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明皇十分憔悴,太子渾身是傷,連帶著皇後等人,也都是狼狽不堪。
太子朝謝鈺問候道:
“啊鈺,你果真不負眾望!”
謝鈺朝他微微點頭,手中的劍確實一點我不鬆懈。
因為他知道,他的軍隊此時必定還未到達盛京,這裏人的安危,全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中。出了這個大殿,算不算黃甲兵,他毫無勝算。
於是,他繼續威脅道:
“將他們放回去,給太子和皇上準備馬車!”
待馬車準備後,一群大臣紛紛湧了出來,在這個陰森昏暗的大殿待了這麽久,渾身都是酸臭味,此時,呼吸到新鮮空氣,人們興奮不已。
看著大臣們,一一出了城門,皇上及太子上了馬車。
謝鈺才挾持武陵侯一步步的來到舞陽門。
他確保馬車此時已經走遠後,他挾持武陵侯上了馬,並威脅道:
“侯爺,跟我走一趟吧!”
士兵們想撲上來救他,卻被謝鈺的劍給逼退了。
謝鈺楊著馬,快速穿過舞陽門。
城牆上的士兵們緊張的拉著弓箭,瞄準謝鈺的馬匹。
直到消失在城牆的拐角處。
謝鈺一路穿出城門,此時,忠勇侯及幾位大臣已經在此候著。
皇上的馬車也停在了城門外的森林中。
“皇上,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琮明皇欣慰的看著謝家,伸手扶起他,“謝鈺,好!好!好樣的!”
眼看琮明皇快要落下淚來,他別過頭,看了下太子。
“太子,你與謝鈺敘敘舊吧!”
太子拖著傷來到謝鈺身前,握住謝鈺的手,沉重的說道:
“啊鈺!我就信,你會來救我們的!”
話落,謝鈺麵露難色,“我們現在還不能脫離危險,我是隻身快馬加鞭回京的,軍隊還在路上,估摸著還有四五日的路程。所以,現在,我們必須趕緊找到藏身之處。”
武陵侯被捆著扔在一旁,他雖然領兵打進了皇宮,但是憑他那膽怯的草包性格,此時看到不怒自威的琮明皇時,依舊瑟瑟發抖著。
謝鈺疑惑的問道:
“太子,這是怎麽回事?”
太子沉沉歎了口氣,“唉!父親向來仁慈,皇叔父在武陵封地上書,身體抱恙將不久於人世,想回來祭拜皇陵。父皇念他向來老實,便同意他上京中來。
誰知,他領了兵,在城門打開時,一舉攻進來,打了禁軍一個措手不及。而且,這半年多的時間,禁軍已經被他們收買了。
他們攻進城後,就直接殺到大殿,控製了大臣們,挾持了父皇,意圖讓眾大臣擁護他登上皇位。奈何謝伯父一夫當關,堅決不肯。整個盛京的高門大戶都被他們的軍隊控製住了,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所以,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外麵卻沒人知道。”
話落,謝鈺點頭。
待歇整過後,謝馬不停蹄的騎上馬帶著幾人往森林中奔去。
隨之而來的一隻信鴿高飛入空中。
次日,離盛京二十公裏的地方,謝家軍的腳步聲紛至遝來。
“爺。我們來了!”無心快馬加鞭的朝前方奔去。
馬車上,盛元青有些擔心,畢竟,武陵侯來盛京時,他曾書信一封給到盛元青。
軍隊極速前進的步伐聲,震踏山間,回**在萬裏平原上。
隨著信鴿振翅飛翔,無心帶著軍隊迅速穿行。
“花棠姐姐,你說姑母她們都還好嗎?”
花棠堅定的點頭,“夫人侯爺他們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沒事的。”
“報!”
隨著一聲軍報聲響起,眾人紛紛探出頭去。
無心接過信鴿,麻溜的拆開信筒,與之而來的是他釋然一笑。
“所有人,聽令!立大功的時候到了,聖上有難,請速速與我前去救駕!”
“是!壯我東辰,力蓋河山!”
士兵們高聲呼號,無心已然來到馬車前,興奮的說道:
“爺,來信了,讓我們趕快回京救駕!”
聽到謝鈺沒事,花棠的心鬆了下來,總算沒有辜負。
軍隊遠比謝鈺預期的還要提前了三四天,就在第四日淩晨,天剛微亮,無心領著千軍萬馬,已經集結在盛京城外。
再與謝鈺匯合後,他興奮的拿起長槍,“爺,手癢了,幹他個娘的!”
眾人一聽,紛紛露出欣慰的笑容來。
在人群中,謝鈺看了一眼遺世獨立的花棠後,立即領著軍隊齊齊攻進城中。
除了出來的幾個大臣外,其餘的王公大臣與其家眷都被黃甲兵封鎖著。
謝鈺首當其衝,拆解了各封鎖的防線,隨即,一騎絕塵,衝進皇宮,團團圍住太和殿。
“齊王爺,出來吧,你已經無路可退了!”
大殿內,齊王不服氣的坐在皇位上,伸手撫摸著龍椅,憤憤不平道:
“嗬嗬,這個草包,微微一嚇就沒了骨氣,若不是本王名不正言不順,何以會讓你這個草包當皇上。還能讓人就這麽給拖下去?!真是臉都丟盡了!”
話落,他緩緩起身,拔出一旁侍衛的劍,徑直走到大門前,待大門打開,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他恍惚的說道:
“此生不能登高處,來世定要一展權!”
緊接著,“劃拉”一聲,他便自盡在了太和殿前,汩汩的血蔓延在黑金磚上,淒慘又駭人。
無心上前,查探了一下,“爺,沒氣了!”
隨即,謝鈺翻身下馬,舉著東辰的旗重新插了上去。
黃甲兵全部被押到了一處,其餘跟著謀反的人,一同清走了。
時間來到正午,宮人們火速打掃宮殿後,煥然一新的感覺,仿佛給人一種錯覺,似乎這裏根本沒有發生什麽慘事一般。
謝鈺重新將皇上迎進了太和殿,殿內的大臣衣裳整潔,期盼的目光目送著琮明皇和太子。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而,隨著軍隊進入盛京的花棠,著急忙慌的來到七娘和月容的店鋪。
卻看到禁閉的大門上落滿了灰。
敲了幾聲,沒有回應。
再敲時,大門自己便打開了,裏麵桌椅板凳都落了灰,後院,也沒有一個人。
“七娘!”
“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