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馬靜慌亂之時,她眼角的餘光,忽然注意到桌上放的一壇酒。

司馬靜就像是瞬間抓住了救命稻草,猛的一把推開秦鈺。

“愛妃你……”

秦鈺有些懵了。

司馬靜趕緊下床,強顏歡笑道:“皇上,時間還早呢,這不是有壇酒嗎?我們可以先喝酒助助興。”

說著,她不由分說的就倒了兩杯出來,生怕秦鈺拒絕。

“酒?”

秦鈺皺了下眉頭,隨後想到了什麽,麵色一變,說道:“那酒不能喝!”

秦鈺越是催,司馬靜就越著急,趕緊端起一杯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司馬靜嗔怪道:“皇上,別這麽著急嘛,就陪臣妾喝一會兒吧,這酒還挺好喝的,就是……就是……”

司馬靜原本還很清醒的,可是話才說到一半,一股燥熱的感覺,瞬間從丹田中,衝向四肢,燒得她整個人都浮躁起來,連頭腦都有些混沌了。

“唔……”

司馬靜忍不住低吟出聲,媚態橫生。

“皇上,這是什麽酒……怎會這般烈,臣妾……臣妾感覺好熱。”

司馬靜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撫著自己的領口和脖子,隻覺渾身滾燙滾燙的,甚至皮膚都要被烤熟了似的,讓她恨不得將自己紮進冰涼的水裏,好讓冰涼的觸感能夠灌滿全身,化了這灼熱。

不對!不能這樣!

司馬靜咬著嘴唇,意識短暫的恢複了些清明。

這酒太不對勁了,讓她有種想撲倒秦鈺的衝動。

若是再在這裏待下去,恐怕就……

“皇上,臣妾身體不舒服,臣妾要先回宮了。”

司馬靜想逞著意識還清醒,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是,她剛走沒兩步,身子就一軟,朝秦鈺的方向栽倒而去。

“啊……”

司馬靜嚇壞了,忍不住驚呼出聲。

秦鈺下意識的將她給保住。

司馬靜的心跳的十分快,一股雄厚的氣息隨著她的呼吸進入鼻腔,這好像是點燃幹柴的那一絲火星,一下子引爆了所有躁動的因子。

瞬間就已經讓她喪失了該有的理智。

“皇上……你……”

她抬起頭,雙眼朦朧,嬌弱無比。

“愛妃?”

秦鈺眨了眨眼睛,他發現,這時候就連繞指柔對他的影響,都消散了不少。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溫熱的觸感就瞬間落在了他的嘴上。

這般輕柔又帶著醉人的香甜,一下子讓他沉淪其中。

他也開始情難自禁,開始回應、配合、更進一步……

司馬靜發出一聲誘人的輕h,早已沒了半點的反抗,相反更是主動迎合。

王振這家夥,到底是從哪搞來一壇這麽厲害的邪酒?

秦鈺也是心驚,沒想到,這酒的藥效居然能強到這種地步。

“皇上……”司馬靜迫不及待的望著秦鈺,聲音嬌弱,讓人憐惜……

靠!

正常男人,誰能拒絕這個場麵?

秦鈺咽了口唾沫,他感覺渾身血液加速流轉,腦子也開始不聽使喚了。

不由自主的翻轉過來,將香軟狠狠傾覆……

夜越來越深了,上書房中,婉轉高亢的琴音,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

不知天地顛轉了多久,天終於亮了。

秦鈺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茫然的從**坐起,好半晌才回過神。

他撇了一眼旁邊雪白光滑,睡的正沉的司馬靜,並注意到她身上刺目的紅痕後,這才回神。

王振這邪酒太猛了!

司馬靜用一夜時間,讓他的頭到現在都還是昏昏沉沉的。

門外,安福敲了敲門,低聲道:“皇上,該上早朝了。”

秦鈺趕緊起身,給司馬靜蓋上被子後,吩咐道:

“快讓玉珠進來替朕更衣。”

“是!”

安福退出門外,玉珠很快進殿替秦鈺穿起了衣服。

替他更衣的時候,玉珠情不自禁的掃了一眼**的司馬靜,再看了看秦鈺這全是黑眼圈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震驚。

秦鈺卻沒這個心思,穿完衣服後,就火急火燎的朝金鑾殿而去。

……

此時,金鑾殿中,百官等的都有些著急了。

“皇上怎麽還沒來?我等還要等多久?”

“是啊,皇上該不會昨晚又……唉。”

“要是不來上朝,好歹讓人傳個話啊,咱們總不能傻站著吧?”

百官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安福率先一步走龍椅後走出,掐著嗓子揚聲道:

“皇上駕到!”

百官聞言一愣,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山呼萬歲。

秦鈺一襲黃袍出現在大殿中央,看了一眼百官,隨後滿臉疲倦的坐在龍椅上,有氣無力的揮手道:“眾愛卿平分,啊呼,困死朕了,有事快奏,無事退朝!”

話說到一半,秦鈺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都困出來了。

百官一陣無語。

這昏君,昨晚定是又沉迷在美色上了。

百官倒也是真怕秦鈺忽然跑了,或者坐在龍椅上就睡著了,於是趕緊辦起了正事。

馬尚滔先一步站了出來,朗聲道:“皇上,臣昨日已經陪同張欽差,挑選完了五千精銳,來向皇上複命。”

“嗯嗯,馬愛卿幹的不錯,還有何事?”

秦鈺無力的擺擺手,又打了一個哈欠。

馬尚滔滿臉鄙夷的回了自己站的位置,現場寂靜片刻後,譚梧站了出來。

“皇上,戶部已經準備好賑災所需的錢糧,隨時可以出發賑災。”

“哦?不錯……”

秦鈺又是擺手,隨口敷衍。

譚梧臉一黑,這昏君臉眼睛都沒睜開。

閉著眼睛一邊睡覺一邊上朝,簡直是開亙古未有之先河。

但他也知道這是皇上,不敢造次,於是恭敬的垂眸行禮:“微臣謝皇上誇獎!”

秦鈺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終於掀開眼皮子,掃視了眾大臣一眼後,又眯上了眼睛。

司馬烈這時候輕咳一聲,迫不及待道:“皇上,既然準備的都差不多了,也該抓緊出發賑災了,不如抓緊讓張欽差上路如何?”

秦鈺還是閉著眼睛,但他心裏卻跟明鏡似的。

司馬烈所說的讓張湯上路,怕是真要送張湯上黃泉路。

對此秦鈺也有應對之策,那就是李耿那邊訓練的血滴子,不過血滴子想要訓練成型,恐怕還要再等上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