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全不敢耽擱,領了幾個心腹找到了準備回靖國的尉遲易。
尉遲易被困在馬車之中,反噬之痛難以忍受,聽見賴全的抱怨之聲,心神紊亂:“左老,我要是留在這裏,還能有幾分勝算。”
隻見左老從懷中掏出幾個刻著左家家紋的藥瓶,將其中的藥丸遞給尉遲易:“若是能得到‘鎖扣’,便能抑製反噬,不過大人之前說靠近淵北王也覺得疼痛被抑製,可能是因為淵北王長期與辰珠接觸,自身也有了抑製的效果。”
尉遲易吃下藥,臉色好轉了許多,邪笑:“這麽說來,無論是從王卿手中奪得鎖扣,還是直接將蕭靖淵擄走,我都有時間繼續留在雲南……”
直到將這裏一舉拿下!
如今太子和淵北王的爭鬥,將這雲南攪亂到如此地步,這麽好的時機,他怎麽可能放過呢!
身邊的左老則是想到蘇綰綰曾經拿出左裴的針袋,隻怕那古刀和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了王卿,若是他能將王卿捉住,不僅收為己用,甚至還能討好對她心生喜歡的尉遲易。
這一趟,他肯定是願意回去的!
兩人各懷心思,還是尉遲易先答應下來:“那你可要想好,若這次真的站到我這邊,便要將太子的軍隊趕盡殺絕了。”
馬車外的賴全癲狂大笑:“殺!都可以殺!我看著大慶也到了終焉,有這樣的草包太子和皇帝,不管不顧多年天災和壓迫,害死我全家……別說是殺了太子的軍隊,叫我去暗殺太子都是可以的!”
風驟然急了幾分,尉遲易疼的嘴唇的打顫,仍是將一個兵符扔了出去:“記得你今日所說,入夜時分,再強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
與此同時,營地之中。
蘇綰綰好不容易撐開眼皮,眼前卻是熟悉的營帳,隻是剛剛抬起身子來,竟聽見嘩啦啦的金屬碰撞聲音,四肢沉甸甸。
蘇綰綰回過神來,看著身上的鐐銬,一字一頓的開口:“蕭靖淵!”
不僅不給他醒神藥,還隱瞞自己的身份!
蘇綰綰陡然想到昨天人皮麵具下的那張臉,還有那熟悉的傷痕,心中竟是生出幾分酸澀之感來,她之前還一直以為蕭靖淵武功平平,身子弱,處處靜心給他調理,卻不曾想他竟是欺騙自己!
如今,還將她囚困於此處。
蘇綰綰眼神一寒,抬手抓過鎖骨,才勉強壓抑住心底的酸痛,起身才發現這鎖鏈隻夠她走到門前些許,無奈道:“不知外麵可有誰在?”
錦城早已經包紮好傷口,當即撩開簾子走了進來。
蘇綰綰見是錦城,當即眼眶濕潤的迎了上去:“錦城大人,我一個柔弱女子何至於用這等鎖鏈,不若你替我解開,將我看著就是。”
錦城低頭,正撞進她那片如春水的桃花眼裏。
下一刻,蘇綰綰便抬手落在他的肩上,嫵媚動人的一笑,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另一隻手卻朝著他的腰際探去——等拿到解鎖的鑰匙,她就可以離開了。
隻是她還沒能摸到鑰匙,手腕就被錦城牢牢扣住。
“美人計沒用,王爺讓卿小姐在這裏好生休息,至戰事平息。”
蘇綰綰憤憤的被扔回營帳,見錦城轉身離去,指尖緊扣。
想困住她,沒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