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柔才從禁足裏脫身不久,就看見蘇綰綰神色怪異的從父親的書房裏離開,這才跟著蘇霂走上前來嘲諷。
“並沒有。”
蘇綰綰隻想跟他們擦肩而過,先回到主院裏為娘親把脈,更要早早離開學士府。
袖口裏的毒藥,可等不得她日日在外閑逛。
一旦暴露,死的可是她。
見蘇綰綰如此心急,蘇霂更是直接抬手攔在她的身前。
“賤人!你叫我妹妹接連兩次禁足,還被責打,我汙蔑你淵北王府都是輕的,你要是現在認錯……我還能收了神通,不去管你家的鋪子!”
蘇綰綰冷冷瞥了他一眼。
蘇霂還真的以為,能打壓住淵北王府是因為他一個人的所作所為嗎!
“你當真是蠢笨如豬。”
蘇綰綰薄唇輕啟,徑直的走到蘇霂的身前來,“你差點兒就將父親推入火坑,還渾然不知!”
“你胡說八道什麽!”
“哥哥你還同她說什麽,幾鞭子打下去她就知道厲害了!”
蘇清柔跟著大喊起來,掏下了蘇霂腰間的長鞭就要動手。
卻見父親身邊的管事急匆匆過來,麵沉如水的看著他們倆。
“二小姐二公子,老爺叫你們去書房裏聽訓呢!”
蘇霂和蘇清柔的臉色陡然一變。
蘇綰綰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
她還沒有多少時間,跟著這兩個蠢蛋糾纏!
蘇綰綰快步來到主院,仔細給薑斕診脈,確認她的確沒有中毒之後,一顆懸著心才落回到肚子裏。
薑斕還不知道外麵的事情,隻是溫柔笑著:“綰兒都會醫術了,拿著娘親在這試水呢。”
“娘親是我最親的人了,不找您找誰呀。”
蘇綰綰叫珊瑚和小檀將帶來的細軟都給薑斕留下,敲打了一番主院裏的人,這才握著薑斕的手,“娘親既然無事,女兒還得去為王爺操持古董店的事情。”
“是了,綰兒如今都是嫁了人的姑娘,是不該日日蹲在娘親身邊,快快去忙吧。”
薑斕說的灑脫,卻是一步一步的把蘇綰綰送到了府門前,又巴巴望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蘇綰綰忍不住回頭去看,便又拉下了帷帽。
小檀都有些忍不住:“王妃真是委屈,好不容易回家多是被蘇大學士敲打,甚少能和夫人多待一會兒。”
“隻要娘親能好好的,我待不待都無所謂的。”
蘇綰綰將那帷帽戴好,用那垂落下來的白紗將自己微紅的眼眶遮住。
留在娘親身邊陪伴固然是好。
可多留一時,柳姨娘的懷疑就多一時。
父親如若真的能放下對柳姨娘的情誼,那肯定早早訓斥了蘇霂和蘇清柔。
如今還對蘇霂兄妹如此寬待,又天天宿在無名妾室院子裏,不正證明了他還對柳姨娘念念不忘,更不願意動了她在府中的權柄。
如若不然,他早就天天待在娘親的院子裏,叫娘親徹底坐穩主母之位。
蘇誌遠知道後院爭鬥,隻是刻意視而不見罷了。
“我們還是去為王爺看鋪子吧。”
蘇綰綰緩過神來,循著前兩日她選好的鋪子走去,決定先好好盤下店麵來要緊。
而暗處,卻還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