勢宣布道:“朕接下來幾日,要去新的驪山獵場狩獵必輸,籌款之事,一切都交予丞相了。”

司馬烈趕緊拱手道:“遵旨。”

等到朝會結束,群臣離開,司馬烈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弧度。

司馬烈抬頭對著身邊的馬尚滔吩咐道:“立刻召集一隊軍士,隨本相去圍了賈府!”

“是,丞相!”

一炷香後,司馬烈率領數百名兵士,浩浩****的朝著賈府包圍過去。

麵前,是一座氣派奢華的朱門大院,外觀看起來極其豪華富麗。

司馬烈眯了眯眼,隨即猛然一揮手:“給本相圍!”

隨著他一聲令下,數百個軍士迅速湧了上來,團團將整個賈府包圍住了。

“誰?你們是何人?這可是賈府,你們敢擅闖,不要命了不成!”

守門小廝一看到這些陌生人衝了進來,立馬跑了出來嗬斥道。

隻是馬尚滔並不搭腔,他直接走上前,一腳踹在了小廝的胸膛,厲聲道:“狗奴才,你可認識司馬丞相?!”

馬尚滔身形高大魁梧,加上渾身散發出強悍的威懾力,頓時讓這個看守門口的小廝,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丞……丞相?”

“哼,既然認識本相,還不快把你們家中能管事的叫出來。”

司馬烈輕蔑的瞥了一眼這個小廝,然後淡漠的說道。

“是,是,我這就去,我現在就去。”

小廝嚇得魂飛魄散,急匆匆的跑進了大宅之內。

很快,大門洞開,滿頭白發的賈仁義立即匆匆走了出來。

看見外麵這陣仗,賈老頭頭皮瞬間發麻,目光落在司馬烈身上後,立馬就迎了上去。

“嗬嗬!原來是司馬丞相,怎麽動了這麽大的幹戈,老夫年紀大了,可經不起嚇!”

雖然心中慌亂不已,但賈仁義依舊強撐著鎮定,一臉冷漠的說道。

上次決裂之後,賈家一直被司馬烈的走狗暗中針對,江河日下,若不是有鹽稅撐著,偌大的賈府可就真的垮了!

想到這,賈仁義咬了咬牙,狠狠瞪了一眼司馬烈。

“鹽稅官冊在你手中吧?”

司馬烈絲毫不屑,一臉傲慢的問道。

聽聞這話,賈仁義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心中一沉,暗道壞了。

這老狐狸居然開始打他鹽稅的主意了!

“怎麽?你別告訴本相東西不在。”

司馬烈居高臨下的問道。

賈仁義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不卑不亢道:“統理鹽政,乃是大夏高祖欽賜給賈家的差事,鹽稅官冊當然在老夫這。”

司馬烈笑容漸漸收斂,淡聲道:“既然在你那裏,就快拿來給本相瞧瞧。”

說完,伸出了右手。

見狀,賈仁義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但是礙於丞相的威勢,還是忍著不解,從懷裏摸出來一份東西,遞給了司馬烈。

這個東西是鹽稅官冊,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因此賈仁義便毫不猶豫的取了出來,交給了司馬烈。

司馬烈拿著這個冊子,細細查驗一番後,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東西確實沒錯,但他清楚的很,賈家手裏還有一本鹽稅私冊。

他知道賈仁義有兩本賬,一本是給朝廷的官賬,一本是自己的私賬。

官賬不如私賬的三分之二!

大夏到底有多少鹽商,多少鹽場,隻有他那私賬上有!

隻有掌握了私賬,才能把那些利益都拿在手中。

賈仁義見司馬烈臉上泛起冷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低聲問道:“怎麽?丞相,這賬本可是有什麽不妥?”

“不妥倒是談不上。”

司馬烈笑著搖了搖頭,道:“隻是東西不全,還有一本私賬呢?現在何處,一並給本相呈上來吧。”

賈仁義的麵色瞬間變了。

司馬烈這不是來查賬的,這是來要賈家的命的!

“丞相的話,下官聽不懂。”

賈仁義故作鎮靜道。

“是嗎?”司馬烈冷笑道:“賈大人,你以為你裝傻充愣就能逃過一劫了嗎?”

他一指身後的軍士,冷聲道:“你覺得本相這麽大張旗鼓的過來,難道就不知道你賈家的底細不成?”

賈仁義心頭狠狠一顫,額頭瞬間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卻依舊死鴨子嘴硬道:“丞相,我賈家也為了丞相做了不少事情,丞相為何今日突然就要過河拆橋?”

“哼!”

司馬烈嗤笑一聲,譏諷道:

“卸磨殺驢?賈大人,本相若不是看在以往和你們賈家的交情份上,今日就不會讓人隻包圍外麵,而是直接衝進去了!”

“你……”

賈仁義咬牙,憤恨的瞪了司馬烈一眼。

他總算是看明白了,今日司馬烈是鐵了心要對付他們賈家了!

這是眼饞他們賈家的鹽政大權,想要明搶了!

想到這裏,賈仁義的臉上閃過一抹恨意,緊咬著牙關,狠狠爭辯道:“丞相,鹽政大權是先帝賜予我賈家的,丞相今日的舉動,是不是有什麽不妥?”

“不妥?本相倒也是迫不得已啊,如不是有聖旨在前,本相也不樂意過來。”

說到這,司馬烈臉上笑意加深,揮了揮手後,馬尚滔立刻快步上前,遞出了聖旨。

“賈大人,聖旨在此,你要自己看看麽?”

“聖旨?”

賈仁義瞳孔驟縮,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妙感。

他接過聖旨展開一看,頓時神情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