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淵注意到她的目光,揚眉而視:“不願意?”

“我並不是王爺的什麽人,自也無需聽從王爺的每一個命令。”若她發現蕭靖淵出事,定然不會坐以待斃,自然而然也會違背蕭靖淵的打算和命令。

蕭靖淵卻答:“你若是想要個名分,本王也不是……”

還未說完話,蘇綰綰的食指已經抵在他的嘴上,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胡話,越說越不像話了!

“我,此生沒有做妾的心思。”

她也總不能此生嫁於同一個男人兩次,更不能將自己本身的位置給擠走。

蕭靖淵諱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並未再提及此事,一路將人護送回去,去往營地時卻被蘇綰綰拽住韁繩:“我好不容易洗幹淨了,再不回那滿是汗味的營地,我去摩木村。”

蕭靖淵眼睛微眯,收緊韁繩:“找風戚寒?”

蘇綰綰拽不住韁繩半分,不解看他:“我找他做什麽?我自然是去找徐大夫,你隻記得派人將我放衣裳的包袱送來。”

說完,蘇綰綰輕鬆的拽住了韁繩,駕馬朝著摩木村而去。

剛到村中,蘇綰綰便見徐昇紅著眼迎上前來,身後的楊壯半捂著眼,嘴裏念叨著:“不成體統!”

“你……你們怎麽!”徐昇一把將蘇綰綰拽下馬,拉到自己的身後去,上下瞧著蘇綰綰身上寬大的男子衣裳,還有那濕漉漉的頭發,男女有別,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徐昇急火攻心,指著蕭靖淵的鼻子,“堂堂大慶王爺!竟對良家女子做出這等事情,今日王爺若是不給王卿一個交代,老夫便去京城去擊鼓鳴冤!”

蘇綰綰眨了眨眼,被徐昇護在身後,竟覺得有幾分神奇。

甚少有長輩願意護著她的,如今拽著徐昇一截粗布麻衣的袖口,她心裏被填的滿滿的,便又往前傾了傾身子,替徐昇拍背順氣:“我們途中遭遇賊人,幸得王爺相救,奈何衣裳染血,又落入水中,這才拿了王爺沒穿過的衣服套著的。”

說著,她還將懷裏滿是鮮血的衣服掏出來。

濃重的血腥味彌散開來,徐昇瞳孔巨震:“你……你們竟然遭遇賊人!可傷到哪裏沒有?叫我瞧瞧!”

被徐昇擒著手腕子把脈,蘇綰綰半是無奈的看了蕭靖淵一眼,那意思——王爺可放心將我留下了?

蕭靖淵的目光在她和徐昇身上遊移,拽緊韁繩,調轉方向:“不必替本王多做辯解,該給你的名分,本王都會給你的。”

蘇綰綰震驚的張大了嘴,徐昇瘦弱的手臂顫抖不已:“你……你們……”

“休要胡說!”蘇綰綰回過神來,趕緊摁住徐昇的手臂,“我們之間什麽都都沒有!你如此敗壞女子名節,也不怕天打雷劈!”

蕭靖淵不答,隻是以指尖點在唇上,舌尖輕掃,還帶著一抹殷紅。

蘇綰綰身子一僵,是她主動咬的……

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那不過是為了……”蘇綰綰心虛的挪開眼,耳尖泛起一抹豔麗的粉色。

“始亂終棄,不可取。”蕭靖淵打斷了她的話,看著他的目光,如同野獸找準了獵物,“今日種種事情,本王都會牢記在心,不忘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