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淵冷眼,身邊的人已經紛紛掏出長刀,以此來應對突如其來的敵人。
可蕭靖淵的思緒百轉千回,尉遲易不過是個將軍次子,能力有限,究竟是哪裏來的底氣,以為他能將雲南這塊地給吃下?
尉遲易則是打量著洪安上下,竟然感覺到身上的反噬之痛有所減緩,奈何隔著這層人皮麵具,無法探究其真實身份,實在難辦的很。
兩個各懷心思,卻是蕭靖淵先將懷中的蘇綰綰交托於手下保護,一柄長劍出鞘,翻身下馬:“尉遲大人本就被歸還靖國,今日再歸,也不知兩國邦交該如何處置?”
“你拿這個來威脅我。”尉遲易冷笑一聲,妖冶雙眸打量著洪安,“就算我真的不願意離開,你們大慶又能拿我們怎麽樣呢?如今靖國和大慶也算的上是勢均力敵,你又怎敢真的殺了我?”
“的確不敢。”
蕭靖淵手中的長刀一翻,“不過,再將尉遲大人送回去一次,還是可以的。”
下一刻,尉遲易隻見蕭靖淵的衣袍無風自動,剛察覺到一絲不妥,隻見長刀如銀蛇掃來,猝不及防被傷了手臂,趕緊防禦,你來我往之間,他竟然討不到半分的好處,可蕭靖淵卻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似乎並不將他放在眼裏。
尉遲易接下猛烈的一擊,刀刃相交,竟是他的手臂被震得發麻,兩手利爪已經有了斷裂的前兆,再這麽下去,他必敗!
可不知怎麽的,在蕭靖淵的身邊,這反噬之痛消失了許多。
尉遲易連連後退,心裏大概明白:“你身上帶著辰珠?”
聽見辰珠兩個字,蕭靖淵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他:“從未聽過。”
“那你倒是有趣的很。”尉遲易冷笑一聲,心裏卻已經有了其他的心思,若是這人身上真的有抑製反噬的效用,他倒不如將這人和錦盒一並奪過去。
問題是,打不過。
尉遲易手裏的利爪碎的七七八八,而蕭靖淵收刀時,刀鋒銳利,悠然落地:“還不速速離開?若再牽扯入雲南之事,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尉遲易眼神一寒,靈機一動,轉而朝著蘇綰綰而去,抬手掃去蘇綰綰兩側的士兵。
蕭靖淵緊跟而去,卻是尉遲易比自己距離蘇綰綰更近,咬牙發力衝上前去。
尉遲易碎裂的鋼爪正朝著蘇綰綰的麵門而去——他賭這個人皮麵具的男人不會容許自己傷了蘇綰綰!
果不其然,蕭靖淵果然先衝上來,根本來不及還手,隻牢牢抱著蘇綰綰離開。
臉上一疼,蕭靖淵咒罵一聲,腳下不穩,抱著蘇綰綰有些狼狽的滾落一圈。
蘇綰綰因疼轉醒,剛睜開眼,便看見那張人皮麵具被掀開小片,露出半邊她再熟悉不過的臉頰來!
蕭靖淵,就是洪安!
蘇綰綰驚得瞳仁微微收縮,看著他臉上除了一道新傷之外,還有一道已經結痂的舊傷——正是她之前沐浴受襲時留下的。
她絕不可能認錯……
“你……”為什麽要隱瞞我!
蘇綰綰還沒來得及說完,後頸猛地一疼。
昏迷之前,蘇綰綰還不忘死死拽住他的袖子,蕭靖淵你就會這招是吧!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