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愛卿審卷之時,是如何評斷的?”
秦鈺一邊拿起一份答卷,一邊開口問道。
似乎是早已預料到秦鈺會這麽問,宋正濂當即開口答道。
“此次應試一百四十一人,臣將考卷分為了三個檔次,進言搜刮民脂民膏,加賦加稅的為劣等。通篇馬屁,勉強能提出建言的,為中等。有上佳之策的,為上等。”
聽完他這話以後,秦鈺臉上露出了笑容。
看來宋正濂還是理解他的意思了。
而此時他的注意力也被手中的答卷吸引了過去。
沒過多久,秦鈺便將手中的七份答卷全部看完。
看完之後,秦鈺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在這七份答卷之中,有人主張向商人收稅,有人主張將稅製改為人頭稅,還有人提出可以改進建造方式,用於節省修宮殿的耗資,甚至還有人更加大膽,直接畫了一幅酒池肉林的設計圖。
盡管角度不同,可這正是秦鈺想要的。
他知道靠原本科舉的那種形式是選拔不出真正有用的人才的。
說白了,一群隻會讀聖賢書的人,指望他們做成什麽事都不可能。
所以秦鈺才會另辟蹊徑,用看似荒誕不經的問題,試探出那些真正有想法的人。
沒想到,還真讓他成功了。
僅僅這七份考卷,他就看到了經濟人才,建築人才,政治人才。
這些人,才是真正可當大用的人。
不得不說,宋正濂選的人他很滿意。
“陛下,中等卷臣也帶來了!”
這時宋正濂又從外麵帶來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二十來份答卷。
秦鈺點點頭,隨後拿起來看了看。
宋正濂的評選很是到位,中等卷要麽是全篇馬屁,要麽就是一些不太成熟的進言。
挑選一番,秦鈺隻選出了一份,放入了上等卷之中。
見秦鈺選定,宋正濂便開口問道。
“不知陛下可選出一甲了?”
秦鈺點點頭,從中抽出一份。
這一張既提到了商業稅,同時也提到了人頭稅,是他心中最佳的答卷。
“此為狀元!”
秦鈺撕開密封的封條,便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張亭玉。
對於這個結果,秦鈺倒是並不感到意外。
從會試的答卷他就能看得出來,張亭玉在三人之中思路最為活泛。
緊接著秦鈺又抽出一張答卷。
這張答卷寫了稅製改革,也寫了土地改革,甚至在最後一題中還寫出了軍製改革的必要性。
“此為榜眼。”
等秦鈺撕開封條,上麵赫然是馬奇的名字。
馬奇出身幽州,從小便飽受司馬家的掠奪,也難怪他對這些問題有深刻的見解了。
“這最後一份,該不會是……”
秦鈺拿起自己中意的第三份答卷,拉開了封條。
果然,這是周培深的答卷。
當初他選的會試前三甲,如今再次成為一甲進士及第。
“看來朕沒看錯人啊!”
秦鈺欣慰的點了點頭。
“陛下,那剩下的?”
宋正濂恭敬的接過秦鈺選出的三份答卷,隨後看向剩下的答卷。
“中等卷賜進士出身,下等卷實在拙劣不堪的,不予選用,其他的賜同進士出身。”
秦鈺一臉隨意的說道。
他相信宋正濂的能力,被他列為中上卷的或許會有誤判,但被他列為下等卷的,絕對沒一個好的。
“是。”
宋正濂點了點頭。
等他退下之後,秦鈺並未休息,而是拿出一張紙,將六部寫在了上麵,隨後又將選出來的八人名字寫在六部後麵。
“嗯,除了張亭玉他們三人,其他人卻是不知根底,要讓他們入六部為我的棋子,還是需要想辦法探清他們的態度。”
秦鈺手指輕敲著桌麵,沉思了起來。
“陛下!”
可就在秦鈺沉思之時,一道嬌軟的聲音響起。
秦鈺臉色一變,當即將桌上寫著名字的宣紙塞到一堆夾著春宮圖的奏折下麵。
隨即他才抬頭看向外麵,這一看,秦鈺頓時眼前一亮。
隻見司馬靜正邁著蓮步款款走來。
隻不過司馬靜今日卻是沒穿宮裙,而是穿上了一身淡粉色的吊帶長裙。
若不是她的發飾還沒有任何改變,秦鈺都要以為,這是他那個時代的女子向自己走來了。
“美人,你今日怎麽這麽美啊?”
秦鈺一把將司馬靜攬入懷中,一臉驚豔的問道。
這衣服趙妍她們穿著就已經夠好看了,沒想到司馬靜這妖精穿上以後,竟是有種既性感又清純的味道。
這種感覺輕易便挑撥起了秦鈺身體的邪火。
於是他一雙邪惡的大手已經開始不受控製起來了。
司馬靜嬌嗔著錘了錘秦鈺的胸口。
“哼,陛下你還說呢,臣妾都回宮這麽幾天了,你也不告訴我,你給皇後她們設計出了這麽好看的衣服,要不是臣妾看見了,自己讓人去做,陛下你怕是這輩子都想不起臣妾了!”
聽著司馬靜嬌嗔的話語,秦鈺不由有些汗顏。
自從司馬靜回宮之後,一件接一件的事接踵而來,他還真忘了給這妖精也準備幾件性感吊帶。
“愛妃別生氣,千錯萬錯都是朕的錯,朕下次有好看的衣服,絕對第一個給愛妃試試。”
秦鈺趕忙哄道。
聽到這話,司馬靜這才滿意的輕哼一聲。
看她沒生氣,秦鈺這才嘿嘿一笑。
“美人,今日你身體總無恙了吧,回宮這麽多日,朕還沒好好與愛妃歡好過一次,今日你可要滿足朕的小小心願啊!”
秦鈺一邊動手動腳,一邊將她放倒在禦案之上,一雙大手當即就要繼續搞事情。
“陛下,不可以呀!”
司馬靜趕忙大叫起來。
“嘿嘿,對朕來說,哪裏都可以,而且愛妃你難道不覺得在這裏很刺激嗎?”
秦鈺滿臉不在乎的神色。
見他根本沒個正形,司馬靜咬了咬牙,趕忙用雙手抵住了秦鈺。
“陛下,臣妾今晚當然可以好好的服侍你,不過你不要這麽急切嘛,不如先與臣妾小酌兩杯,我們再好好共度良宵。”
司馬靜聲音柔婉的說道。
聽到這話,秦鈺雖然依舊滿腹火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