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乃淵北王妃,還不退下!”
蘇綰綰一顆心都在弟弟身上,卻聽得耳邊傳來幾聲譏笑。
“閻羅王可不管你弟弟是淵北王妃的親弟弟,那可不是去了陰曹地府就收下了!”
蘇清柔走到蘇蘅舟的身邊,狠狠在他肩上擰了一把,“不過是毒發而已,裝什麽死!還不趕緊向你姐姐討命,要她回我娘的話!”
蘇蘅舟身子狠狠一顫,幾乎沒了聲息。
“別動他!你們想要我做什麽!”
蘇綰綰死死扣著家丁的手臂,難以撼動半分,急紅了一雙眼。
“早答應,你弟弟也少受些苦不是。”柳姨娘斜了她一眼,“要你做的事情也不多,今日賞花宴本就是為男女婚嫁之事……你如今成了淵北王妃,到底也能為我一雙兒女討個好姻緣……”
蘇綰綰推搡無果,冷眼看來:“柳姨娘,你為了兒女,竟不惜丟了學士府和淵北王府的臉麵!”
而今賞花宴上多是嫡子嫡女,她若是貿貿然前去說親,隻怕是要被參上一本,說她堂堂淵北王妃,不以身作則,亂了嫡庶尊卑!
丟的,那可是淵北王和學士府的臉麵。
要是被父親知道,隻怕免不了一頓責罵!
柳姨娘臉上的笑意卻不減半分,她自然知道其中輕重。
可一雙兒女都到了適婚的年紀,她怎麽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再和庶子庶女成婚,日後怎麽也抬不起頭來!
“我也不想丟了學士府的臉麵,可這些東西都不如我一雙兒女的前程,你若是不應……我到是還有其他辦法……”
柳姨娘冷眼看向家丁,家丁當即把蘇蘅舟抓了起來,半懸空在湖上。
“他若失足跌落湖中,我兒便是蘇家唯一的公子了!”
“不要!”
蘇綰綰不知哪裏生出的力氣,猛地推開眼前如山的家丁,後膝卻被狠狠一壓,直直跪在地上。
柳姨娘眼底劃過一絲陰冷,抬手扣住她的下巴:“你到底答不答應?”
蘇綰綰雙膝疼的鑽心,還是從喉中擠出一句。
“你若真敢殺了阿舟,還需要來威脅我嗎?”
柳姨娘目光一縮,高高揚起手來。
“你這賤人!”
意料之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傳來,蘇綰綰肩上的重量也陡然撤去,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蘇綰綰怔愣的仰頭看看著蕭靖淵:“王……王爺您怎麽來了?”
身後,一身材修長的男人正擒著柳姨娘的手腕,另有幾人腰間戴著淵北王的腰牌,直接將剛才幾個家丁給拖了下去。
哀嚎四起,蕭靖淵麵色仍是淡然,攏了她的手腕,像是與她攜手。
蘇綰綰回過頭去,卻見蘇清柔正低泣著將蘇蘅舟攬在懷裏,落下幾滴清淚來:“姐姐莫要怪罪娘,都是我們沒看好阿舟,竟叫他險些落水,可……姐姐也不該辱罵娘,她到底是你的姨娘啊!”
聽聞此言,柳姨娘竟也委屈的落下淚來。
“胡鬧什麽!”蘇誌遠聞聲趕來,可看著擒著柳姨娘的男人,竟然是蕭靖淵身邊近侍逸元,霎時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