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纖細圓潤的指尖扣在蕭靖淵的腰帶上,格外惹眼。
蕭靖淵的瞳色漸漸加深,可蘇綰綰臉上卻神色如常,乃至於將他的腰帶扯下時,雲淡風輕地掃去矮桌上的物件,翻身坐上,居高臨下地解開了蕭靖淵的衣襟:“火毒位於你的丹田處,什麽藥都不頂用,這假辰珠的效力還未可知,最好的辦法便是將假辰珠抵在你的丹田處,以你自己的內力催動試試。”
蘇綰綰的聲音都是平淡無波,可解開蕭靖淵上衣的動作卻十分利索。
她好歹也是塢祖堂的堂主,便是經手過的病人和囚犯都不在少數,等到左裴離世之後,她更是找來不少人研習醫術,治病起來,男人女人的身體在她的眼裏並無區別。
蕭靖淵的呼吸卻陡然急促了幾分,他的王妃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正在蘇綰綰的手扣住他褲腰處時,蕭靖淵扣住了她的手腕:“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來便可以了。”
蘇綰綰先是愣了一下,後來才想起來眼前的可是大慶高高在上的王爺。
而不是什麽祈求活著的將死之人,心中難免有些羞恥之心。
“那你自己脫。”蘇綰綰收回了手,環顧四周,動了動身子,怎麽都不好給蕭靖淵將假辰珠抵在丹田處,補了一句,“去**。”
蕭靖淵的臉黑得可以滴出水來,這幾句話倒像是京城公子哥對那些青樓女子說得浪**話。
可他抬起頭來,眼前的蘇綰綰一派坦**。
蕭靖淵一時啞然,隻按下心底那些齷齪想法,走到床邊躺下。
蘇綰綰見他的褲腰緊貼著窄腰,別說是丹田處,就是肚臍都看不到……
總不能叫假辰珠貼著他的褲腰拔除火毒吧。
出了京城的蘇綰綰並沒有多少耐心,抬手熄滅了帳篷中的燭火,邊將素帕取出,將其覆在蕭靖淵的雙目之上,以手輕輕蓋著:“王爺躺著就行,剩下的交給我來。”
就讓蕭靖淵的羞恥感省省吧,她可不想在這裏磨蹭一整晚,到了明日頂著兩個熊貓眼去給別人治病!
雙目的視野被奪走,蕭靖淵的聽覺和觸覺都被無限地放大。
他感覺著腰上的束縛褪下少許,冰涼的指尖將那辰珠輕輕摁在他的丹田處,另一隻手仍覆在他的眼睛上,卻是異常的溫熱。
“動用內力試試。”蘇綰綰道。
蕭靖淵深呼吸了幾口氣,才能勉力的不去注意小腹上的冰涼,運轉內力。
戾地,一股灼燒之感從丹田處彌散到四肢百骸,蕭靖淵雙目漲紅,不自覺地去靠近身邊冰涼的身體。
蘇綰綰感覺到男人滿是薄汗的腦袋蹭在自己的腿邊,驚得往旁邊挪了挪。
身子一動,她的手也陡然一顫,往旁邊偏移了半寸……
蘇綰綰心裏已經開始罵娘,說好的淵北王不能人道呢!這玩意兒是假的嗎!
蘇綰綰跟著倒抽涼氣。
明明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病人,怎麽麵對蕭靖淵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臉都熱了起來!
“王卿。”蕭靖淵的聲音喑啞低沉,在黑暗裏抬起一雙幽深的眼,甚至扣住了她覆在眼睛上的手,“你這哪裏是拔火毒,這分明是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