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戚寒帶著楊壯,將村莊裏以戒堂保存染病屍體的事情都一一告知。
風戚寒一邊派人去平定那邊村莊的事情,這邊讚同了蘇綰綰封村的理論。
整個摩木村,除了蘇綰綰是淵北王的人以外,所有人都不得輕易離開,也不再允許誰私下裏接收賴全那邊送來的人,甚至為此爆發了陣陣爭吵,甚至有人直接離開要去投靠賴全也是有的。
蘇綰綰懶得理睬,下午的時候特意討要了幾個病情稍重的病人,以藥將幾人的性命吊著。
楊壯雖是個少年,可既然來了摩木村裏就不能吃白飯,因著他那青樓出身的娘親,他倒是也認識幾個字,還會吐出幾句詩詞,便被送到蘇綰綰的身邊當個小藥童。
蘇綰綰總支使他拿東西,直至聽見他發出沉悶的噗通一聲,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方才回過神來。
“累了?”蘇綰綰薄唇輕啟,目光淡淡從他身上掠過。
“這都夜深了!幾個大夫都回去休息了!”楊壯沒好氣地喊著,想到別的大夫出出進進得忙個不停,蘇綰綰桌前的書卷藥材堆積成山,也沒見她邁出半步。
蘇綰綰這才恍然看向窗外,忙收了東西站起身來:“休息吧,明日還有的忙。”
楊壯站都站不起來,卻見蘇綰綰步履輕輕地離開了醫館,和門口守著的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並肩離開,抓了抓腦袋:“她又找了個男人啊!還說不是魅妖呢!”
而蘇綰綰隻是和錦城並肩回去,走到營地的時候,她直接被蕭靖淵叫走了去。
經過幾日的打點,營地裏撐起了幾個小帳篷,蕭靖淵卻隻要了邊沿一個小小的帳篷,離人稍遠,四處山林裏卻以逸元為首藏著不少暗衛,十分安全。
蘇綰綰獨自穿行過男人堆,似乎已經成了常事,她無需通稟便輕輕撩開簾子,踏入其中,正見蕭靖淵手中把玩著那個假的辰珠。
“怎麽不用?”蘇綰綰一愣。
“本王,不懂該如何用。”
蕭靖淵悠悠地看了蘇綰綰一眼,蘇綰綰竟從那雙眼裏看出幾分怨懟之意來。
難不成,蕭靖淵真就在這裏對著假辰珠坐了一個下午?
想到這裏,蘇綰綰忍不住輕笑出聲,眼見蕭靖淵的臉色更加陰冷,趕緊收斂了笑意:“都是我忘記了這事兒,不過王爺若是等的著急了,大可叫人去摩木村叫我,怎好在這裏對著顆珠子發呆?”
說著,蘇綰綰淺笑著走到矮桌前,施施然落座,半身斜靠在矮桌的一邊撐著,幾縷烏發落在她那白皙的肩頸,黑白交織,多出幾分慵懶嫵媚之意來。
蕭靖淵目光遊移,以拳抵唇輕咳一聲:“不可擾了你做正事。”
“那不過是王爺的差事罷了。”蘇綰綰不滿的豎起兩條柳葉眉,身子前傾,努力去對上蕭靖淵的一雙眼,“我的正事,可在王爺的身上。”
她本就是為了蕭靖淵而來,若不是蕭靖淵,她隻怕不會蹚疫病的這趟渾水。
可蕭靖淵卻是按下了忍不住上揚的嘴角,麵色仍是冷淡:“你不過是貪戀本王的美色和錢財。”
“王爺挺有自知之明的麽。”蘇綰綰從他手裏接過假辰珠,另一隻手卻探向了蕭靖淵的腰帶,感覺到蕭靖淵周身漸冷,解釋道,“我這是幫你拔除火毒,王爺可別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