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皇等人快速朝竹林深處走去。

可走了幾步,發現周沉沒有跟上來,幾人全部停住了。

孚親王問道:“周沉,你怎麽不進來?”

“心裏不舒服,不想看到某些人,你們自己進去吧,我四處逛逛。”周沉說道,便朝反方向走去。

“那個,周沉小友,是不是老祖宗……”炎皇猶豫著問道。

周沉不進去,他也有些發怵,畢竟老祖宗親自下令,除了周沉,沒有他允許,誰都不許進去。

“放心進去吧,老爺子現在高興著呢,多大的事都不會生氣的。”周沉揮了揮手,朝外麵走去。

聞言,炎皇等人也隻能無奈,硬著頭皮進入竹林深處。

周沉不想看到大炎皇那一臉嘚瑟的樣子,眼不見心不煩。

剛轉過玄關口,一群人快速跑來。

“嗨,周沉。”

周沉抬起頭,便是看到穆皇遙,葉紅蓮,譚青等人跑來。

還有幾位皇子,皇太子穆玄,四皇子穆深,八皇子穆泰。

比起幾女,幾位皇子對周沉,倒是恭敬的行了一禮。

第一次見麵,他們就有拉攏之意,後來得知,周沉與老祖宗有些關係,更是想拉攏。

隻不過上一次,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竹林禁地,他們也不敢進去。

現在得以見麵,自然要好好拉攏。

可以說,誰能把周沉拉到自己的陣容中,幾乎百分百可以登上皇位了。

現在,太子的身份地位,也沒有跟周沉搞好關係來的更加保險。

畢竟,他可是唯一一個可以隨意進出竹林禁地的男人。

對於三位皇子的熱情,周沉著實吃不消。

穆皇遙撇著嘴,幾個哥哥打的什麽主意,她自然一清二楚,這些年,都拚命的發展關係。

好不容易把幾個皇子應付過去了,周沉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就要走。

突然,衣袖被人拉住了。

周沉回頭一看,是穆皇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看啥呢!”

“看你?”

“我有什麽好看的?”

“你說呢?”

周沉一臉疑惑,又看了看葉紅蓮跟譚青,這兩人也都盯著自己。

“你不是說,下次回來,帶我們去找老祖宗的嗎?”穆皇遙道。

“我說過嗎?沒有吧!”周沉搖頭。

“你有的,你說過。”

“我不記得。”

“我們記得就行。”穆皇遙道:“既然來了,就帶我們去竹林境地。”

“我不去,看見那老頭子就心煩。”周沉甩開穆皇遙的手,道:“總之,我現在看到那張老臉心中就不舒服。”

“周沉,你大膽,竟然敢對老祖宗這麽不敬。”穆皇遙喝道。

葉紅蓮與譚青也都瞪著他。

老祖宗開創了炎國,是他們所有人心中的神話容不得別人不敬。

“我就不敬了,你們能怎麽滴,老牛吃嫩草,還想我咋滴。”周沉一副地痞無賴的樣子:“有本事你們就去竹林禁地告我的狀,如果你有那個膽子。”

穆皇遙指著周沉,被氣得不輕。

“你今天吃火藥了?”譚青道。

“沒事,就是跟老爺子鬧了點矛盾,心裏不舒服而已。”周沉搖了搖頭,道:“你們也別在我麵前提他,咱們還能喝酒聊天,要是還要提他,咱也別見了,我躲了。”

見到周沉要走,穆皇遙與葉紅蓮連忙拉住他,這貨跟他們老祖宗鬧矛盾,還能活不亂跳的在皇宮中走動,可見之間關係不一般啊!

她們還想讓他幫忙,見一見老祖宗呢!

“不就喝酒嘛!走,今晚照醉了喝。”穆皇遙大咧咧的道:“今天本公主陪你一醉方休。”

“這可是你說的,不喝醉了,不準走。”

“那必須的。”

“咦?你把我們灌醉,是不是想做些什麽呀!”

“我這人這麽單純,能有什麽壞心思?我可不是殘牛吃嫩芽那種人。”

“誰是殘牛,誰是嫩芽,殘牛吃點老草就行了,還想吃嫩芽,也太缺德了吧!”

“誰說不是呢!”

“……”

穆皇遙,葉紅蓮,譚青三人不斷給周沉倒酒,想要把他灌醉,套一些關於老祖宗的消息。

周沉雖然也想大醉一場,不想殘牛嫩芽的事情,但也沒傻到真的要把自己灌醉,被穆皇遙幾人得逞。

所以最後,半醉半醒,而穆皇遙三人則是喝趴了。

“小樣,還想套我的話。”周沉將穆皇遙腦袋扒拉到一邊,看著已經醉死過去,沒什麽反應,他站了起來,來到外麵。

清冷的夜讓他清醒了不少。

“生氣歸生氣,也得先解決掉暗夜幽靈的事情。”

在天色微亮的時候,周沉便朝竹林禁地走去。

等他來到小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炎皇等人明顯已經離開了,院中隻有大凶女人坐在躺椅上,在品茶。

至於大炎皇,他沒看到,不知道是不在,還是陷在溫柔鄉中還沒起來。

“去哪了,一身酒氣。”大凶女人端著酒杯,瞥了眼周沉,黛眉一皺。

“跟老朋友敘舊了。”周沉頭也不回的朝一旁房間走去。

“你在這裏還有老友?”

“你都有,我為什麽不能有?”周沉撇了撇嘴。

“過來。”大凶女人開口。

“我的酒勁還沒下去,要去休息。”

“我讓你過來。”大凶女人嘭的一下放下杯子。

這要是以前,周沉肯定賠笑著跑過去,可是一想到殘牛跟嫩芽,他心頭就不舒服。

他本想不理睬,可又被大凶女人命令,加上酒壯慫人膽,他一下子就火了。

“我就不過去,你又能怎滴,少在這裏命令我,找你的殘牛去吧!本嫩牛不幹了。”說完,周沉蹬蹬蹬走進房間,關上門。

然後心髒通通直跳。

這是他有史以來最爺們的一次。

雖然心底很害怕,可是不得不說,把大凶女人凶一頓,感覺不要太爽。

過了一會兒,大凶女人沒有進來,他略微放心,躺在**,呼呼大睡。

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

他捂了捂有些昏漲的腦子,來到外麵,發現大凶女人還坐在那裏。

想起酒勁上來時說的話,他頓時心虛。

可轉念一想,自己虛個毛,嫩芽都給殘牛拱了,憑什麽還在我麵前高高在上。

瞥了眼大凶女人,周沉直接朝外麵走去。

“去哪?”大凶女人問道。

“我有事。”周沉看也不看大凶女人。

“你脾氣倒是不小,敢在我麵前耍了。”

周沉一聽,頓時來氣,道:“爺就是這個脾氣,不爽憋著,你還是找你的老相好吧,爺有自己的事情,你別管。”

“你好大的膽子。”

“滾邊去,爺有事,懶得理你。”周沉一揮手,直接踏出大院。

大凶女人手中茶杯掉落,微微發怔,似乎從未想過,一直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的男寵,竟然還有這麽大的脾氣。

好像……自己還是第一次被同一個人凶了兩次。

以前凶她的人全都死了,沒機會凶第二次。

“周沉,你找死。”大凶女人噌的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