塢祖堂內分善惡兩堂,善堂以喬野為首,喜好以信鴿、長羽做傳遞消息的信物。

而惡堂以王慶為首,蘇綰綰自己拿骨哨,而惡堂的人拿竹哨,聲音有所不同,可樣式款式卻是一模一樣!

不過她沒想到逸元竟然能追上那兩個專門探聽消息的,還好巧不巧地發現了這個竹哨!

若是發現她身上有同款式的一對……

蕭靖淵肯定會認為她跟賊人是一夥的,到時候免不了一番懷疑和勾心鬥角。

“去查。”洪安蹙眉,逸元點頭,轉身去山林之中尋回那匹駿馬,往山坳處走去。

看著逸元離去的方向,蘇綰綰才恍然自己派人的目的,問洪安:“逸元不回營地?”

“馬養在那邊,剛才馬兒不知吃了什麽,躁動起來,我們正在安撫。”

蕭靖淵隨口敷衍,實則那裏不僅藏著大量的馬匹,還有許多重兵。

蘇綰綰恍然大悟,那也怪不得她金瞳感覺到那麽多的內力,原來是逸元他們在安撫躁動的馬匹,看來,蕭靖淵手下武功高強的人,比她塢祖堂的高人要多得多。

“沒想到王爺手下的人都如此厲害。”蘇綰綰勾唇淺笑,同洪安和風戚寒並肩往摩木村走去,“我還以為淵北王早已經架空,無權無勢,自也籠絡不到什麽厲害的人物。”

蕭靖淵沉默了一會兒,蘇綰綰總是如此敏銳,敏銳得令人膽寒。

也不怪錦城和逸元都不同程度地討厭她的存在。

風戚寒倒是沒見過洪安,聽到蘇綰綰這麽說,驀地笑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先皇那般寵愛淵北王,卿大夫怎麽知道先皇就沒給淵北王準備好一條後路?”

說完,風戚寒覺得那個叫洪安的人深深看了自己一眼。

而蘇綰綰倒是認真思考了一下洪安的話,笑了:“如果我是先皇,倒是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風戚寒一時啞然。

這位王卿小姐的,總是語出驚人呐。

倒是一旁的蕭靖淵接過話頭:“你想讓王爺叫你爹?”

蘇綰綰和風戚寒腳步陡然頓住,蘇綰綰露出震驚的神情來。

“你真的是洪安嗎?”

蕭靖淵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甚至抬起兩條手臂,正色道:“若是卿小姐走不動了,我還可以如之前寺廟之行一般,將你抱到目的地。”

蘇綰綰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想到寺廟相見的時候,的確隻有她和洪安兩個人,這人沒道理撒謊,而且……

有便宜為什麽不占?

蘇綰綰馬上勾住了洪安的肩膀:“去摩木村的街口,把我放那兒你就可以走了,回去好好保護你家王爺。”

蕭靖淵從善如流地將人抱起,和風戚寒肩並肩走著,心中不忿。

是不是平日誰想抱她都可以?

可感覺著懷中人兒的重量,想起之前她虛弱的被錦城抱回來,心中微沉,她總是找人抱著來去,是不是跟她的身體有什麽關係?

“男女授受不親,卿小姐完全可以自己走過去。”風戚寒忍不住開口。

“累得慌,不想動。”

蘇綰綰隨意地往洪安的肩頭上一靠,長睫輕顫,闔眼小憩。

蕭靖淵走得很慢,這還是他第一次有時間細細描摹懷中人的狀態,身體更輕,唇色更白,看起來的確是很虛弱。

她可能是真的累,而不是單純地往男人的懷裏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