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還想推拒,卻直接被逸元給拉出了門外。

“金銀對你有好處無壞處。”

說完,逸元狠狠拉上了門,聽著那鈴鐺聲漸漸遠去。

而在屋內,蘇綰綰這才緩過神來,昨晚隻怕是她聽錯了。

原來他對女子還是好些。

蘇綰綰心裏竟然有幾分愧疚,抬眸望去:“沒想到王爺竟是個良善之輩。”

“在你眼裏,本王該是何樣子?”蕭靖淵也對上她的眼睛。

不過是個舞女多說了幾句,她的眼神一下就柔軟了下來。

愈發叫人看不懂了。

蘇綰綰被問的一愣,若是按照平時的性子,她定然會一板一眼地回答他應該如世間男子一般,三心二意,絕不放過到嘴邊的鴨子。

可蘇綰綰想到自己誤會了他,聲音也軟了下來。

“本來也不認識王爺,何談知道王爺是個什麽樣的人。”

蘇綰綰說完,感覺到蕭靖淵的視線一直黏在身上,渾身都有些不自在,隻好叫了淩雲和鍾之離開。

蕭靖淵總是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帶著人消失在拐角,方才輕叩過桌沿。

“如何?”他問。

錦城站在他的身後:“此女子的手掌很正常,不像是練過武的。反倒是她身後的那兩個人,一個人儼然根骨不錯,另一個嘛……有些狡猾的藏起了小動作,生怕被人看出紕漏來。”

看起來這女子根本不想偽裝,倒是身後的兩個人小心謹慎些。

蕭靖淵麵沉如水,想到這女子提到了大事還在後頭……

“王爺,需要我們跟上嗎?”錦城問。

“不必,等她回來拿東西,一起走。”

既然這個女子不是善類,他便在這一路上好好瞧瞧。

此時此刻,穿行過巷子的蘇綰綰脊背陡然竄起一股涼意,她下意識摸了摸脊背,不耐地耐得問:“還有多久?”

“馬上就到,那書生之前給了八成銀子,如今我們去拿剩下的二成就行。”

鍾之麵上帶笑,手裏卻已經拿起一個瓷瓶來。

若是這兩成他想違約,這瓶毒藥便會送那書生上路。

來到一間小破屋子,還未入內,蘇綰綰已經止住了腳步:“拿了銀錢就出來,再找棺材鋪的人來吧。”

淩雲和鍾之都是一愣。

兄弟倆踏入屋內,卻見那書生掛在一條白綾上,手裏還緊緊握著一根女子的珠釵。

而在桌案上,放著剩下的銀子,還有一封申冤狀書。

鍾之最先反應過來,拿了東西就往外走去,眼底滿是不解:“他自縊了。”

“錢到位就好。”

蘇綰綰麵無表情的回過身去,帶著兩人去了一趟棺材鋪。

聽聞那書生的事兒,棺材鋪的老板帶著人匆匆過去,人流從蘇綰綰的兩側劃去,背後的兄弟倆卻都難得沉默。

一直等到回到客棧跟前,蘇綰綰才回過頭來看他們:“他想死是他自己的事情,你們若想幹涉別人的事兒,先想想自己在別人心中的斤兩。”

兩兄弟還是沉默著。

而剛從客棧裏出來的蕭靖淵卻聽到這句話,問:“又有誰死了?”

“不過是尋死之人踏上歸路罷了。”蘇綰綰後知後覺的回過身來,看著蕭靖淵愈發蒼白的臉色,指尖微動,“王爺,就此別過。”

她一定要走在蕭靖淵的前麵,為他掃清蹲守的刺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