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寒瞧出花棠的窘迫,於是婉拒道:

“多謝郡主美意?難道郡主忘記了,在下精通醫術,自會為棠兒診治。!”

花棠懸著的心,瞬間落下。

裴泫珠淡然笑道:

“嗬嗬,你不說,我當真還忘了。這大名鼎鼎的秦神醫不就在這嗎?!”

談話間,馬兒已經奔跑過半,馬上衝刺終點。

秦不寒立即轉移話題道:

“郡主,不知我的追風,表現如何?”

裴泫珠滿意的欣賞著第一的追風,那緊實的肌肉線條堪比完美,奔跑間,身形輕盈矯健。

她連連讚美道:

“是挺不錯的,果然草原上的馬兒就是厲害!看來,今天又有許多人要失望而歸了。”

因為秦不寒的追風,是這些馬兒中比較矮小的,不太起眼。

秦不寒恭敬道:

“承郡主厚愛,秦某也跟著威風了一把。”

裴泫珠的眸光有意無意落在花棠身上,對秦不寒的回話也是回的漫不經心。

毫無疑問,勝負分曉。

落幕鼓聲傳來,環形觀台上的人們爆發出陣陣吵鬧。

有人憤怒的將茶盞摔下看台,砸在跑道上,四分五裂。

有人則大罵有黑幕。

而縱使他們再如何出言侮辱,他們的籌碼都被仆從一一收走了。

有人因為這一場賭馬,輸光了所有,竟昏死了過去,仆從淡然的將人默默抬走了。

而,屬於花棠的籌碼,被仆從用箱子提了進來。

秦不寒看著滿箱的籌碼,微笑道:

“這是你的!一會兒,我讓家丁給你兌現。”

花棠默默應下,心中卻狂喜不已。

方才她還在感慨賭馬害人,下一秒,她就興奮的看著一箱子的籌碼,開心得不得了。

有了這些錢,她就可以買大一點的農莊了。

忽然,她平靜下來,又想起這籌碼是秦不寒送給自己的。再怎麽說,本錢還要還給秦不寒。

就在這時,裴泫珠借機處理鬧事的人,便出去了。

她一走,花棠才開口,“謝秦公子!”

“不客氣,這是送給姑娘的見麵禮!”

秦不寒看著她眼裏閃爍的星星,他嘴角揚得更甚。

此時,賽場過半,還有最後一場,今日的賽馬會就結束了。

中場的時候,秦不寒提議,帶著花棠去了百草園中的千年蓮塘。

“千年前的蓮花?”

花棠不經意的疑惑道,因為她從未想象,開了千年的蓮花會是什麽樣。

“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這個蓮花種子放了千年而已。這還是玉容丸的原料之一。”

聽到玉容丸,她有些熟悉,因為衛氏最近送給她一顆。

還說價值不菲。

看來,她還是小看了秦不寒。

“公子擅長醫術,又會製藥,果真厲害!”

她的試探下,秦不寒波瀾不驚,“花棠姑娘見笑了。我秦家本就是醫藥世家。所以不足為奇!姑娘,你也不必擔心,你的身子,我自會為你調理好!”

他說得隱晦,怕花棠羞赦,但是花的能明白他所說是什麽。

她很釋然,“沒什麽,秦公子直說無妨!我並未為此傷心!”

見花棠沒有想象中的難過,他微笑道:“姑娘真特別!秦某很是欣賞!”

他直言不諱著對花棠的喜歡,花棠總覺得有些不適。

“秦公子,賽馬估計快開始了,咱們回去吧!”

待回到隔間,第三場,賽馬中沒有追風。

花棠沒有再下注,秦不寒也沒要幫她下的意思。

待鼓聲響起,馬兒奔馳,門外來了不速之客。

“秦神醫,在下聽聞你醫術了得。特來拜訪!”

熟悉的聲音落下,花棠的後背發涼了一瞬。

謝鈺?!

他進來後,裴泫珠緊隨其後。

秦不寒與他互行問候,他也沒有端著大將軍的麵子壓迫秦不寒

“不知秦公子可有時間,陪我去侯府一趟,家中有個患病的愛妾,有些頑疾。”

坐在秦不寒身邊的花棠聽到謝鈺稱呼自己為愛妾,頓時心裏五味雜陳。

他竟然會為了自己,放下身段,來求醫。

秦不寒溫潤的麵容對上謝鈺的期盼,澆了一盆涼水,“不知謝將軍從何處得知秦某的,但是外邊傳的多半浮誇了,秦某隻是個略懂醫術的江湖術士,並比不得宮中的禦醫。”

花棠聽得心裏直突突,還好秦不寒拒絕了,否則,他不知道該如何在侯府,當著謝鈺的麵與秦不寒麵對。

謝鈺聞言,些許失落。

秦不寒看到後,又不忍心安慰道:“不知謝將軍的愛妾身患何疾,秦某醫不了的,不代表別人醫不了。可以說出來,秦某聽聽,若是遇到能對此病頗有方法的,定當為之牽引一二。”

謝鈺沉思了片刻,花棠以為他會說出來,但是,他沒有,他隻是搖了搖頭,“也沒什麽大礙。”

裴泫珠在一旁聽得認真,似乎她很關心這個愛妾身患何疾。

對於女人來說,不能生這件事,確實是能將人一竿子打死的。

所以,謝鈺還是顧及了些許花棠的名聲。

這倒是讓花棠些許感激。

“這樣啊!那若是有機會,秦某定當入府為其診斷一二。”

秦不寒又答應了,花棠瞬間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隨即。她在心裏默默決定,回去後,盡快跟夫人表明態度,說明情況,早些出府。

突然,謝鈺不知怎麽的注意到了花棠,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裴泫珠見狀,介紹道:

“啊鈺,你有所不知,這是秦公子的未婚妻。”

話落,花棠遲疑了片刻,不敢出聲,因為一出聲,謝鈺定會認出來。

於是,她朝謝鈺微微行了禮。

突然,裴泫珠發難道:“誒,秦公子,你這未婚妻是啞巴嗎?怎麽沒見她說話?!”

她雖然沒明說,也在指花棠沒有禮數,見了她行禮不周全。

見了謝鈺,也是沒有周全禮數。

花棠此時,後背緊張的全是汗。

而謝鈺則在等她出聲問安。

看著焦灼的場麵,她向秦不寒投去求救的目光。

秦不寒一下子會意,出聲打破焦灼的氛圍:

“裴郡主,謝將軍,二位有所不知,我這未婚妻,最近感染風寒,嗓子不適,怕傳染給貴人,我便讓她戴了麵巾。請二位見諒!”

話落,花棠又深深地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