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被她蒙蔽了!”

錦城揚手欲將逸元揮開,反而被逸元扣住了手腕,當即眼神一凜。

逸元卻還是副雲淡風輕的神色,看著他良久:“王妃隻是迫不得已,如王爺已故的母後一般。”

聽到先皇後三個字,錦城方才狠狠甩開了手,滿臉怒色的離開。

唯有逸元獨自站在廊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蕭靖淵的母後本是母儀天下的皇後,與皇帝鶼鰈情深,奈何母族想要全族興盛,借皇後的親生母親和弟弟妹妹以做要挾,逼迫她吹枕邊風,封官無數。

而後皇帝厭煩了她無止境的貪婪,又查出皇後母族的官員結黨營私,更有心操控蕭靖淵為母族效力,惱怒之下貶斥其全族,更將皇後藏於冷宮,一道聖旨落下,死後入妃陵。

蕭靖淵年幼便少見母後,隻聽得母後的親娘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她便自縊於冷宮之中,隻留下了一封信給皇帝。

對外,隻說是先皇後是病死,沒有封號,更不與先皇同陵。

世人都說帝王無情,可唯有蕭靖淵記得,那封信上訴說著母後生平的一切,被要挾也好,無奈之舉也罷,皆是對父皇的愧疚歉意。

父皇看完,方知發妻兩難,痛哭三日臥病半月,日後便對蕭靖淵好生教養,嚴厲歸嚴厲,卻多番教導女子艱難。

躺在床榻上的蕭靖淵,偶爾想到,父皇痛哭之時,也是這般的雨季。

他在屋內聽見逸元和錦城的爭吵,舊憶也浮上心頭,似乎除了心頭的那點酸澀,再也沒有更多的痛苦。

他側身擁著蘇綰綰,指尖勾著她的一縷發絲,有些刻意的用了些力氣。

蘇綰綰疼得悶哼一聲,迷迷瞪瞪的睜開眼。

她實在困倦極了,還以為蕭靖淵是有什麽事情,半撐著身子爬起身來,又被蕭靖淵拽了一下頭發:“疼!”

蕭靖淵鬆了她的發絲,仰頭看著她清亮的眼:“愛妃夢囈著什麽無可奈何,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本王?”

蘇綰綰揉揉發疼的腦袋,被這麽一問,馬上就清醒了過來。

腦子混沌之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她就小心翼翼地拉長著嘴,睜著眼看了蕭靖淵半天,憋出一句:“夢……夢裏王爺逼著妾身習武來著。”

蕭靖淵隻覺得好笑,重新攬著她躺了下來:“等會兒再夢,夢著本王究竟教了你些什麽招式。”

蘇綰綰感覺到腰上橫著的手臂,還有脊背後緊貼著的溫熱,滿是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想要掙脫。

她還沒準備好和王爺做些什麽呢!

可背後的人卻是緊緊將她擁著,聲音都低沉了幾分:“再動,就睡不了了。”

說好的不能人道呢。

蘇綰綰感覺到某處的變化,乖乖的沒有再動,隻是強迫自己閉著眼睛睡去。

她很慶幸自己也喝了帶藥的乳鴿湯。

不過一會兒,她就沉沉睡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蘇綰綰明顯感覺到奇怪的觸感,僵硬著身子,就連呼吸都被小心翼翼地拉長,不敢驚動背後的人。

背後,醒來的男人勾了勾唇角,仍緊緊擁著她,等著晨光早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