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了三個分別裝著三人血液的試管,立刻將手從結界中抽離了出來。

“拿上去讓林靈看看他們有沒有被感染。”我把試管遞給了劉小鵬說道。

劉小鵬也沒再猶豫,當我問那光頭要三人的血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接過了三隻試管,快速上了樓。

“不管你想要做什麽,但是能不能快一點!”光頭聲音變得有些冰冷,身上再次亮起了靈力光芒,似乎隨時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危險。

我並沒有回應光頭的話,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自走到了被堵住的厚重大門前,暫時將那觸發雷火大陣的符咒給撤銷了,然後等著劉小鵬下樓告訴我結果,再確定給不給那三個家夥開門。

“他們的血液裏,都沒有那種病毒。”

很快,劉小鵬的身影出現在了樓道的地方,他立刻告訴了我結果。

我心中雖然還是有些猶豫,可還是咬了咬牙,招呼劉小鵬搬開了堵在門前的那些雜物,將門給打開。隨後用自己的靈力,作用在了結界之上,快速開了一道可以容人通過的缺口,站在外麵的三人立刻魚貫而入。

我立刻收回靈力,讓結界恢複正常,然後再次與劉小鵬合力給金光大陣的陣眼注入靈力,修複先前這三個家夥造成的損傷,並且讓它更加堅固。

“你這是道家的金光大陣?”那光頭並沒有忙著進入診所之內,而是站在我們的身後,看著我和劉小鵬,將靈力注入陣法的陣眼之中,還皺眉開口問了一句。

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專心和劉小鵬修複著陣法。

忽然,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後,產生了一陣靈力波動。我立刻皺眉,警惕地瞪了那光頭一眼。

隻見光頭此時手上散發出了黃色的光芒,緩緩伸向前方,靈力與我和劉小鵬的靈力匯集到了一處,開始不斷注入陣法的陣眼之中,而另外的兩人,也照著他的模樣,開始為陣法注入自己的靈力。

“這是我們的補償和一點誠意。”光頭一邊和其他兩人,朝著陣眼之中注入靈力,一邊看向我說道。

我心中冷笑了一聲,心想還算這幾個家夥有點良心,但是表情卻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冷漠,繼續以靈力,控製陣法進行修複。

在五個人的靈力之下,金光大陣發生了非常奇異的變化,金色的光芒結界,被覆蓋上了三種顏色混合出來的,如同彩虹一般的光彩,而且整個結界壁,仿佛都變得厚了很多。

我鬆了口氣,收回了自己的靈力,將大門重新關好,並招呼他們,再次以大廳內的沙發櫃子等等物品,把門堵了個嚴嚴實實,然後再次將那張觸發雷火大陣的符咒,給貼了回去,重新啟動了觸發機製。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和劉小鵬才帶著這三個人,來到了診所的二樓。

“就是他們三個?”此時,林靈帶著唐姍姍和朱珠,從那間小實驗室裏走了出來,她眼神略顯冰冷地打量了這三個人一眼。

那為首的光頭也沒多說什麽,隻是眼睛也好不畏懼地在林靈的身上瞎瞟著,這讓林靈感覺有些不舒服。

“你們剛才要了我們三個人的血,是幹什麽用了?”光頭似乎一直非常在意這件事情,不由皺眉問道。

“隻是做了個檢測,放心,不會給你們下蠱的。”我啃了光頭一眼,依舊冷漠的說道。

“檢測?”光頭微微一愣,反問道,“難道你們能檢測出人有沒有被感染?”

我不由心底裏微微感歎這光頭的反應速度真快,恐怕也是個心思極為縝密的家夥,可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隻是淡淡點了點頭。

而這一次,輪到光頭三人,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我沒去管這三個家夥,而是跟著林靈進入了那間病人的休息室,查看被綁在**的李子的情況。

我們進入這裏已經超過了40分鍾,李子此時看上去狀況依舊很良好,並沒有出現任何變異的跡象。

“剛才我已經給他做過檢測了,並沒有任何感染的跡象,所以,目前看來,他應該是安全的。”林靈走到了李子那張床旁邊,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綁著李子的床單。

“可是……為什麽老徐他會感染,而我卻沒事?”李子從**坐了起來,看著自己手上被包紮了起來的傷口,眼神之中透露出疑惑和一絲悲傷。

他口中所說的老徐,指的是酒店的那個高大的廚師,就在我們來到診所門前的時候,他突然發生了變異,成為了那些遊**在城市每個角落的怪物之中的一員。

“你仔細想想,當時你和老徐在酒樓時候,除了受了刀傷以外,還有什麽事情發生嗎?”我皺眉看向李子問道。

李子沉思了片刻,才哦了一聲,“我剛才聽到你們說,那什麽病毒會通過血液感染?”

“沒錯”,我點了點頭道。

“我記得當時是我先看到李嬸拿起了刀,我第一時間覺得她有些不對,所以上前阻止,然後她要揮刀捅我,我沒辦法隻好上去搶刀,所以手才會受傷。而看到我受傷之後,老徐才上來幫忙奪刀。當時在混亂之中,李嬸自己的手也受傷了,刀刃上粘上了李嬸的鮮血,然後下一秒,刀子就捅進了老徐的肚子裏。”

李子說著頓了頓,眼神之中略顯驚恐,似乎內心又感覺到有些內疚,低著頭半晌之後才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先前並不知道,那種瘋狂能夠通過血液感染他人。這是某種疾病嗎?”

我搖了搖頭,也有些懊惱地說道:“是我們大意了,當時沒有第一時間,將這些推斷告訴你們。”

“他們是普通人?”忽然,光頭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李子和另外一張**躺著的那個中年警察。

我知道這家夥是在想什麽,在這種節骨眼上,帶著一幫普通人,對於通靈者來說,無疑是一種關鍵時刻,會被拖累得拖油瓶,這家夥是害怕被我們拖累了。

此時,光頭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似乎是有些後悔跟我們一起進入了這棟診所了,這倒是讓我覺得有些好笑,而且再一次確認了這三個家夥,並不是什麽善良之輩。

“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所以不勞煩你們幾個擔心。”我冷眼看向光頭,冰冷地說道。

光頭愣了幾秒鍾,正想開口說些什麽,卻忽然被外頭傳來的怪異聲音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