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護法也是第一次見到紅衣天女生這麽大的氣,當即顫顫巍巍,大氣都不敢出。

片刻後,紅衣天女道:“把調戲姑娘的三個人,就地正法,以儆效尤,至於後來去鬧事的人,全給我去道歉,若是得不到那家人的原諒,他們也就沒必要活著了。”

這一刻,紅衣天女嬌媚不在,充斥著一股森冷殺意。

“是。”

兩位護法連忙下去。

紅衣天女坐在椅子上,將那火爆的身材展露無遺,隻不過這一幕,卻無人可欣賞。

“莫叔啊,這一次,是我管束不力。”

回去的路上,周沉感慨不已,這段時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紅衣教沒有欺壓土嶺村,並沒有什麽隱秘,完全是紅衣天女曾經被土嶺村的人救濟過,就這麽簡單。

他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第二天,莫談無比興奮的跑到周沉房間,告訴周沉,她忽然就打通了第六道關竅了。

還直言是因為拜師的緣故。

周沉苦笑一聲,隻能將莫原的功勞轉嫁到自己身上了。

“師傅,接下來有什麽訓練計劃?”莫談激動的問道。

周沉教了一下更為先進的吸納法與結印手勢,莫談學會後,當即就開始實戰起來,過來比自己的方式吸收元氣速度更快。

接著,周沉又將一些普通的武學交給了她。

莫談學的很快,隻要運用幾次,就可以施展了。

甚至……她還能發現武學中的一些漏洞,這讓周沉驚訝不已。

下品武學是最低級的武學,有錯漏也很正常,但是莫談第一次修行,就能發現,這天賦……簡直了。

“師傅,這種碎裂掌如果改變一下運轉線路,效果是不是更好?”過了一會兒,莫談跑來。

“你覺得可以就試一下。”

得到周沉肯定,莫談靠心的跑到一邊,然後實戰碎裂掌。

轟隆一聲,一塊百餘斤的巨石直接炸開。

周沉瞪著眼睛,靈慧竅的實力實戰碎裂掌,威力這麽大?

絕對不可能,應該是莫談改進了碎裂掌。

“該不會是……”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周沉又將一些下品武學傳授給了莫談。

這些都是周家的武學,他看不上眼,但很適合修為低下的修士。

一番研究下來,莫談又改進了兩種武學。

這一次,周沉一直關注著,他發現莫談真的是天生的修士,普通的武學,在她這裏,總能有不一樣的理解。

三種下品武學,在莫談的改進下,威力幾乎達到了中品武學的地步了。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這種修煉天賦,才是真正的妖孽。

或許,也隻有不斷被削弱實力的小伊能跟她相比了。

可惜,折梅手跟弄影九拳需要極其堅韌的肉身,否則也可以傳授給莫談了。

第二天黃昏,上次來莫家小院的那一批紅衣教的人又來了。

隻不過這一次不是來鬧事,而是請求莫家人原諒的,一個個膽戰心驚,竭力的表現自己,希望能得到莫家的原諒。

莫原本來就不是喜歡生事之人,隻要求他們從今以後,不得踏入土嶺村地界。

一群人千恩萬謝的離開。

“師傅,紅衣教的人為什麽會來道歉啊!”訓練結束,回來的周沉跟莫談見到這一幕,後者驚奇的問道。

“可能他們自己知道錯了吧!”周沉說道。

他心頭也納悶,雖說他昨晚去過紅衣教,但也沒有追究什麽,紅衣教來道什麽歉?

“師傅?”莫原視線在周沉跟莫談身上停了停,然後皺起了眉頭,對這樣的關係似乎很排斥。

“是啊,昨晚我拜周沉為師了。”莫談開心的道:“今天師傅傳授給我好多武學呢!”

“誰讓你隨意拜師的,不準。”莫原說道。

“為什……”

莫談剛要質問,周沉就攔住了她,道:“莫叔說的沒多,拜師這種事隨便不得,我不過是指點你記下,算不得師傅。”

莫談還要說什麽,被周沉眼神示意了。

莫原對什麽都不怎上心,可對他個莫談的師徒關係,似乎跟排斥,周沉實在是看不透莫原這個人。

“回去跟你父親好好說話。”周沉拍了拍莫談的後腦勺,剛要進房間,突然瞥見,院外似乎有一道紅影一閃而逝。

他駐足了一會兒,便是走進房間。

夜幕降臨,土嶺村的人早早就歇息了,整個村落,一片安寧。

突然,一道紅影出現在莫家院外。

“紅衣姑娘,來了,為什麽不進去坐坐?”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

紅衣天女轉過身,看著周沉,道:“你跟這家人是什麽關係?”

“紅衣姑娘是對我感興趣,還是這家人呢!”周沉反問一聲。

紅衣女子掩嘴一笑:“這家人普普通通,卻能讓你甘願留在這裏,我想不感興趣都不行啊!”

“所以你是來找我的了?”

紅衣天女點頭。

“找我幹什麽?”

“你為什麽在這裏?”

周沉皺眉,道:“你感興趣的到底是什麽?”

“都有。”

“什麽意思?”周沉不解。

“你接近這家人,是有什麽目的吧!”

周沉眸子凝了凝:“這家人……藏著什麽秘密?”

“你想知道什麽?”紅衣天女看著周沉。

周沉沉默了一會兒,道:“末日小鎮。”

紅衣天女手一抖,神色也掠過一抹不自然,被周沉察覺到了。

“她知道末日小鎮?”周沉凝神。

“怪不得你會接觸這一家。”紅衣天女微微點頭,道:“這個地方我知道。”

“知道什麽?”

“知道它在哪裏。”

“你會帶我去?”

“如果你需要的話。”

……

小院中,莫原獨自飲著酒,時不時看著空中圓月。

今晚的月亮很圓,莫原盯著月亮,神情凝重,目光深邃。

“來了。”突然,他出聲,倒了杯酒,朝前麵推了推。

周沉看了眼莫原,道:“莫叔……似乎知道了?”

“對月飲酒,莫負時光。”莫原笑了一聲。

周沉在莫原對麵坐了下來,抬頭看著空中圓月,不由得想起了大姐跟二姐。

“心中有思念的人?”莫原笑問一聲。

“最割舍不下的人。”周沉點頭,喝了杯酒。

莫原低思:“誰都有割舍不掉的東西,所以,會為此做出改變。”

“莫叔這話何意?”周沉不解。

莫原笑了笑,道:“很多時候的放不下,不過是沒經曆過。”

“不曾經曆,如何知道該不該放下?”周沉搖了搖頭。

“如果明知道是錯的,還會去堅持嗎?”

“人的一生,在很多階段都會做很多事情,有許多是正確的,也有一些可能是錯誤的,但正是這樣,人生才多了酸甜苦辣,也有了意義,不是嗎?”周沉道:“對當下的堅持,也是對未來的負責任。”

“也許會是錯的,但沒有這段錯誤的經曆,又怎麽有未來時期的那個我呢。”

“所以,你還是打算去末日小鎮了?”莫原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