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謝某隻是聞到姑娘的香粉有些熟悉,還以為是認識的人。既然姑娘感染風寒,就戴著麵巾吧!”
謝鈺心思不明的看向花棠,那雙眼睛,他無比熟悉。
花棠害怕的別開眼睛,走到秦不寒身後,秦不寒會意站出來擋住她,微笑著解釋道:
“讓諸位見笑了,她有些膽小,若是冒犯到諸位貴人,秦某替她給諸位道歉。並奉上大禮謝罪!今日跑馬場的收入,秦某願捐出一半給軍中,犒勞保家衛國的英雄們。”
本來臉上還有些不悅的謝鈺,聽聞秦不寒要捐出一半的收益給軍中,瞬間眉眼舒展了些。他作為武將,很清楚上至朝中,下至百姓都有些輕視保家衛國的將士,認為他們隻不過是四肢發達的莽夫罷了。
所以,秦不寒給足了尊重和麵子。
裴泫珠也跟著調侃道:
“秦公子,慷慨大義,本郡主甚是佩服。今日,舍命陪君子,泫珠也將一半的收益捐給軍中。”
裴泫珠此舉說是拉不下台麵,不如說是在討好謝鈺。
一下子軍中得了一年的俸祿開支,謝鈺心上不顯,心下卻是十分喜悅。
這酒敬得多了,花棠也差不多快憋不住尿了,而第三場賽馬卻遲遲不敲響鼓聲,她憋的額角冒了些熱汗。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出去時,秦不寒的手捐著帕子伸了過來,替花棠溫柔的擦去汗珠。
“是不是有些悶?”
花棠如見到救世主般,急切的點著頭。
她滑稽又可愛的模樣,讓秦不寒沒能憋住,失聲笑了一下,“嗬嗬!那我們出去透透氣吧!”
花棠立即點頭,她從未有過今天這般喜歡一個懂事的男人。
他真的太會察言觀色了。
謝鈺與裴泫珠還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奔跑的馬兒。
秦不寒出聲,“裴郡主,謝將軍,在下有些急事,先告辭了!”
聞言,花棠跟著行了禮。
兩人點頭示意後,她趕緊拉著秦不寒的袖口走出隔間。
“恭房在走廊盡頭左拐下樓!”
秦不寒溫柔的給花棠指路,但是礙於臉麵,他沒有帶著花棠過去。
花棠道了聲,“謝謝!”
便提起裙擺,狂奔過去。
下了樓。來到恭房,她立即擼起裙擺,蹲了下去。
半晌後。
終於一身輕鬆的結束了。
她洗了手準備回去找秦不寒時,卻在上樓的一瞬間,被一個高大的陰影籠罩起來。
“姑娘?!請問恭房在何處?”
謝鈺一本正經的詢問道,但是看向花棠淩亂的發髻,若有所思。
花棠迅速整理了麵巾,確保沒有露餡後,伸出手指,指向前麵。
謝鈺看著那隻纖柔白嫩的手,一時間出了神。
花棠立即收回手,想離開時,卻猝不及防的被謝鈺捉住手腕。
“姑娘,姓甚名誰?”
花棠別捏得手腕生疼,但是又不敢發出聲音,直搖頭,奈何力氣懸殊太大,她根本不能抽回自己的手。
謝鈺凶狠的眼神,湊近花棠的發髻,嗅了嗅,帶著威嚴與怒氣,質問道:
“姑娘,你怎麽不回答?這香粉,請問姑娘在何處所得?這種香味,我隻在我愛妾的身上聞過。”
眼見花棠一言不發,雙眸沁了淚珠,依舊還在倔強的反抗。
於是,他忍著怒,伸手就去扯麵巾。
花棠瞬間,腦袋應激的瞪大雙眼,立即別開頭,但是還是被謝鈺抓住麵巾的一角。
“我但是要看看,這天底下,是不是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話落,他加重力道,任憑花棠如何使勁護住麵巾。
就在麵巾露出半邊臉時,秦不寒出現了。
他立即上前,拉回花棠,護在懷中,花棠順勢將整張臉埋在他的懷裏。
隻見他像護崽似的便謝鈺發狠,“謝大將軍,就算您位高權重,秦某身份卑微,但是,也不應該如此羞辱秦某的未婚妻吧?若是,您喜歡別人家的娘子,那也請謝大將軍另尋他人。我秦某誓死不從!”
一番話說下來,謝鈺壓下些許怒氣,對於秦不寒的慷慨,他還是有些好感的。若是真的是她多疑了,那這番行為確實有些不該。
所以,他冷笑一聲,“嗬嗬,秦公子誤會了,本將軍隻是扶了一把這位姑娘。並未有什麽不當的心思,這位姑娘,你說是吧?”
花棠點頭,她想快些離開這裏,否則,謝鈺若是看到她的臉,今天她與秦不寒都說不清。
秦不寒識趣的行了禮,“謝將軍光明磊落,是秦某狹隘了!”
說完,他立即護著花棠離開了。
從始至終,花棠都未露出過臉。
三樓,秦不寒的獨屬空間。
“花棠姑娘,方才冒犯了,還請姑娘恕罪!!”
他如謙謙君子般,令人如沐春風。
花棠緩和些許,收起方才的驚色,“秦公子,方才多謝了!你也看到了,我就是謝將軍的愛妾,隻是,我並不能生育。若是秦公子不能接受,我們便緣盡於此吧!”
她說的決絕。
秦不寒眸色暗了一些,失落道/
“難道是秦某哪裏做的不好嗎?竟會讓花棠姑娘認為我是那樣的人?”
花棠搖頭,“不,秦公子善解人意,又體貼入微。花棠甚是感激!”
“那,你為何要說如此決絕的話?我想可能是秦某沒有表述清楚,秦某思慕花棠姑娘,並不會因為姑娘不幸的過去,而有什麽出格的想法。相反,秦某很心疼,若是姑娘早些遇到我,就不能受如此苦難了。”
他說得情真意切,一時間,竟讓花棠無所適從。
半晌,花棠吐出一句:“對不起!”
“無礙,花棠姑娘,我想讓你知道,我是很清楚很認真的知道自己的所求所想。並不是心血**。”
他拿起軟帕,遞給花棠。
花棠接過來,擦了擦和著汗水的淚珠。
“秦公子,此事我會很快解決。“
她指的是,謝鈺愛妾這個身份。
秦不寒溫柔的點頭,“姑娘莫急,秦等的。”
待緩和些許情緒後,花棠突然想到,若是謝鈺回去,沒找到自己,那豈不是露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