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清者自清嗎?

張知府來報告明天的審訊了,說了好一陣,蕭海陽隻是一直點著頭,他並不在意別人的案子,所以也不放在心上。

張知府說完後就告退離開了。他前腳剛走,莫紫林與冷風後腳就從蕭海陽的簾帳後麵快速的閃了出來。

“海陽,你真的相信張知府他說的話啊?”莫紫林好奇的問道。

蕭海陽有些詫異,“為什麽這般問?”

“哎喲,隻是隨便問問罷了,不過你真的相信嗎?”

莫紫林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卻做出一副對他的答案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弄得蕭海陽還以為自己哪裏說錯了,可是他仔細一想自己就沒說幾句話,數都能數,又又哪句話不對呢?百思不得其解。

蕭海陽頓時覺得自己好笑,想得太多了吧,或許別人根本就沒那意思,於是想了一下轉回上題說道,“其實沒有什麽信不信的,除了哥的案子,其他的我一概不想插手,再說,這是張知府的管轄之地,我想,還是不要喧賓奪主的好。”

莫紫林歎了口氣,雖然完全不以為然,但是卻淡淡的說道,“話雖如此,但是……。”

蕭海陽聽到莫紫林但是,就知道這丫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立即阻止道,“別但是了,還是想想哥的案子,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莫紫林被人打斷,自然覺得無趣,當事人都不在意了,她這個旁觀者又又什麽好憤青的,於是隻得無奈的點了點頭,統一討論正事。

蕭海陽忽然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你們昨天不是跟蹤安俊了嗎?有什麽線索嗎?”

“當然……。”莫紫林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冷風打斷了,“當然沒有啦,有那還不行動啊。”

冷風朝莫紫林眨了眨眼。莫紫林有些不解。但是還是撒謊說道。“他不過就是去喝喝花酒玩玩女人罷了。有錢地公子不都是這樣過日子地嗎?”

莫紫林說者無意。蕭海陽卻是聽者有心。“丫頭。你這話可說得不對。”頓了頓他問道。“那你說。我算不算有錢人?”

莫紫林想了想說。“你。當然算了。你都不算有錢人天下還有誰算呢?”

“那哥呢?”蕭海陽再問道。

莫紫林想也不想地回答道。“當然更算了。你們都不算那還有誰敢算?”

蕭海陽揚起嘴角一笑。然後又故意收斂起笑容。看著莫紫林。“難道你們覺我們是喝喝花酒玩玩女人地那種人嗎?”

“這,當然不是咯。”莫紫林被蕭海陽問得尷尬不已,她委屈的解釋道。“可是我也是一時口快,罷了,你也不用這樣追究吧。”“我可不是追究,而是在說明。”蕭海陽以為深藏的笑了笑說著。

莫紫林扭動著眉頭不再說話,她害怕一不小心又說錯了什麽待會又有人要刨根問底。

今天的晚飯是在蕭海諾地房間吃的,他們以便討論著案情的發展一邊商討著接下來的計劃,所以一頓飯也吃了二個多時辰。

見大家都有些困意了,莫紫林才宣布回房休息。

莫紫林故意東摸摸西摸摸的直到人都先走了,她才最後一個出門。蕭海諾見她今天的行為有些怪怪地,還以為她是想留下和他說什麽話的。隻是這就看見她出門了,心裏忽然覺得怪怪的,有種落空的感覺。

莫紫林這一出門就直奔冷風的房間而去,這,有些問題不問清楚恐怕今晚她是無法入眠的。

莫紫林大力的一掌推開冷風的房門,冷風敏捷的轉過身,詫異地盯著她。

冷風看見她臉上怪異的表情,怎麽看就怎麽象是要打架的架勢。他不由得覺得奇怪了起來,“你?怎麽了?”

莫紫林臉色一沉,袖子一挽,用腳尖將門往後一勾,門就穩穩當當地關上了。

冷風見這架勢怎麽覺得莫紫林有些不對勁啊?隻是門一關,莫紫林就立馬換上了另外一副麵貌了。莫紫林忽然咧著嘴,笑盈盈的朝冷風衝了過來。

冷風忽然想到上次莫紫林中了**的事,她也是這樣直往自己懷裏送的,幸好字跡定力夠好。不然……。這次,難道……

冷風不由得冷汗直流。“紫林丫頭他該不會是又中招了吧?”皺眉!

莫紫林笑容可掬的衝了上來,眼看著就要撞進冷風的懷裏了,她立馬一個轉身刹住腳,側身將旁邊的凳子放在冷風的身後,用力一按冷風的雙肩,冷風就順著她地手勁一屁股坐了下去。

莫紫林見他坐定後,連忙掐媚的問道,“風,你今天累了吧。”

冷風冷冷的**了兩下嘴角,“紫林丫頭這是要做什麽?”於是點了點頭小心的答道,“是有點。”

“那我幫你揉揉肩,捶捶背怎麽樣?”莫紫林笑得天真爛漫,沒定義的人遲早會被她給迷死。

冷風抬手攔住莫紫林的手,急忙說道,“我看,還是不用了吧。”

“要的,要的,就當是試試我的手藝。”莫紫林一邊說著一邊掀開冷風地手,在冷風的背上開始按摩起來。

“哇!”冷風忍不住叫了聲。

莫紫林賊賊的笑了笑,繼續一邊捏著一邊柔聲的問著,“舒服吧?”

“嗯,手藝真不錯,你哪裏學來的?”冷風被莫紫林這一套按摩的手藝所迷住了,隻覺的整個人隨著莫紫林指尖的移動,一瞬間就變的輕鬆了起來,就像張開手臂,站在綠油油地草地之上,任憑大自然地風將自己環抱,好舒服的感覺。

莫紫林捏了一會後,手有些累了,冷風地這肩膀捏得也差不多了她又掐媚的笑著問道,“風。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冷風完全的沉醉在莫紫林地按摩中,誰知她那雙巧手忽然停住了,睜開眼一看,莫紫林的手中已端著一杯茶遞了過來。

“風,喝茶。”莫紫林笑著提過茶杯,冷風更為好奇了。這丫頭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難道吃錯藥了?

於是冷風也笑了笑接過茶杯,問道,“紫林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想我幫忙啊?”

“哎呀!”莫紫林立馬興奮得拍了一下手掌,說道,“風,你怎麽這麽聰明?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冷風輕咳了兩聲,我就知道沒這麽好的事,於是說道。“我就說你今天怎麽心情,忽然就這麽好樂,而且性情還大變了。”

“哈哈。是嗎?那你喜歡我這樣嗎?”莫紫林調笑的問著。

冷風尷尬的揚了揚嘴角,“喜歡是喜歡,但是好像有些不適應。”

莫紫林一拍手,說道,“喜歡不就得了,管他是不適應冷風忽然想起莫紫林剛才說有事找他幫忙,於是問道,“紫林丫頭,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風。你今天為什麽不讓我說啊?”莫紫林笑著一邊為冷風捶著背一邊問道。

“咳!”冷風忍不住想笑,“原來你就是為了這事,才這樣的?我還以為有什麽天大地事呢。嗬嗬!”

“不然你以為呢?”莫紫林別過頭低聲說著,但是,她轉頭就笑著看著冷風說道,“怎麽會,如果你喜歡,我隨時都可以為你按摩啊,而且還可以全身的。”

“啊?”冷風不由的倒抽了口氣。“全身就算了吧!”忽的,他這會想到了男女授受不親,一把推開莫紫林的手,說道,“別捶了。”

莫紫林見冷風突如其來的改變,嚇得她一時不知所措,問道,“難道我做錯什麽了嗎?我不該問?”

冷風也覺得自己太過衝動,也太過莽撞。於是歉意的解釋道。“不是,不是的。隻是男女授受不親,倘若讓別人看到,你個未出閣的女子在一個男人地身上捏捏捶捶的,到底是不好的。”

莫紫林聽完冷風地話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原來你是說這個,在我們那個地方,這可是很平常的事,這有什麽嘛。”

“你們那個地方?”冷風雖然從大到小也到過不少的城市,可是也從來不曾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在他的理解裏是隨便的地方。

莫紫林想了想說道,“算了不提也罷,還是說說你今天為什麽不讓我說吧。”

冷風說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你這樣一說,那不是很多事都要穿幫了,他畢竟是皇子,對於我們這種做法,未必會苟同的。”

“可是……。”莫紫林喃喃的說著,她本想說蕭海陽他不是那種人,這句話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冷風趕了出來,“紫林丫頭,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房去吧。”

“啊?”莫紫林看了看還泛著白的天,嘟著嘴,悶悶不樂的離開了冷風地房間。

冷風關上門,被靠在門上,雙手緊緊的捂著胸口,他大口的喘著氣,心跳得好快,好像就要跳出喉嚨似的,可是這是為什麽呢?這種感覺,隻有在新婚之夜的時候有過……

莫紫林睡得迷迷糊糊的卻覺得有人在敲門,但是那敲門聲卻又十分的小,弄得她還以為是在做夢,於是拉過被子捂著頭又呼呼地睡了起來。

哪知剛睡沒多久,敲門聲連帶著叫喊聲就傳來了,真可謂是震耳欲聾啊。

莫紫林一驚,拍得這麽大聲,難道是出什麽事了嗎?該不會是著火了吧?她翻身從**爬起,隨手拿了件披風就往外衝去,去年的地震害得她現在還時常擔驚受怕的,隻是想想就覺得恐怖。

莫紫林猛地拉開門,就往外衝,也沒注意外麵站著兩個人。莫紫林這一頭就紮進了一個男人地懷裏,抬起頭一看卻是蕭海陽,她驚魂未定的問道,“著火了嗎?哪裏著火了?”

莫紫林的話一出,兩個男人不由得相視一看,忍不住笑了起來,“著火了?有嗎?什麽地方?”

“哦。”莫紫林這才算平定了下來。“原來沒著火,那你們敲門敲那麽急做什麽?害得……。”她嘟嚷著,沒好氣的瞪著他們,打擾她的美夢。

“今天問審你忘了嗎?”蕭海陽好心的提醒道。

莫紫林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還有些睡意朦朧。“問審就問審吧,管我什麽事,別打擾我,我要回去睡覺。”話剛說完她就率先一步踏進了房門,這就要把門關上,將兩個男人拒之門外了。

冷風立即擋住門,意味深長的問道,“今天是黃四第一天問審,你難道不去聽聽嗎?”

“啊?”莫紫林這下好像才從睡意中清醒過來似地。她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道,“對也。我差點都給忘記了,你們等等,我去梳洗衝完涼後馬上就去。”“你……。“冷風此時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麽好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馬上就要開堂問審了,她還要先衝個涼,女人真是麻煩,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我們先去吧。”蕭海陽笑了笑無所謂地對旁邊地冷風說道,女人的麻煩他早就是見怪不怪地了。

“這樣也好。不然錯過精彩地地方就不好了。”於是他們敲了敲門,說了聲,“丫頭,我們先去,等下你自己來。”

聽到莫紫林在裏麵答應後,他們才快步的離開。

冷風與蕭海陽被請到公堂的時候張知府也剛到,張知府彬彬有禮的行禮後,和蕭海陽推辭著正座的位置,最後還是張知府坐了正座。而蕭海陽與冷風則在知府大人的盛情邀請下坐在了旁邊專門為他們設定的兩把聽審的太師椅上。

黃四很快被幾個小衙役帶上了公堂,今天的黃四穿著囚衣,看上去很狼狽地樣子,眼睛有些黑眼圈,不過一夜的功夫,沒想到人竟然變成了這樣,所以說牢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張知府一拍驚堂木,堂下地黃四嚇得直哆嗦,張知府還沒問話。黃四就大聲的叫喊起來。“大人小的沒有殺人啊,我家娘子卻是回娘家了。小人冤枉啊,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啊。”他一把鼻子一把眼淚的哭訴著,完全像個婦人,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概。

張知府又是大力的一拍驚堂木,黃四一驚立馬安靜了下來,連抽泣都不敢了,除了那眼角還殘留的淚水可以證明他剛才哭過外,不會有人相信他一個堂堂大漢剛才會是那般婦人哭鼻子的摸樣地。

張三站在台下,對黃四說道,“黃四,你隻要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倘若你娘子真不是你殺的,張大人自然會還你個公道的。”

黃四抽泣著,有些懷疑的問道,“真的嗎?可是……。”之後的話他沒敢說出口,卻看見,張三的臉色陰沉了下去,所以他也隻得硬生生的把話吞進了肚子裏。

張知府拿著驚堂木,朝蕭海陽看了看,見蕭海陽點了點頭,他才又一次地拍響了驚堂木大聲的問道,“堂下黃四,你可知罪?”

“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小人真的沒有殺我家娘子。”黃四哭訴起來,這一訴就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了起來,就小人冤枉這句話,就不知道說了成百還是上千次,直聽的人的耳朵都起繭了。

張知府猛的拍了幾下驚堂木,黃四才總算安靜了下來。

張知府朝張三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麽,張三就朝後麵地小衙役傳話了下去,不一會那具女屍就被人抬了上來,這句女屍從形態上看,死了有些天日了,但是因為先前可能做過些防腐措施,所以屍體在這樣炎熱地夏日也未見腐爛,甚至連臭味都沒有。

衙役將仵作的驗屍報告呈了上來,張知府首先雙手捧著掐媚地獻給了蕭海陽,蕭海陽象征性的看了看後,就還給了張知府,還給他的同時還不忘提醒道,“張大人,這整個丹陽城都在你的管轄之內,我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張知府得令,就厲聲朝堂下的黃四喝道,“黃四,你還不將你殺害娘子的經過從實招來,否則的話,大刑伺候。”

黃四一聽要用刑,嚇得雙腿發抖,跪都跪不住了,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隻是嘴裏還在大聲的叫著,“大人我真的沒殺人啊,更何況這女子我根本就不認識,我哪裏知道她是不是我妻子啊。”

“什麽?你不認識?”張知府這回可窘了,這個黃四竟然公然調戲與他,哪裏還將他這個大人放在眼裏,一氣之下說道,“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說出真相了,來人啊!”

“慢。”蕭海陽雖然不想管張知府審案,但是,這犯人還沒開口說些什麽這大人就急著用刑,這未免也太那個什麽了吧,於是隻得委婉的說道,“張大人,我都說了,按你平時的方式審問犯人就是,不用顧忌我在與否,還是先聽聽他怎麽說再做定論方好。”

“是,是,二殿下說得極是,下官這就去問明白。”張知府先還是笑著的臉,在轉過麵向黃四時,就陰沉了下來,他嚴肅的看著黃四問道,“黃四,本大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將經過詳細的說一遍,如果有誤,本官定會治你的罪倘若你是清白的,本大人也自會還你個公道。”張知府說得條條是禮,聽上去倒還真像個百姓的父母官,隻是大家素不知他心裏此時卻是十分懼怕的,怕些什麽,恐怕大家都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