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蕭靖淵眸光一暗,現在還管什麽破盒子!

剛才僅僅是看見蘇綰綰從馬背之上縱身而下,他就已經驚起一身冷汗。

蘇綰綰卻猛然睜大了眼,抬手扣緊他的衣襟:“那可是尉遲易想盡辦法也要得到的東西!”

“與你有何幹係?”蕭靖淵額角突突,抬手將她半拖起身。

卻不料蘇綰綰脖頸青筋突突,生生將自己的拉近,目露凶光。

鼻尖相貼,蘇綰綰隻是不想輕易叫別人聽見,滿頭大汗的朝蕭靖淵解釋:“尉遲易就是為了這個錦盒才留在雲南,他一日不走就是等著坐收漁翁之利!隻有叫他反噬纏身,不得不歸去,蕭靖淵的背後才能安生!”

蘇綰綰眼前已經快要看不清洪安的容貌,僅憑著一口氣解釋,粗重的喘息落在蕭靖淵的唇邊也渾然不知,隻在說完之後狠狠將人推開:“給我醒神藥!”

“尉遲易的人追過來了,此地不宜久留!”尉遲易背後的下屬突然出現。

蘇綰綰還沒來得及回歸塢祖堂的懷抱,腰身已經被蕭靖淵輕輕勾了去,她眼前一陣黑,再清醒時已然被蕭靖淵重新抱到馬背之上,手裏還捏著剛才丟掉的錦盒。

“我替你存著。”

蕭靖淵這麽說著,邊將錦盒送入自己的懷中,邊策馬而去。

蘇綰綰惱怒不已,本想再做解釋,偏偏洪安身上那股令人熟悉的藥香味鑽入鼻腔,安眠之意油然而生,讓她本就撐不住的神經放鬆下來,靠在蕭靖淵的臂穹之中沉沉睡去。

自然也未看見洪安眼底複雜的情緒。

蕭靖淵緊緊將她擁入懷中,懷中的錦盒更是膈人,原來她這麽走一遭,竟是為自己解決後顧之憂。

可她也不該獨自去解決此事!

為何不同他說一聲呢!

想及此處,蕭靖淵神色更寒,眼見天邊濃黑一片,黎明在即。

照理說,這個時間,古鎮已經快被打下來了。

“古鎮的情況如何?”蕭靖淵問。

“古鎮還未攻下。”屬下刻意在這裏頓了頓,猶豫的看了一眼蕭靖淵懷中的人,“時日拖得太長,太子那邊似乎派了人來,同樣藏於賴全的軍隊之中,打了風首領一個措手不及。”

為今之計,唯有蕭靖淵親自去發號施令,再去調用些人馬,再僵持下去,隻會兩敗俱傷。

蕭靖淵深知這一點,可若是這樣做,便沒時間將蘇綰綰送回營地,若隻是交給下屬,隻怕她手下的那批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要讓蘇綰綰清醒過來,繼續發號施令。

果然……還是要將蘇綰綰留在自己的身邊最為穩妥。

“去山坳。”調集人馬。蕭靖淵下定決心,調轉方向去往山坳。

尉遲易的人很快就被甩在最後,蕭靖淵的人馬行過山腰的時候,遠遠還能看見古鎮四周一片狼藉,冷眼而視,到山坳之中調集了另一批人馬去幫忙。

山坳裏的士兵四散而去,準備從四麵八方加入戰局。

蕭靖淵看著天邊亮起的晨光,想太子派兵馳援,尉遲易遲遲不肯離開,雲南之亂若是持續太久,他在京城之中的勢力怕是就要被打破。

蕭靖淵剛要離去,幾個下屬竟是被直接割喉,尉遲易的長爪泛著銀光,最終落於樹枝之上。

“把王卿和錦盒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