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摩木村外,蕭靖淵才將蘇綰綰從懷中放下來:“我還有事。”
“路上小心。”
蘇綰綰並未給他任何的眼神,而是急匆匆的帶著風戚寒踏入村中。
蕭靖淵人皮麵具之下的神色漸冷,蘇綰綰倒是隻將他當做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下屬了。
若是可以,蕭靖淵倒是希望他的王妃能日日待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
奈何淵北王是個‘病秧子’,而洪安也不過是淵北王的一個‘影子’,兩個身份都不夠陪同她一起治療疫病。
片刻之後,便有下屬追上他的腳步:“王爺可還要回去?”
“回,叫錦城現在就來跟著。”
蕭靖淵吩咐,轉身離去隱入山林之中。
如今風戚寒隻知道雲南邊境有一支軍隊,並不知曉他手裏還有兩批人馬,於是才能如此大膽地前來談判,而不怕被他的軍隊直接圍剿。
保持這樣的平衡,先治好這批病人為上。
此外,尉遲易和賴全那邊隻怕也隻發現雲南邊境的軍隊,如此一來,蕭靖淵便將錯就錯,隻放出一支軍隊的消息,看看這群西南叛黨究竟能在這裏做到什麽程度。
他沒走出幾步,又見逸元帶著馬匹折返,蹙眉:“以賴全為首的叛黨已經暗地裏把持住了古鎮外沿的兩個礦場。”
按照之前打聽的消息,礦場裏麵有不少雲南百姓的存在,而且大多是家中的男丁。
都是方緒寧當時擔心有人走漏他將礦石賣給別國的消息,於是扣下的壯丁人質。
方緒寧之事解決,礦場上的事情還未徹底交接完……
逸元又說:“叛黨挾持住了礦場的那些人,古鎮和四周村莊的人投靠叛黨,隻是時間的問題。”
這個賴全,倒像是第二個方緒寧,處境艱難之時經愛人也做得出要挾人的事情。
蕭靖淵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隨他們去。”
如今的叛黨四分五裂,賴全這樣做更加不得民心,蕭靖淵手握重兵,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裏。
而且……太子蕭琮雲的軍隊守在必經之路上,本就是想將他淵北王和叛黨一並當平,隻要太子的軍隊還在,這股叛軍也出不去雲南,蕭靖淵根本不怕事態擴大。
蕭靖淵告訴逸元:“先治病,再治人。”
“是,屬下明白了。”逸元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
摩木村。
蘇綰綰並不急著踏入村莊之中,而是從懷中取出僅剩地暗哨,遞到風戚寒的手中:“幫我毀了它。”
“這不是你用來聯絡人的東西嗎?”風戚寒伸出兩指,將骨哨接了過來。
“不聯絡,毀了吧。”
蘇綰綰說完,風戚寒已經兩指用力,骨哨應聲而斷,中間部分則是徹底化作齏粉,隨風飄散。
就連惡堂的人都難以近身,她也沒必要再叫人來探,反正蕭靖淵隻要不作死,做什麽事情都無所謂。
風戚寒甩手將那些碎粉撣去,忍不住咂嘴:“這是用什麽骨頭做的,黏得很。”
“人骨磨碎,重新雕鑄,我這兩個骨哨,應該是用的腿骨?”蘇綰綰認真回答。
身邊的風戚寒霎時麵色鐵青,他竟然還親手毀了兩個人骨做得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