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蘇綰綰,更加震驚的人卻是尉遲易。

“沒想到,傳聞裏是病懨懨的淵北王都是假的。”尉遲易猛地抬起身子來,手裏的鋼爪已經成了碎片簌簌往下落去,“這等好武功,怕是大慶上下都沒幾個人知道吧。”

“與你再說下去,亦是無用。”

蕭靖淵換上另一張人皮麵具,借洪安的身份與蘇綰綰相見,不過隻是為了隱藏自己的武功。

雖知道蘇綰綰心向著自己,可她的家世,還有他父親的選擇在那兒,蕭靖淵不可能真的將所有的底牌都全部告訴她。

如今尉遲易竟敢動蘇綰綰,蕭靖淵也不準備留手,輕車熟路的從蘇綰綰的袖口中掏出僅剩的假辰珠,卻沒找到古刀,看來,隻能拿內力試試。

“希望你還能留著一口氣。”

尉遲易瞳仁緊縮:“蕭靖淵!我要是死在這裏,你們整個大慶都承受不起……”

“哢嚓——”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衝破天際,遲遲而來的左老帶著大批人闖來,看見假辰珠在蕭靖淵的手中碎裂成片,大驚:“你一個血肉之軀怎麽能動了古物!你究竟是誰!”

蕭靖淵不解,他隻是想捏碎就捏碎了……

難不成,他身上真的有什麽不同之處,還是,長期擺放在王府的辰珠有什麽其他的效用?

“左老別說了!快帶大人回去!”

尉遲易的下屬不敢久留,帶著已經疼的快要虛脫的尉遲易匆匆離開。

蕭靖淵還想派人去追,卻見逸元從山林之中衝了出來:“古鎮已經攻下來了!屯兵將歸,王爺不好繼續留在這裏與人爭鬥,先清場給我們的人悄然退走才是正道!”

逸元儼然也看見了剛才的那一幕,但偌大的雲南已經沒幾個藏兵的地點,他們再在這裏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來,如果靖國人再折返回來發現屯兵,對蕭靖淵來說沒有好處!

蕭靖淵隻好放棄追蹤,帶上蘇綰綰離開此地。

隻是沒有先去往古鎮,而是回到了營地之中,楊壯和徐昇正在尋找蘇綰綰的下落,如今見戴著人皮麵具的蕭靖淵將昏迷的蘇綰綰帶回,連連驚叫。

徐昇還想上前將蘇綰綰接下,卻被蕭靖淵躲過:“卿大夫屢次違反軍營裏的規矩,私自離開,王爺有令,要將卿大夫鎖於營帳之中,等戰事停。”

“什麽!她不過一個弱女子,哪裏能按照你們軍營裏的規矩來!”徐昇腳下一軟,幸好身邊的楊壯幫忙扶著,見蕭靖淵目光冰冷,縮了縮脖子,安慰道:“隻是關在營帳而已。”

氣得徐昇就要打他。

蕭靖淵卻步履不亂,帶人入營帳,好生安置,即使拿來了給犯人用的鐐銬,卻也不忘以絲綢軟布纏繞,看著蘇綰綰頭發淩亂的模樣,長長歎了一口氣。

明明在京城中時,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便是步搖珠釵都不可錯半分。

如今到了外麵,一切都像是成了身外之物,半點兒姑娘家家的模樣都沒有。

可想到她手段狠辣的模樣,想他為自己出言懟人的時候,卻又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王爺。”錦城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卿小姐身邊的人要占淩雲莊,似乎和人爭鬥起來,希望您過去一趟。”

蕭靖淵臉上的笑意盡數斂去,蘇綰綰自己魯莽也就罷了,怎麽她的手下也都一個個惹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