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思來想去,好像也就隻有您能出麵幫忙解決了!”
照理來說,譚梧身為自己的手下,他也應該協助處理此事。
但是。
此刻的司馬烈卻陷入到深深地猶豫之中。
借款官員涉及六部九卿多達上百名大小官員,幾乎代表了整個朝廷。
銀子可以說是六親不認,這些人的憤怒可想而知。
就算是司馬烈,也不好輕易得罪。
自己若是為其出頭,這不就是和整個朝廷決裂嗎?
此前因為種種,那些群臣對自己已經是多有所不滿,如今再站到他們的對立麵,所謂狗急還跳牆呢!
此時正值關鍵時刻,他與趙烈爭鬥正凶,那老家夥隨時都想從自己身上咬一塊肉下來。
而張湯又隱隱又複出之態勢,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他現在絕對不能再多生事端了。
見司馬烈久久沒有回應,譚梧急了,連忙催促問及。
“丞相大人,您快說句話啊!”
“親筆聖旨已到,百官相逼,此事絕對是沒有那麽簡單的,還需要從長計議啊,譚尚書,你也需要想想辦法話語之中的搪塞之意再明顯不過。
譚梧又怎麽聽不出來?
見他不肯幫忙,隨後開口提出。
“丞相大人,要小臣說,這事兒鬧到最後,實在沒法解決的話,就拿鹽稅還債吧!”
當初發行國債時,那昏君就說用鹽稅來抵押,這才讓百官放心,買了國債。
如今銀子真還不上了,那就照當初說好的去辦!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尤其還是那些難纏群臣的錢!
他的提議可謂是再合理不過的要求,可司馬烈卻瞬間不悅,失聲搖頭。
“不行!絕對不行!”
開玩笑。
你拿鹽稅還了債,那我用什麽?
匈奴兵臨幽州大本營,前線戰事吃緊,他還正急著等這些錢備戰或是談和呢!
沒了鹽稅的銀子,這仗怎麽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譚梧滿臉苦澀,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
“丞相大人!那可是二百多萬兩銀子啊!小人現在也是著實沒招了!”
司馬烈知道,若是不應付下這家夥,他還非得賴到自己府上不走了。
思索片刻,他喚來了管家,低聲幾句之後,那管家滿臉詫異。
“這麽多?”
“讓你拿你就拿去!”
管家去了約莫三五分鍾的時間後,拿著枚銀票就走進了!
譚梧心裏一喜。
果然,會叫得孩子才由奈吃!他瞬間伸長頭,想要看票上數字!
司馬烈沒好氣地瞪了這家夥一眼,又有些肉痛的遞了過去。
“這些銀子你先拿著吧,二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一時之間,誰也拿不出來,能拖就拖。”
接過銀票一看。
二十萬兩這的確是有些少了,畢竟要償還的國債高達二百萬,這隻不過是十分之一。
“丞相,有些不夠啊。”
“嗯?”司馬烈再次瞪眼,“那你自己想辦法去!”
“不不不,那小臣還是先拿著吧!”
少是少了點,可總比沒有好。
實在不行,到時候自己再添上點。
拿了銀票之後,譚梧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
另一邊。
密室之中燭火搖曳,秦鈺正頭也加不抬地手下狂草。
這個時代的軍隊戰鬥力不強,就算是精銳士卒,傷亡率一旦達到臨界點,也會立刻潰散。
一方麵,是他們的思想工作沒人去做,還沒有形成和上一世的那種爭委製度。
另一方麵,則是和他們所接受的訓練有關。
製度的建立還需從長計議,可是軍人素質,卻可以通過訓練模式的更改,很快就得到提升。
目前來說,大夏軍隊的訓練方法,還是最為傳統的那一套,在一片大校場下揮槍刺草人。
這種低效且無用的訓練模式,能練出一支戰力極強的軍隊就有鬼了!
軍隊打仗,對於單兵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是體能!其次便是底層士兵也需要對戰局有一定的了解。
隻有體能到了,上層所指揮的命令才能更好地做好。
所以秦鈺目前已經完善了軍訓作戰手冊以及擒拿拳的冊子。
正是這時。
安福悄然走近,輕聲匯報。
“皇上!皇後娘娘那邊說有事找您呢!”
那女人一直就沒給自己好臉色,自己主動去找,她不趕人都不錯了,哪兒還能主動找自己?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還是說有大事發生?
秦鈺雖說心裏納悶,但還是急匆匆地前往。
寢宮之中,一道美麗的倩影端莊正坐,露出一道優雅又令人遐想無限的背影。
柔夷小手蔥蔥點點,潤壺斟茶,一套動作看著行雲流水。
見秦鈺來到,趙嵐回過了頭,竟是莞爾明媚一笑。
“皇上!您來了?”
如此溫柔似水語氣的話語一出,秦鈺非但沒有感覺到舒適,反而眼皮狂跳,心驚肉跳地坐在趙嵐身旁。
“皇上您先喝茶!”
說著,趙嵐便沏好了一壺茶,一雙玉手恭敬奉上!
秦鈺更覺怪異了!
我靠!
這女人哪兒根筋兒不對,還是說吃錯藥了。
自打見到過趙嵐,她從來都沒有過這般表現啊。
如此反差,該不會是有大坑等著自己吧?
見秦鈺沒有接茶,趙嵐也不惱,而是將桌子上的雜物放到一旁,鋪好了棋盤。
“皇上,那要不然來下盤棋?”
噗嗤!
終於,秦鈺皺了皺眉,當即就警惕詢問起來。
“嗬嗬,棋就不下了,有事說事,愛妃你開門見山就成。”
“這個樣子,讓朕很不適應啊,要不你還是恢複一下?”
趙嵐忽然大方一笑,明眸皓齒,連帶身前雙峰晃動,看著讓人眼熱。
“在皇上心裏,姐姐就這麽冷漠無情,就這麽讓您不自在?”
秦鈺一愣,細細打量一看,這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細微差距的五官,不對!這不是趙嵐。
這是自己的小姨子趙妍!
霎時間,秦鈺恍然大悟,目中已經透發出絲絲邪光。
感受到他侵略性的目光,趙妍並沒覺得不自在,反而玉體燥熱。
頷首低頭,羞笑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