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你想死嗎?”

大凶女人本以為這樣能喝住周沉,結果他頭都沒回就走出去了。

倒是搞得她愣住了。

周沉自然也聽到了大凶女人的威脅,但他今天爺脾氣還就真的上來了。

我就不信,你還敢在你的老相好麵前殺我?

剛走出小院沒幾步,大炎皇便是快速走來,那滿臉皺紋的老臉活脫脫的就是綻放的老**,別提多膈應人了。

“周沉,你去哪?”他連忙迎上來,笑問道。

周沉臉皮抖了一下,睡了一覺後,對大炎皇也沒那麽大氣了。

畢竟老牛吃嫩草,這是人的本能。

嫩芽送上門讓老牛吃,又怎麽能怪得了老牛呢!

“打算去找一下同伴。”說著,周沉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眼小院,連忙將大炎皇拉倒一邊,問道:“老爺子,憨掬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暗夜幽靈的事情。”

“說過。”大炎皇點了點頭。

“好,那我也就不多說了。”周沉道:“暗夜幽靈跟張家有關,你還得想辦法將張家控製起來,好好查查此事。”

“這個不急。”大炎皇擺了擺手,道:“你來我這裏一趟,老頭子我怎麽說也要好酒好菜的招待你,聊表謝意。”

“不用,我隻是順水推舟,沒幫什麽忙。”周沉擺手,你倆幹柴烈火不燃,我把你們綁在一起也燒不起來。

“什麽順水推舟?”大炎皇愣了一下,旋即揮了揮袖子,道:“走,今天咱爺倆好好喝一頓。”

說完,大炎皇不由分說,將周沉拉進客廳。

很快,就有侍女們端著酒菜上來。

大炎皇揮了揮手,讓她們離開,然後對周沉,道:“小子,這些可都是純天然蔬菜,外麵可吃不到。”

“嗬……真的很純天然。”周沉嘴角抽了一下,剛剛勾起的食欲,被純天然三個字給打掉了。

大炎皇要給周沉倒酒。

周沉連忙阻止,把酒壺奪過來,反給大炎皇倒酒。

不管心頭氣不氣,舒服不舒服,也不能讓人家老前輩給自己倒酒。

大炎皇嘬了一口酒,老臉又是如同**綻放:“小子,不瞞你說,昨天,是老夫這輩子以來,最快樂美妙的一天。”

周沉手抖了一下,這老牛紅光滿麵的……

他端起酒杯,昧著良心道:“老爺子,先敬您,恭喜迎來人生第二春。”

“第二春?”大炎皇眨了眨眼,旋即大笑一聲,跟周沉碰杯:“不錯,的確是第二春,老頭子感覺人生都充滿了活力。”

是啊,吃上了夢寐以求,輾轉兩千年的嫩芽,能沒活力嗎?

不過您老也要注意一下,嫩芽吃多了,您老身子骨也吃不消啊!

“老爺子,注意,細水長流。”周沉又舉起杯子。

“長流什麽?你小子說什麽呢!”

“老爺子,細水長流能長久,小河濤濤不禁耗,啥也別說,幹一杯再說。”

“對,管他細水長流,還是小河濤濤,先幹了再說。”

周沉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這老爺子,真猛。

看得出,大炎皇是真的開心。

看不出,周沉是真的假開心。

很快,兩人便喝的不省人事。

被大炎皇連番刺激,周沉是真的想大醉一場。

夜色緩緩降臨,大凶女人走了進來,滿屋子酒氣,與滿地狼藉,頓時皺起了眉頭。

她走到周沉麵前,踢了他一下:“趕緊起來。”

周沉一動不動,然後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嚇得大凶女人後退了一步。

周沉直直的盯著大凶女人,兩三秒後,道:“我走了,不……不影響你們。”

說著,他撲通坐了回去,腦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本該轟隆一聲,結果落下無聲。

原來是大凶女人伸手墊在了周沉腦門與桌子之間,托住了他的腦袋。

“不能喝,偏偏還要這麽喝。”大凶女人搖了搖頭,然後將周沉抱了起來。

“大凶啊。”周沉趴在大凶女人肩膀上,甕聲甕氣的道:“你說……你說你早點跟老爺子……好,不行嗎?或者躲著我點啊,非要……非要當著我的麵,男寵也是……也是有脾氣的。”

周沉一張口,酒氣撲麵而來。

一口老酒,熏的大凶女人都有點發暈,本能的想要震動肩膀,將周沉抖落出去。

可肩膀輕微震動了一下,卻是平靜下來……

第二天,周沉在腦瓜子抽抽疼中醒來,他捂著腦袋,好一會兒才醒神。

“唉,以後真不能這麽喝了。”周沉歎了口氣:“酒精麻痹,那是懦弱之人做的事情。”

起身,一番洗漱之後,他腦子也徹底清醒下來。

剛打開門,就看到大凶女人端著一碗湯水走來。

“這是?”

“我讓人做的醒酒湯。”大凶女人道。

周沉也不客氣,端起一碗就喝了。

“你別說,皇宮中的醒酒湯還真不一般,有一股說不出的靈氣,喝完頓時神清氣爽。”周沉咂了咂嘴。

他朝客廳走去,發現大炎皇還趴在桌子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周沉眨了眨眼,看向大凶女人:“我昨晚怎麽回去的?”

“自己走的。”大凶女人淡淡的道。

“自己走……”周沉看了眼大炎皇,最後瞥了眼大凶女人,道:“你說你,你們好歹也……怎麽就不把人家扶進去,萬一夜裏凍著咋辦。”

大凶女人麵無表情。

周沉又看向大炎皇,意味莫名的道:“看來還是年輕好啊,身子骨禁得起耗,老爺子的身子也就幾分鍾熱度,耗不起,新鮮勁過去,一抖擻,就索然無味了。”

“少在這裏陰陽怪氣的。”大凶女人哼道:“走吧!”

“走?去哪?”周沉問道。

“張家的事情,自有小炎子處理,不用你操心。”大凶女人道:“該解決的事情解決了,還留在這裏幹嘛,你不是早就想走了嗎?”

“小炎子,叫的真是親切。”周沉嘟囔一聲,然後瞅了眼大凶女人,道:“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從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既然來了,就好好放縱一段時間吧,反正我也不急著回北太學府。”說著,周沉頓了一下,悄悄瞥了眼大凶女人,道:“當然,我隻是男寵,沒資格管你的事情,你也可以留在這裏,過你想過的生活。”

“至於我,反正在北太學府有雅天王照顧,還有冷學姐,慕學姐,在外麵,也有禍姐這個人道至尊,也沒什麽好怕的。”

大凶女人眼睛眯了起來:“你到底走不走?”

“你確定現在就走,不陪你的小炎子?”周沉問道:“先申明,我可沒催你。”

“你再說一遍?”大凶女人眸子一豎。

“走吧,走吧!”周沉一縮脖子。

大凶女人指著周沉,道:“以後再敢用這種肮髒的想法想我,你知道後果。”

“不敢,不敢。”周沉嗤笑一聲,嘴上說著,臉上的表情卻……

大凶女人深吸一口氣,對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家夥,也懶得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