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一係列丞相派係的官員死死盯住了他。

秦鈺裝得不耐煩,“那就快奏!”

“經過國子監這幾日的努力批閱,目前已經評選出本屆前三甲,分別是張亭玉、馬奇、周培深!”

說完,他便將那三份馬屁試卷恭敬呈上。

“還請陛下過目觀賞,考慮評定結果可不可行。”

安福將其接過,秦鈺看著那份熟悉的馬屁試卷,表現出狂喜之色。

“好啊好啊!這三份試卷寫得真乃是妙筆生花啊!人才,此三人都是我大夏最好的人才。”

看著皇帝連連稱號的模樣,就連是司馬烈在內的一係官員,全都好奇了起來。

究竟是怎麽樣的試卷,竟然能讓這昏君都大肆稱讚起來。

秦鈺裝得欣喜許久,最終才把試卷遞給一旁安福。

“來!安公公!念,你當朝宣讀,也讓其它做臣子的都好好聽一聽!”

“是!”

安福接過,托著試卷扯起公鴨子便念起。

“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一切都離不開陛下之英德,而天下英才也無不欽佩陛下的卓越智慧,陛下仁政廣施,天下百姓無不感恩戴德;陛下之威,天地共仰,四海臣服;吾願意為皇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僅僅是念了一封之後,其它官員聽著都傻了。

這拍馬屁的功力,就是連他們為官數十載,那都寫不出來啊!

還天下太平,安居樂業,朝廷都不敢對外宣講這幾個字!

還陛下英德,現在誰不知道如今皇帝就是個傻子,是個徹頭徹尾的昏君!

四海臣服?

北邊匈奴就按著大夏的頭打呢!

皇帝還裝作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諸位!這是不是妙筆橫生啊?”

“是是是!”

一眾官員強忍著惡心連忙給出回應。

尤其是司馬烈,看著一旁的宋正濂,心中更是不屑至極。

這種跪舔拍馬的廢物,居然被他選成了前三甲?

宋正濂啊宋正濂,你平常整天滿嘴國家大義,沒想到扳倒翁同和後,如今居然是原形畢露!

還清貧的正人君子呢,呸!不都一個貨色嗎?

甚至連翁同和都不如!他還要假以掩蓋,不敢把這種馬屁文章放出來呢!

惡心是惡心,但同時,司馬烈對這突然冒出來的宋正濂,卻不禁放心多了。

民間罵自己的聲音著實不少,什麽操控皇帝,裹挾朝廷,他就怕放掉了科舉權之後,被一些愣頭青中了榜,隨即步入官場之中,對自己口誅筆伐造成威脅。

但現在,就是讓宋正濂選出來的,那也是個廢物!對自己根本就造不成什麽威脅!

見司馬烈的表情,秦鈺就知道自己又做對了,欣喜之餘,便是故意問起。

“丞相,朕問問你的看法,能不能讓此三人做為科考的前三甲?”

司馬烈當然無比滿意,心中暗暗得意。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這昏君根本沒有什麽篡奪科舉權之心,他還是知道以尊自己這個丞相為主。

郎聲笑起,他當即回應,“陛下英明,微臣自然與您的看法同樣!”

“好!”秦鈺負手站起,“既然如此,那宋學士你就這麽定吧,別忘了挑選個良辰吉日,朕要親自接見這三位才子!”

說完,他便是揚長而去,身後還拖著安福朗聲的退朝之聲。

這邊的朝廷忙活著,另一邊的青雲觀也是同樣。

柳采卿連連催促著楊桃,“她人呢?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已經派人知會了!”

正說著,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之聲。

隻見妙玉身著一襲性感紗裙,表情含羞帶臊,忸怩不安地走了進來。

柳采卿對其模樣十分滿意,“不錯!”

“陛下找你有重要任務要辦,你需要偽裝成侍寢,才讓你穿成這副模樣。”

“現在就送你去上書房吧。”

妙玉掐著自己小手,顯得更加急促。

柳采卿也知道,她這是第一次辦任務,不由有些憂心提醒。

“上書房耳目眾多,你務必要表現得自然一些,皇上為了不露餡會適當演戲,情況緊急甚至會假戲真做,你切記要以大局為重!”

此話一出,妙玉便是臉紅不已,腦海再次浮現出上次射箭時的一幕幕。

那皇帝的手,都快把自己摸遍了,口水都流出來了!

真不像是在演戲啊!

見到妙玉低著頭不說話,柳采卿還當她是不大願意,蹙著秀眉便冷冷提醒起來。

“這觀內的女子,有一個算一個,性命都是陛下救的!難道你不願意?”

妙玉連連搖頭,趕緊答應。

“徒兒願意,願意!”

“隻要能把仇報了,讓徒兒做什麽都願意!”

這時柳采卿臉上才浮現出一抹滿意之色。

“不錯!安公公現在就會來接你,切記為師給你說的話!”

很快,妙玉便直接被領入到上書房之中。

“陛下,您要的人,已經送到了!”

安福稟報一聲之後,便直接退下。

秦鈺抬起了頭,卻見得那妙玉身著性感紗裙,身姿幾乎半掩的暴露著,目中頓時散發一抹亮光。

這丫頭最大的特點便是高挑,相比較其它女子,她能是高出來半個頭,極為修長的身形再加之這紗裙,氣質隻是讓人稱奇。

當即,秦鈺佯裝好色模樣,大手一揮,便將其直接攬住。

後者已經麵紅耳赤,下意識驚叫一聲,“陛下……”

這一幕卻讓正要前來送養生湯的玉珠看到了眼裏,本來半隻腳都邁進來了,趕忙又悄摸躲在了門口,暗中觀察著。

妙玉還在掙紮,直挺挺起身,就想從秦鈺腿上下來。

但後者卻是悄然目光一掃,直接見到了門窗之上熟悉的玉珠影子,心叫不妙,一把又將其霸道地壓下。

生怕露餡,他急迫地在玉珠耳畔催促。

“別動,坐好!”

“快點發出些聲音!”

聲音?

玉珠有些懵了。

別說未經人事,就是連那男女之道都是不懂,她怎麽會這個。

“奴婢......不知道啊!”

眼瞅著門窗上的那抹影子觀察地愈發專注,秦鈺把心一橫,赫然猥瑣地銀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