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壽宴前的風波(三)
蜀炎國,雲府,寒梅閣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隻見梅姨娘身邊的容嬤嬤慌慌張張的從外急急忙忙的快步走了進來。
“什麽事不好了?誰不好了?”
梅姨娘正坐在寒梅閣的院中喝茶,見容嬤嬤一臉焦急的從外回來,嘴裏還直嚷嚷的說這“不好了”,梅姨娘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剛走進來的容嬤嬤問道。
“是青萍小姐不好了。她被人押去了刑房,說是要打三十大板。”
容嬤嬤因為剛才走的過急,所以此時有些氣喘,容嬤嬤順了順氣才回著梅姨娘的問話。
“什麽?!怎麽回事?”梅姨娘有些驚訝,這吳青萍犯了何事。
吳青萍此時不是應該在倚夢閣看著雲夢婷嗎?怎麽就被人押去了刑房?難道是倚夢閣那邊出了事?
“容嬤嬤,你倒是快說啊。”梅姨娘見容嬤嬤久久未曾開口,於是出聲追問容嬤嬤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要是是倚夢閣雲夢婷那邊將他們做的那些事說了出去,那就麻煩了,雖說現在這雲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雲府的二小姐雲夢婷瘋了,也知道一個瘋子的話信不得,可是要是讓那大房閻襲月聽去了,定會讓人去查的,畢竟這無風不起浪。
“是青萍小姐剛才去了西苑水榭,沒多一會就讓人給押去了刑房,說是要打青萍小姐三十棍杖。”容嬤嬤終於沒那麽氣喘了,這才在梅姨娘的催促下說道。
“什麽?吳青萍去了西苑水榭?我不是讓她待在倚夢閣看著夢婷的嗎,她怎麽就去了西苑水榭?還有,那西苑水榭的丫頭不過是寄居在雲府的一個客,有什麽權利讓人動用刑杖。”
梅姨娘一聽這吳青萍沒按照她的吩咐在倚夢閣看守雲夢婷,不由的心生怒氣,這個吳青萍居然敢給她陽奉陰違,不按照她的指示做事。待她回來非的好好的訓斥這個吳青萍不可。
誰知容嬤嬤接著卻說,吳青萍是被西苑水榭的押著去的刑房,還是西苑水榭的人下的命令要將吳青萍押去刑房責打三十棍杖的。
梅姨娘聽到這裏,心裏更是不舒服了,甚至比聽見那吳青萍沒有按照她的指示去做事,更加的生氣。
雖說之前,大房的閻襲月曾說過讓雲翳晟收了那叫雪兒的野丫頭做妾室,不過那隻是說說,並沒有讓她和雲翳晟走那收房的程序。
而那叫雪兒的野丫頭至今都還是住在西苑水榭,沒有搬去落晟院與雲翳晟同住。而雲翳晟也並未曾在西苑水榭留宿。所以那叫雪兒的野丫頭充其量隻是寄居在雲府一個身份稍微特別一點的客而已。
那叫雪兒的丫頭憑什麽讓人打吳青萍,再怎麽說吳青萍名義上也是雲府的表小姐,雖說吳青萍不是雲夢婷所出,好歹那吳青萍也是雲夢婷名義上的女兒,怎能說打就打呢,這完全是沒把她這二房的人放在眼裏嘛。
就算那叫雪兒的丫頭與白心蘭有所淵源,那也沒權力讓人動用刑杖啊,擺明了跟她二房的人過不去嘛。
聽說最近那白心蘭都和西苑水榭的那丫頭待在一起,是白心蘭讓人動的刑?如果是,那就大房的人擺明了欺負她二房的人了,想到這梅姨娘更是火冒三丈了。
“主子,不是雪兒那丫頭片子叫人動的刑。”容嬤嬤見梅姨娘此時的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沉,於是連忙說到。
“是白心蘭?”梅姨娘又問道。
“也不是心蘭小姐。”
“那是誰?”
梅姨娘疑惑了,除了她倆還會有誰?難道是雲翳晟?不對,雲翳晟現下不在雲府,國都府的納蘭霆琛一大早就派人來將雲翳晟請了去。到底是誰?
“是敬德王府的德瑞郡主,是她讓人將青萍小姐給押去刑房杖打三十大板的。”容嬤嬤說道。
“什麽?是她?怎麽會是她?”梅姨娘瞪大了雙眼看著容嬤嬤。
怎麽會是德瑞郡主閻湘琴呢?對了,那德瑞郡主閻湘琴這幾日還在西苑水榭水凝雪那做勞役。
可這德瑞郡主閻湘琴為什麽要命人杖打青萍呢?還是說現在那德瑞郡主閻湘琴和那水凝雪連成一氣了?不該啊,以德瑞郡主閻湘琴的性子是不可能幫水凝雪的,可為何德瑞郡主閻湘琴要讓人將青萍押去刑房杖打三十大板呢?
此時的梅姨娘沒有剛才那般怒火燒心了,反而是疑問滿頭。
“主子,你要去救青萍小姐嗎?”容嬤嬤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著此時一言不發的的梅姨娘。
“你說怎麽救,是德瑞郡主開口讓人打的,你說,我怎麽救?”梅姨娘反問著容嬤嬤。
如果是水凝雪和白心蘭讓人給打的吳青萍,她倒是可以借此向大房的人發難,可偏偏這讓人打吳青萍的人是德瑞郡主閻湘琴。
雖說德瑞郡主閻湘琴在雲府也是個客,不過她可是先帝親封的德瑞郡主,身份不一般,再加上敬德王府的勢力,這不是她一個雲府小小的妾室能抗衡的。TXT小說網 。
再加上前些日子大房的閻襲月當眾宣布了,德瑞郡主閻湘琴是未來的雲府少夫人,她現在去將吳青萍救下,勢必讓那德瑞郡主閻湘琴覺得她跟她過不去。
要是他朝一日這德瑞郡主閻湘琴真嫁進了雲府做了雲府的少夫人,勢必會跟自己過不去。
如今德瑞郡主閻湘琴出麵讓人打吳青萍,定是吳青萍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才會讓德瑞郡主閻湘琴如此這般的讓人扣下吳青萍。
“可是那可是三十大板啊,青萍小姐能受得住嗎?”容嬤嬤有些擔心的說道。
“就算受不住,她也得受,誰讓她好好的倚夢閣不待,跑去西苑水榭做什麽,還將德瑞郡主給得罪了去,就當是給她一個教訓吧。”
梅姨娘心想讓吳青萍受受罪也好,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私自行動。
不過容嬤嬤的話也說的沒錯三十大板,依吳青萍那身子骨怕是打下來不死也殘,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還有什麽用。
梅姨娘想了想,便順手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遞給容嬤嬤說道。
“這金簪你拿去,跟刑房的人說,這是我賞他們的,讓他們別太難為青萍,再怎麽說青萍也是雲府名義上的表小姐。”
容嬤嬤接過梅姨娘遞過來的金簪,點了點頭便向刑房而去。
蜀炎國,國都府
今個兒一大早,國都府的納蘭霆琛就派人來講雲翳晟給請了去,說是有說要與雲翳晟商談,這不雲翳晟人已經到了國都府,可是遲遲確沒有見到納蘭霆琛。
就在雲翳晟等了快板個時辰的時候,從外走進一個人來,雲翳晟沒有想到還會再見到她,這個一別三年不曾見到的人。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國都府見到她。
“草民雲翳晟,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雲翳晟一見來人是當今皇後納蘭慧敏,隻是稍微愣了下,隨即回過神來給皇後納蘭慧敏跪下行禮。
“晟哥哥,你快起來,你我之間何許行此大禮呢?再說了我此次乃微服出宮,這些俗禮可免了。”身著便服的納蘭慧敏對跪在地上的雲翳晟說到。
“謝皇後娘娘,在下雲翳晟不過是一介草民怎麽敢勞煩娘娘玉手。”
納蘭慧敏上前去想扶起雲翳晟,沒有想到卻被雲翳晟給避開了。讓納蘭慧敏伸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如何使出。
“晟哥哥?!”納蘭慧敏沒有有想到三年沒有見他了,他一點沒變,唯一變的就是這據她於千裏之外的態度。
“皇後娘娘,請不要這麽喚草民,你乃蜀炎國的一國之後,草民擔不起娘娘這麽稱呼。”
雲翳晟再次見到昔日的戀人納蘭慧敏已經不似三年前那般了,現在的雲翳晟見到納蘭慧敏,雖說心裏還是有那麽的一點點痛,不過這已經與情愛無關了,隻是痛隻是痛恨納蘭慧敏背棄誓約的背叛之痛,僅此而已。
皇後納蘭慧敏見雲翳晟這般生疏,也沒有再說聲,隻是伸貨了那僵在半空中的手,在煙霞的攙扶在走到了大廳的主位坐下,而雲翳晟起身後則起身立於一旁。
“本宮這次通過大哥,將你找來是有事,想私下請你幫忙。”
久久,皇後納蘭慧敏才開口說出了。他此番讓納蘭霆琛幫他找來雲翳晟,是有事想請雲翳晟幫忙。
“不知道皇後娘娘有何事,需要草民幫忙的,皇後娘娘但說無妨,隻要是草民能力範圍內的事,草民一點竭盡全力的幫皇後娘娘。”
雲翳晟拱手向坐在上方的皇後納蘭慧敏說到,雲翳晟是念在畢竟大家相識一場,能幫就幫吧。
雖說納蘭慧敏背棄了她們當初的誓言而另嫁他人,不過事後雲翳晟還是知道一點的,這不完全是納蘭慧敏的錯,他知道納蘭慧敏當初也有許多的不得已。這裏麵也有許多的政治原因存在。
再加上,現在雲翳晟身邊已經有了水凝雪,雲翳晟現在心裏滿滿的都是水凝雪一個人,雲翳晟知道水凝雪才是他心中的摯愛,也隻有水凝雪是他今後會相伴一生之人,所以雲翳晟此時還是肯幫納蘭慧敏的忙的。
如果是在三年前或是在他碰見水凝雪之前,納蘭慧敏來找他幫忙,他未必會答應幫她。
“我想向你們雲府借五百萬兩白銀,一百萬擔的糧食。”納蘭慧敏看著雲翳晟說著。“這銀子沒有問題,不過這糧食怕是不能借。”雲翳晟想了了一會回道皇後納蘭慧敏。
也不是說她們雲府負擔不起,紋銀到是沒有什麽問題,而是這糧食的數目過於龐大,而皇後納蘭慧敏身在深宮,怎麽可能用的上,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納蘭慧敏另有她用。
糧食是行軍打仗的必備之物,最近蜀炎國的四方的藩王有開始蠢蠢欲動了,說不定隨時都可能有兵變的可能。此時納蘭慧敏私下向他借糧怕是……
“雲翳晟,剛才你說了隻要在你能力範圍內的,你都會盡力幫本宮的,怎麽,這話剛說完就給忘了?本宮不過隻是向你們雲府借些銀子與糧食這也不肯?你信不信本宮現在就能讓人將你拿下。”納蘭慧敏一聽雲翳晟不肯借糧,隻肯借銀子後立馬換了副嘴臉,拿出皇後的架子來。
“不是,不幫,而是不能幫。就算皇後娘娘要叫人講草民拿下,草民還是那句話,錢可以借這糧食不能借。”雲翳晟回道。
雲翳晟沒有想到,此時眼前的納蘭慧敏會突然變臉,看著眼前的納蘭慧敏,他已經不是雲翳晟昔日認識的那個納蘭慧敏了,此時眼前是納蘭慧敏已經變了,變得讓雲翳晟似乎不曾認識過她一般。
“好,很好。來人啊,將雲翳晟給本宮押進國都府的大牢裏去,若是他一天不答應本宮的要求,就一天不準給他東西吃,直到他答應為止。”
沒有一會從外麵來人幾個納蘭慧敏帶來的侍衛將雲翳晟拿下,押了下去。
雲翳晟是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要不然就憑哪幾個區區的侍衛怎麽可能就如此輕鬆的見雲翳晟拿下了呢!
待雲翳晟被押下去沒有多久,納蘭霆琛急急忙忙的從外麵走了進來,劈頭就問納蘭慧敏。
“慧敏,你怎能讓人講翳晟關到大牢裏去,還命人不準給他東西吃。這裏可是國都府,不是你的後宮,你怎麽可以亂來。”
納蘭霆琛一聽納蘭慧敏讓人將雲翳晟給關進了大牢,還然讓他手下的侍衛在牢房外看守著,還說雲翳晟如若不答應她的要求就不準人給雲翳晟東西吃。
他剛剛還去了一趟牢房,命令那些人將雲翳晟給放出來,可那些把守在牢房外的侍衛們,根本就當他不存在般。
現在國都府就連他這個國都府掌勢人的命令都不管用,他們就是不放人。所以納蘭霆琛才會急急忙忙的來找小妹納蘭慧敏理論。
“大哥這事你別管,我自有分寸。”納蘭慧敏對納蘭霆琛說道。
“我能不管嗎?你現在扣下的不是別人,那是雲翳晟,你曾經的未婚夫,你怎麽能將他關進大牢,再說了他犯事。你這麽做於法不合。”
納蘭霆琛希望納蘭慧敏能念及她與雲翳晟昔日的情分,將雲翳晟給放出來。
他不知道小妹納蘭慧敏與雲翳晟剛剛說了些什麽,而小妹納蘭慧敏為何又會將雲翳晟關進大牢,怕會引來不必要的禍端。
雖說雲翳晟無官無職,但是他身後的雲府的並不簡單。
“大哥,你都說了,那是曾經,曾經就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是蜀炎國的皇後,難道我要關押一個犯人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