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真正的音律大家,隻要她最為清楚這男子所創作之歌曲究竟是有多麽玄妙!

隻覺腦海嗡嗡做響,曲畢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好!真是妙哉!”

“比之那周龍所做之歌曲,這位公子的歌曲簡直讓吾如聽仙樂耳暫明!我要打賞他百兩銀子!”

“百兩銀子太少了,可完全對不住這等仙樂啊!我賞五百兩!”

“一千兩!”

“......”

也是許久之後,全場爆發出一片喝彩之聲。

顯然,朗朗上口、又簡單直接的西海情歌征服了所有普通看客的耳朵。

不必多言,高下立判。

此刻的周龍也是長大著嘴巴震驚著,反應過來之後,已是滿臉憤紅一片,他隻覺自己站在原地宛如小醜。

“嘿嘿~”秦鈺撫扇一笑,“這位公子,你也是時候該兌現諾言了吧!”

“我兌現你媽的頭!你懂音律還在這兒裝什麽!”

周龍當即惱羞成怒,隻覺自己是被耍了,沙包大的拳頭直接向秦鈺麵門打來。

後者冷厲一笑,輕鬆躲過,抬起一腳便是將其踹翻在地。

周龍更加憤怒,對著一眾帶在身邊的小廝們便吩咐道:“愣著幹嘛!還不快上?”

“就你有人?”

秦鈺眉頭一挑,往前一瞥,錦衣衛們果然見到有人要向皇帝動手,儼然撲了過來。

“哎哎,力度都小一些,莫把人給打死了!”

他隻是想過來湊個熱鬧,誰成想碰上個這茬子個事兒,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說連連叮囑。

錦衣衛們還是刻意收斂了一些,麵對這些不入流的小廝們,還是將其打得落花流水。

紛紛都不肯放過這寶貴的護駕立功機會,對著周龍那是徑直圍毆起來。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後,錦衣衛們才是罷手。

可周龍已被打得滿頭獻血。

周旁小廝趕緊攙扶著他就要離開。

來到門檻之時,這周龍直接憤恨放起狠話。

“你這狗東西完了!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別走!老子這就回去帶人,今兒這份恥辱不還回來,老子跟你姓!”

往日的周龍仗著自己的身份便囂張不已,在這青樓那是橫著走。

一眾看客隻覺周龍被教訓的痛快,紛紛拍手叫好。

可老鴇卻在這時趕了過來,抹滿胭脂的臉上全是著急。

“公子啊公子,你闖大禍了你知道嗎?你知道那周龍是誰嗎?”

“他的背景啊,可是比上次的馬公子還要更硬,聽我句勸,你趕緊離開吧!要不然今兒你是回不去的!”

背景牛逼?

秦鈺倒是還真沒怕。

不過嘛,也是怕多生事端,他就在老鴇的哀求之下選擇離開了。

“唉!走吧走吧,總有這種人呐,打擾朕的雅興!”

剛出了青樓之門,秦鈺向朱肥招呼吐槽一聲,卻是聽到身後傳來驚聲疾呼。

“公子!等等!”

回過頭去,秦鈺頓時眼前一亮。

這不是剛剛那玉麵公子哥嗎?

怎麽著,這是找自己要請吃飯報答?

“不知兄台找在下所謂何事?”

南宮樂兮恭敬一禮,隨即著急說道:“方才您所做之歌曲可是如同仙樂,我平日素來喜研究音律,特來請教。”

實際上。

秦鈺也壓根不懂什麽音律,為防止露餡,一口拒絕。

“額~”

“在下對歌曲實際上知之甚少,要麽還是算了吧!”

“您這叫知之甚少嗎?這一首歌曲足以推動整個大夏樂律之發展......”

南宮樂兮越說越是激動,堅持是要討教,頗有一副自個不留下他就纏著的勢頭。

而且,好不容易出宮一趟,秦鈺也不想就這麽回去,反正也是要消磨時間等白如煙,索性就答應了他。

“行吧!”

後者儼然狂喜,高興地手舞足蹈,卻是突然想起說道:“對了,還未曾討問公子貴姓呢!”

“額,免貴姓黃。你呢?”

南宮樂兮頓時沉頓下來,有些遲疑。

她知道自己有時所扮的男子之相著實不像真正男兒,雖說妝容到位,但總沒有氣質。

於是靈機一動,忽然想起來天寶大將軍司馬雄霸的名字。

雄霸這名字好,光聽著便是威風霸道,不會讓人懷疑。

“在下名為南宮雄霸!”

“又一個雄霸?”

秦鈺頓時心歎一聲。

如此陽剛的名字,怎麽看著卻是如此陰柔呢?

南宮樂兮自然不知秦鈺心中所想,隻覺自己這名兒起得好。

環顧四周,她赫然盯上了一座茶樓。

“公子,這青樓吵鬧,咱們就去對麵不遠處的茶樓如何?”

“悉聽尊便。”

進入茶樓中,秦鈺隻覺腦海都安靜了下來。

跟著這公子哥,他進入到一間環境頗為優美的雅間之中。

原本,自個還想著如何寒暄幾句呢,結果這家夥是真挺心急,小廝才剛剛端上來茶,他便徑直急不可耐地開門見山。

“黃兄,你那首歌曲在下隻覺完美,實在從中找不出問題學習。可否來看看在下的這首曲兒是如何?”

說著。

南宮樂兮便吩咐小廝取來了樂器,隨即演奏起來。

琵琶聲聲,指尖輕彈......

秦鈺聽得入神,不懂樂律的他隻能用兩個字兒評價。

整挺不錯的。

演奏完畢,南宮樂兮急不可耐問道:“黃公子,您快說說!”

秦鈺怎麽說。

他又不懂樂律,一句那都是說不上來。

摸著下巴,他裝得高深莫測,“別急,我在思考。”

隻是在片刻之後,自己發現了。

這曲兒非常像前世一首經典歌曲。

做為KTV常客的他,幾乎可以說是倒背如流。

見到秦鈺表情生變,南宮樂兮還以為他想到了,於是徑直遞上琵琶。

“黃公子請教吧!在下一定洗耳恭聽。”

“不不不!”

秦鈺趕忙罷手。

開玩笑,他能拾掇了這個?

“您不用琵琶,莫非是要用其它樂器?”

“不是,在下用嘴就行了!”

“怎麽個用嘴法?”

“我是說,我把要改進的曲兒哼出來,你照著彈就行!”

聽到這個辦法,南宮樂兮滿臉怪異。

這黃公子真是個怪人,放著好端端的樂器不用,非要用嘴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