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去了。”風戚寒眉頭微蹙,對上蘇綰綰的眼,“明知是陷阱,何必往裏跳,我再派人去看看就可以了。”
“但我想見見尉遲易。”蘇綰綰俏皮地眨了眨眼,又往洪安的懷裏靠了靠,總覺得這個懷抱有點熟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靠多的緣故?
風戚寒麵露難色:“他若是發現了你,必定不會放過你的。”
“就是讓他別放過我。”蘇綰綰勾了勾唇角,神秘一笑,“我要去他那拿一樣東西。”
風戚寒和蕭靖淵都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見她執意要去,兩個人都沒有過多阻攔。
哪怕是放在平時,他們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也許踏入陷阱不能將敵人擊退,可帶著蘇綰綰一個人逃跑卻是沒什麽問題的。
而且有風戚寒在,還能指路,蘇綰綰便沒有拒絕風戚寒同行。
路上風聲颯颯,蘇綰綰隻輕輕地挽著臉上的麵紗,頭發都被吹得淩亂,拍打在臉上隱隱作痛,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跟洪安說趴在背上。
下一刻,洪安的聲音就自上而下地響起:“懷裏有鬥篷,罩著自己。”
“真貼心哦。”
蘇綰綰一戳他的肩膀,感覺到男人的身子一僵又悶悶的笑了起來,從他懷裏掏出一件深灰的鬥篷來將自己罩住,熟悉的味道鑽入鼻腔。
蘇綰綰驚愕,蕭靖淵做事未免也太周密了一些,怎麽影子身上的味道和他本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但這藥香的確是她的心頭好,比安神香還有用。
蘇綰綰淺淺地吸了一口,淺灰色的小包馬上就縮進去了一點,蕭靖淵看著,眸光漸深。
過了一會兒,蘇綰綰像是又吸了好幾口,後來逐漸呼吸平穩,腦袋靠在蕭靖淵的胸膛上,隨著他快步前進的動作一點一點的,像是個小錘子砸在蕭靖淵的胸口。
蕭靖淵覺得胸口微熱,那份癢像是鑽進他的心口。
一路疾馳而去,他竟有些想知道,為何蘇綰綰在京城時的時候不這般貼近自己?
也許蘇綰綰如這般大方一點,熱情一點……
他就什麽都肯為蘇綰綰做了。
“哢嗒——”
蕭靖淵陡然踩斷了一截樹枝,他剛才怎麽會那麽想!
身邊的風戚寒聞聲回頭看他,沒想到這樣貌平平無奇的男人武功如此了得,抱著人趕路也沒有落後,隻是他剛才那一下重重落地,頗有幾分慌亂在裏頭。
“你可是想到了什麽,發現了什麽?”風戚寒問。
“腳滑。”
蕭靖淵敷衍一句,重新整理好心緒,如常跟著風戚寒朝著村莊而去。
兩人生怕這是陷阱,中途可能有人盯梢,索性帶著蘇綰綰一路跑過去的。
等蘇綰綰從夢中驚醒,才見夜幕已經落了下來,幾顆星子光亮淺淺,而洪安正抱著她坐在高高的樹枝上,將她放下之後,便虛虛得靠坐在裏側環著她。
蘇綰綰看著洪安頸上有幾滴汗珠,將自己的帕子遞了過去,便遠遠透過樹葉縫隙看向燈火通明的村莊,心有不解:“這裏不是死很多人嗎?怎麽現在還這麽亮?”
風戚寒蹲在另一個樹枝上,看著蘇綰綰神態自若地坐在樹枝上,沒想到她竟然不害怕。
“剛才瞥見,似乎是在祭祀什麽。”蕭靖淵先應了他一句,拿著她樸素到沒有繡花的‘帕子’,蹙眉擦過脖頸上的汗水,“要進去看看嗎?”
“等等,有人出來了。”蘇綰綰正看見幾個灰衣的年輕小夥向外走,眼睛一眯,將洪安扯到自己身邊,指向他們,“去劫他們。”
蕭靖淵揚眉,看著那幾個眉清目秀的小青年:“你想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