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雜碎,你不是很囂張嗎?”
李耿嗤笑一聲,坐在**,囂張的瞪了他一眼。
賈正勁瑟縮著身子,連連搖頭。
“就你這狗雜碎,也敢覬覦靜妃娘娘,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見他如此模樣,李耿眼珠子轉了轉,從一旁的桌子上摸索出紙和毛筆來,遞到賈正勁的跟前,逼迫道。
“識相的,就給老子寫個認罪書,把你是如何對靜妃娘娘圖謀不軌的都寫出來,若敢有半分隱瞞,老子打碎你的狗牙!”
說著,他亮了亮自己沙包大的拳頭。
見此情形,賈正勁哪還敢有半分猶豫,忙將眼中的憤怒壓下,接過紙筆。
在李耿的監督下,他聲淚俱下寫了一封認罪書,並簽了字畫了押。
李耿仔細檢查了一遍,隨後滿意的揣進了懷裏,冷哼著瞥了一眼賈正勁。
“日後皇上提審我等,我便將這認罪書給亮出來,到時候戴罪立功,皇上定能看在我們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我等。”
“至於你,你是開國功勳之後,皇上頂多罰你一些銀兩,此事已經過去了,不會要了你的狗命!”
賈正勁心中憤憤不平,但麵上卻不敢聲張,畏畏縮縮的躲到了牆角裏。
一旁還擺著沒動過的好酒好菜。
他們將桌子支起,重新擺上酒菜。
李耿抓起酒壇,開了封。
濃鬱的酒香瞬時傳來。
那味道濃鬱醇香,起碼也得是珍藏了十年的好酒!
這畜牲還真會享受!
李耿一人倒了一大碗,爽快地喝酒劃起拳來。
剛開始,那些美人兒還不敢靠近。
可時間一久,她們肚子餓的咕咕叫,也不禁惦念起桌上的美食來。
“爺,奴家為您斟酒!”
一女小心翼翼地扭著腰肢,靠了上去,試圖討好李耿。
見李耿沒有抵觸的意思,她也越發賣力起來,整個人都貼在了李耿身上,不斷用身前的傲然蹭他的胳膊。
其餘美人兒見狀,也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使出渾身解數巴結他們。
羽林衛中除了雪見,連個女人味都聞不著。
皇宮中雖有宮女,但他們羽林衛俸祿微薄,在宮中無權無勢,地位還低。
相比而言,錦衣衛待遇豐厚,耀武揚威的。
宮女都急著攀附錦衣衛,便是瞧都不瞧他們一眼如今被這麽多美人兒討好,李耿等人一時有些愕然。
美人兒喂酒的喂酒,按腿的按腿,錘肩的錘肩……
本該賈正勁享受的一切,他們都享受了個遍。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
李耿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幾女的伺候。
若非皇上將他們送入天牢,他們這輩子怕是都沒機會享受到這些。
此刻,他們感激秦鈺都來不及,哪還會對他有什麽怨言?
看著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如今卻被他人所侵占。
賈正勁雙目泛紅,禁不住握拳,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可跟前這十人都是硬茬,他反抗隻會遭受更為猛烈的毒打。
他哪還敢有什麽怨言?
隻能在心中暗暗祈禱著,幾人享受享受就行了,千萬別再找他麻煩!
在眾女的伺候下,李耿等人很快吃飽喝足,也歇夠了。
隻見李耿揉了揉脖子,竟是起身朝賈正勁的方向走去。
“你,你要幹什麽?”
賈正勁雙目瞪大,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錦衣衛這些年沒少擠兌我們羽林衛,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我們當然得好好感謝賈將軍了!”
李耿冷哼一聲,朝賈正勁壞笑道。
聞言,其餘幾人也都站了起來,一臉獰笑地朝他湧來。
緊接著,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他忍不住連連慘叫。
女人都主動送上門了,還不動心。
這群畜牲到底是不是男人?!
打累了就歇一會,歇夠了就接著打。
如此反反複複,賈正勁被打的苦不堪言。
臨近傍晚,胡畔按照慣例,在天牢中巡視。
看見他,賈正勁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連忙扒住牢房的門,朝外狂吼。
“來人,快來人!”
聽到動靜,胡畔隻得乖乖湊了過去。
賈正勁心有餘悸地指著李耿等人,朝他嗬斥道。
“胡畔!你是怎麽辦事的?還不快把他們給弄出去!”
胡畔置若罔聞,一臉驚訝的看著他臉上的淤青,古怪詢問道。
“賈將軍,您怎地這麽不小心,把自己撞成了這副模樣?”
說著,他看向李耿幾人,假意嗬斥。
“還有你們,老子不是吩咐你們好好伺候賈將軍嗎?膽敢有半分懈怠,看老子抽不死你們!”
李耿連忙點頭,邪笑著看向賈正勁,朝胡畔回應道。
“小人知錯,我們待會兒一定會好好伺候賈將軍!”
接收到他的目光,賈正勁嚇得身子直哆嗦,崩潰大喊。
“老子說的話,你聽不見嗎?快把他們弄出去!”
胡畔故作為難地搖了搖頭,歎息道。
“賈將軍,這可是皇上的旨意,皇上一向嚴刑峻法,下官也不敢陰奉陽違呀!要是他們伺候不周,你該打打該罵罵,千萬別客氣!”
說的好聽,他得有機會還手才是!
十個彪形大漢打他一個,他能打得過嗎?
賈正勁像吞了一隻蒼蠅一般,麵色難看。
“更何況,不是下官不想將他們關押到別的牢房,隻是如今天牢中其餘牢房都已經關滿了,實在是騰不出多餘的牢房關押他們了!本來皇上還打算用賈大人給您交的贖罪銀擴建天牢,但無奈賈大人手中無銀為賈將軍贖罪,我們也是無能為力呀!”
胡畔悄咪咪的瞥了他一眼,如此解釋道。
“胡說,我爹一定是在籌銀,他怎麽可能不為我贖罪!”
聽他這麽說,賈正勁連忙出聲嗬斥。
見他成功上鉤,胡畔撇了撇嘴,故意搖頭刺激他。
“這可難說,聽聞賈大人本來已經在籌銀了,可中途去了一趟丞相府,就突然改變了主意,想來是聽了丞相大人的勸告,要借此事與皇上對抗,賈將軍還是再耐心等等吧!”
等?再等下去,他小命都沒了!
賈正勁崩潰的拽進了牢房的欄杆,朝胡畔伸手,命令道。
“不可能!給我拿紙筆來,我要給我爹寫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