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心中愈發不滿,本想繼續在楊壯身上找點樂子,卻見徐昇朝著自己匆匆走過來,抓著自己的手臂,上下打量:“你這不讓人省心的丫頭!一言不發的就從營地裏跑了,也不跟老夫說一聲!”

蘇綰綰被教訓的一愣,印象裏被這麽教訓,似乎還是幼時不懂事,替人強出頭遭了罰,娘親才哭喊著這樣罵她,還將她一頓打,打斷兩根藤條,眼淚卻比她這個被打的多。

如今看著徐昇眼底泛起淚光,蘇綰綰心中的酸脹愈發濃烈,趕緊道:“我平日自由散漫慣了,下次……下次一定記得同您說一聲。”

徐昇這才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拉著她到側屋裏小坐。

楊壯在門外等著,徐昇邊將這幾日的事情簡單告訴蘇綰綰,例如風戚寒入獄未出,賴全一派的叛黨被羈押,剩下的疫病已經井井有條的派人清理掉,可駐軍方麵卻已經撤離,如今雲南群龍無首。

“淵北王還躺在**,雲南官員怕是一個都不能用,到底是誰在發號施令?”蘇綰綰不解。

“鄒將軍,駐軍雖然撤離,但方緒寧的府衙已經被征用,似乎是推了幾個人上來管製,這兩日大概是在收攏權利和礦場。”徐昇說的言簡意賅,旋即意味深長的看她,“沒想到你竟這般在乎雲南的形勢。”

“自然在乎。”這可關乎到她什麽時候能回京,享受柔軟床鋪。蘇綰綰想的理直氣壯。

卻見徐昇麵露難色:“如此說來,你到底是更中意淵北王些,還是風戚寒些?”

“關風戚寒何事?”蘇綰綰愈發覺得奇怪。

難不成,是她給風戚寒下毒的事情暴露了?

疑惑之際,門外的楊壯陡然破門而入:“不好了!鄒將軍帶著人來了!”

“王爺的人沒有阻攔嗎?”

徐昇一驚,起身時鄒將軍已經帶著人走了進來,目光落在蘇綰綰的身上。

“王爺有言,需要好好對待卿大夫。”鄒將軍說完,竟是掏出了一份文書送到蘇綰綰的跟前,“卿大夫未有名帖,身份不明,又與風戚寒私交甚篤,如今需要帶你入獄審問,不動私刑。”

“身份不明?”蘇綰綰揚眉,“我乃水寨梁家的義女!”

“現在派人去查。”鄒將軍馬上吩咐下屬,隨後又補了一句,“身份仍未明。”

蘇綰綰嘴角一抽:“那,私交甚篤?”

“廚娘、大夫以及風戚寒麾下,提到他曾待卿大夫十分用心,似是有傾慕之情。”

“……”

蘇綰綰這次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被直接綁走的時候,她總算明白為何徐昇會提到風戚寒,原來是因為這些流言蜚語!

蘇綰綰倒是想辯解,可鄒將軍明顯沒了耐心,忙著將她扔進獨一人的監獄之中,一板一眼的盯著她看了良久,道:“王爺吩咐好好招待,床褥飯食不可虧待。”

“我是無辜的。”蘇綰綰辯解。

卻見隔壁牢獄裏傳來風戚寒咬牙切齒的聲音:“還真是樹倒猢猻散,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好狠的心啊。”

蘇綰綰麵色一寒,說的像是他們之前有過什麽似的!

風戚寒不僅會無中生有,原來還是個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