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弋四處張望,懷裏不知道藏著些什麽,偷偷摸摸進入書房。
“王爺,有封信是從鬼市那邊送來的。”他將懷裏藏著的東西取出來,放在書桌上麵。
聽到鬼市二字,元睿淵將桌上的信封打開,閱覽著信件上的內容。
他的眉頭逐漸皺在一起,將信件放下。
信件上,自稱是鬼市主的人想要同他合作,具體的合作內容是什麽尚且未知。
而在信件尾處,留下鬼市的地址,意思顯而易見。
魏弋瞥見信件上的內容,想要勸阻他不要去。
目前還不知對方是敵是友,若是貿然前往的話,萬一對麵是敵,那豈不是等於自投羅網?
元睿淵起身,神情淡漠,“去鬼市。”
“可是王爺,萬一對方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便看見他朝著他遞來目光。
剩餘的話隻好被他吞回肚子裏麵。
也罷,王爺這麽做肯定是有王爺的理由。
他們二人從攝政王府離開之後,來到鬼市中約定好的地點。
陌北早早便在此等候,看到遠處的身影過後,他讓身旁的侍衛退下。
待他們進門之後,便有人招呼他們來到神秘人的包間。
看著眼前戴著麵具的男人,元睿淵微微頷首。
“早就聽聞攝政王的大名,久仰久仰。”他伸出手想要同他握手,聲音低沉有磁性。
這聲音怎麽有些熟悉?但卻又好像沒有聽過?他握住他的手。
待元睿淵落座後,魏弋便識趣的退下,守在門外。
“聽聞老鬼市主已經駕鶴西去,獨留下了一個兒子,隻是在前段時間不久,老鬼市主的兒子遭遇變故,如今鬼市主的位置空懸。”他帶著審視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男人淡然一笑,“王爺這是擔心我利用假的身份接近你?”
“還請王爺放心,我顧某人不會做出這般無恥的事情,我便是老鬼市主的兒子,也是新鬼市主。”他笑的張揚跋扈。
他將那些礙事的人清理幹淨,名正言順的坐上了這個位置。
雖然這其中他付出了小些代價,不過倒也不打緊。
隻要能夠坐上這個位置,付出些代價又算什麽?
元睿淵未接話,隻是看著他。
此時的尚書府內。
自從將嫁妝拿回來之後,穆怡柔便一直將這件事情懷恨在心。
恰巧元稹宇今日路過尚書府,來看望她。
“殿下,姐姐實在是欺人太甚,將疏影苑的東西全部搬空,連床被子都未給柔兒留下,美名其曰是將她的嫁妝拿回去,可那些東西柔兒早就已經歸還給她。”她依偎在他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想起之前因為罰抄而兩天兩夜抬不起來的手臂,在加上美人依偎在懷中,他當即帶著穆怡柔來到沁香苑,想要為其討回公道。
原本在沁香苑休息的穆雪凝,被院內吵吵的二人吵醒,從**爬起來。
她推門而出,便看見元稹宇摟著穆怡柔站在院中大吵大鬧。
見她出來,他陰陽怪氣,“本殿還以為你做了虧心事不敢出來呢!”
“臣女做沒做虧心事,臣女自然心裏清楚,倒是七殿下你同妹妹在我這沁香苑甜甜蜜蜜怕是不妥吧?且不說妹妹還未入府為妾,這般目中無尊卑,不知父親就是這般教導妹妹的嗎?”
開玩笑,閑的沒事幹跑她這裏來,還陰陽她做虧心事,這她能忍?
提起入府做妾的事,原本還在哭哭啼啼的穆怡柔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該死的賤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前幾日太後的賜婚懿旨也下來了,竟然讓她同這個賤人同一天出嫁,這豈不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臉?
“信口雌黃!你將疏影苑的東西全部搬走,你還敢說你沒有做虧心事?!”他兩隻眼睛瞪得都凸出來,脖子往前伸,試圖用氣場壓迫穆雪凝。
“七殿下這話說的,未免太可笑些!當初江姨娘將我的嫁妝取走,如今我不過是取回來,怎就成虧心事?我勸七殿下還是想好再說,否則被王爺知道,在罰抄一百遍可就慘了!”她回道。
語氣中的譏諷不言而喻。
元稹宇氣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但卻無可奈何。
她的背後是攝政王,若是搞不好得罪攝政王,那就不是抄寫一百遍這麽簡單的事。
可當他看到懷中的人後,又不甘心就這樣回去。
“整個疏影苑都被你搬空,你敢說全部都是你的嫁妝?”他語氣放軟些,卻還是不甘示弱的梗著脖子。
她暗暗翻個白眼,將清單取出。
接過清單過後,在看到上麵羅列出來的東西過後,他的臉色沉下來。
這上麵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奇珍異寶,甚至有些還是稀世珍寶,就連他都未必能夠拿出來這麽多東西。
若這些都是她的嫁妝,那麽別說把整個疏影苑搬空,就算把整個尚書府搬空都沒事。
他要是早知道她的嫁妝這般豐厚,穆怡柔也隻能入府為妾,一開始就不會跟她取消婚約。
一來這些嫁妝全部都是他的,二來吏部尚書府兩個女兒都入他的府,穆宗仁那個老東西就隻能夠扶持他,他也不用三天兩頭跑來尚書府從穆怡柔這裏試探那個老東西是站在哪邊的。
“就憑一張紙能夠說明什麽?你說上麵羅列的東西是你的嫁妝,那本殿還說這是本殿府內值錢東西的清單呢。”他也試圖想要去撕毀這份清單,結果卻跟穆怡柔一樣。
用盡吃奶的力氣,都沒辦法撕裂出一個口子。
“父親自然能夠替我作證,這上麵的東西的的確確是我的東西。”她帶著不耐煩道。
提起穆宗仁,穆怡柔便想到那日被他訓斥的畫麵。
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她不明白,他怎麽會突然替這個賤人說話,莫不是覺得這個賤人能夠嫁給攝政王成為攝政王妃,而她隻能入七皇子府為妾,所以他才偏向這個賤人?
未等他開口說些什麽,穆宗仁便快步來到沁香苑。
他朝著他微微躬身行禮,“不知七皇子光臨寒舍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