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起他清醒時,看見蘇綰綰滿嘴血汙的滿眼擔心,心中總是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王爺!”
逸元的聲音從外傳來,“王妃之前是想將塢祖堂和長公主勾連起來,可屬下調查了許久,竟從幾個塢祖堂的殺手口裏挖出點消息來……”
“說。”
“長公主和塢祖堂勾結,屬實!”
那一箭,真的是蕭海雲給他的!
蕭靖淵瞳仁微微收縮,記憶仿若回到蕭海雲出嫁之時。
那時他就在坡上靜靜的看著,隔著轎子,他還能看見蕭海雲伸出手來,對他輕輕一揮。
也許,自從那時開始,他們的情誼便不複從前了。
虧他之前還相信蕭海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駁斥了蘇綰綰的提議,不將這髒水潑到她的身上。
如今……她便是那個拿著髒水的人!
蕭靖淵放下了手裏的字畫,吩咐:“去公主府。”
劉管事和逸元都對視了一眼,看來王爺是準備將舊事和長公主說開。
如此一來……王爺心中的女子,莫約也隻剩下王妃一人。
匆匆趕到長公主府,眼前的護院卻是眼神驚慌的行禮。
“王爺怎的此時到長公主府上來?”
“本王是來接人的。”蕭靖淵眼底劃過一絲狐疑,不等他們開口就徑直往裏走去,卻見眼前的護院們團團圍住,更有人小跑到後院中去,心中微寒。
蘇綰綰,不會出事了吧……
“大膽!王爺親自登門接王妃回府,你們還不退下!”
逸元上前一步,眼前的人牆還是不為所動,卻各個將手放在長棍上。
“開路。”
蕭靖淵目光一凜,信步向前走去,身邊的逸元掏了長刀。
身後,蕭靖淵自己帶來的人,已經將長公主府的大門關上。
血肉飛濺,沾染不到蕭靖淵半分。
他看著長公主府一草一木都是熟悉,乃是他當初知道蕭海雲要回京,親自著人督辦。
可如今,蕭靖淵的目光卻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來到後院裏,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匍匐於花叢之中,滿身血汙的蘇綰綰。
“滾開!”逸元上前將那小山似的人拉扯到身邊,一手擰斷了那粗壯的手腕。
仆從撕心裂肺的叫聲貫徹雲霄,蕭海雲也從太師椅上站起來。
“王爺來了,還不都速速退下!”
眾人鳥獸般散去,蘇綰綰早已經疼的意識不清,隻聽見王爺兩個字,捂著嘴咳出血來。
“咳……王……王爺。”
“綰兒。”
蕭靖淵快步衝上前去,踩亂了一田他親手為蕭海雲種下的花草。
他將蘇綰綰擁入懷中,那重量太輕,沒有染血的地方更是冰的令人心驚。
逸元更是收刀上前,掏了些藥粉來灑在蘇綰綰的傷處。
蘇綰綰疼的一彈,便猛地被蕭靖淵拉入懷裏,隻死死揪著他的一片衣角。
“聯手重要……也不能受她製約……”
“交給本王吧。”
蕭靖淵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感覺著她的脊背都疼的微微彎曲,發絲淩亂的靠在自己的懷中。
每一聲咳嗽,都像是咳在蕭靖淵的心尖。
手臂穿過蘇綰綰的膝下,將人橫抱起來,蕭靖淵看向蕭海雲。
“蕭靖淵,她不過隻是個太子埋藏在你身邊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