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戚寒馬上吩咐手下的人去做事,順便讓醫館的人繼續忙碌,自己走到蘇綰綰的麵前。

他的目光落在洪安的身上,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怎麽能讓王卿這般驕縱任性的女子聽話,難道說……她其實跟這個男人才是一對,和淵北王不過是逢場作戲?

風戚寒腦海裏思緒萬千,洪安同樣注視著風戚寒臉上的神色。

蘇綰綰當著他的麵撬牆腳,風戚寒竟然能忍?

蕭靖淵莫名覺得不爽了起來,聲音也冷冰冰:“說正事。”

“我聽著。”蘇綰綰正低頭看書,正是昨天徐大夫提到的嶽期元先生的《時疫全書》。

“這些人都是賴全從隔壁村子裏送來的人,說是他們村莊裏陡然死去了很多人,而且但凡踏入村中半日的人都中招,他的手下也因此損失慘重,實在無法解決,直接派人送到了這裏,我都沒來得及拒絕。”風戚寒還補充了一些小細節。

隨後,兩個重病的病人送入了醫館,蘇綰綰沉默著先讓其他大夫看過。

最後等到徐大夫離開,她才獨自上前把脈,細細看過病人身上不同的病症,邊聽著徐大夫說道:“和我之前治療過的疫病有所不同,這種疫病似乎性子更烈,需得更重的藥方才能壓製。”

蘇綰綰看過一遍,麵色微變,這不就是之前那些死去動物身上的疫病嗎?

按理說,這群叛黨得的都是另一種自然的水災下的疫病……

這很不對勁,如今賴全一派的叛黨投靠的是尉遲易,尉遲易沒理由給自己的人下疫病。

還是說,他這麽做是另有原因?

“有藥方。”蘇綰綰想了一會兒就站起身來,快速寫下了之前所用的藥方遞到徐大夫手裏:“還請徐大夫過目之後用藥……洪安,錦城,你們隨我出去走一趟。”

蕭靖淵和錦城快步跟上,剛出門,蘇綰綰就直接朝著錦城探出手去,像是要勾他的脖子,求一個擁抱。

錦城看著那兩條手臂朝著自己而已,脊背發涼!他總不能當著王爺地麵,去抱他喜歡的女子吧!

天要亡我!

下一刻,蕭靖淵就抬手將蘇綰綰拉到了自己的麵前。

蘇綰綰不解的歪了歪頭:“你去跟王爺說,我要和錦城去那個村莊看看。”

“我去跟王爺說。”錦城馬上跑得沒影。

蘇綰綰歪頭的弧度更大了些,眼裏多了幾分擔憂,她明明覺得洪安的武功比錦城的武功要好些,若是洪安回去,能更好地保護好蕭靖淵,所以她才想帶錦城去村子裏走一遭。

可她還沒有將心裏話說完,蕭靖淵已經將她打橫抱起:“屬下陪卿小姐去。”

蕭靖淵想,錦城的武功到底不如他,蘇綰綰這般喜歡冒險,他還是親自盯著比較好。

緊跟而來的風戚寒看了兩人一眼,眼裏竟多出幾分喜色:“你是不是發現村莊裏有什麽問題?”

“這些疫病都是尉遲易從靖國帶來的,我懷疑他是故意向村子裏投毒。”蘇綰綰簡單開口,邊拍了拍洪安的肩膀,“有可能是陷阱,引我們誰過去。也有可能是他想把裏麵的人趕出來,從而得到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