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針細長,本就不宜承載太多靈力,昨日見你對待匪徒身無半點兒內力,想來不是你父母未教導,便是你父母都是文人,不會習武,無法為其充盈靈力。如你們這般的家族使用古物,無非是隻有耗費古物靈力,坐吃山空,時日一長,效用自然也不那麽明顯。”

蘇綰綰解釋著,眼見岑雪涵一張臉都尷尬的漲紅,複而道,“不過念在你年歲不大,能知道如何使用古物,已然是不錯的本事……畢竟,如岑小姐這般年輕模樣的女子,我還真未看過幾個擅奇術的呢。”

岑雪涵的耳尖都跟著紅了起來,這不是她剛才在背後說蘇綰綰的話麽……

“替我換藥吧。”

蕭靖淵適時開口打斷了這兩人之間的唇槍舌劍。

蘇綰綰點頭,見岑雪涵一副無地自容的模樣,淡淡道:“換藥是要男子脫衣的,岑小姐若是無事便出去,不要平白汙了自己的名聲。”

“我與王爺認識多年了,不必避嫌至此。”岑雪涵無辜的看著蕭靖淵,又看蘇綰綰,“而且……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般女子,不放心……”

“雪涵,你先出去。”

蕭靖淵比蘇綰綰更早發話,岑雪涵眼底馬上就浮現了一層水汽,憤憤看了蕭靖淵一眼才轉身離開。

聽著門扉關閉的聲音響起,蘇綰綰才著手為他換藥。

蕭靖淵卻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解釋。

“她乃是欽天監的私生女,生母乃是番邦外人,不幸亡故後,曾將雪涵交由我叔叔撫養過一段日子,隻因擅長奇術,才被我叫到這裏來。”

蘇綰綰挑眉:“我在這裏,有什麽事情不能直接問我嗎?”

“是為火毒之事。”蕭靖淵正色道,“你說火毒日久,我便想問她是否有所察覺,隻是隱瞞不報……另外,你給我的錦盒,用法未可知。”

說著,蕭靖淵將那鏤空的錦盒拿了出來。

這錦盒裏幾乎放不了什麽東西,更像是以銀絲勾勒而成的擺件。

原來是為了這些事情……

得了解釋,蘇綰綰麵色緩和了幾分,將錦盒放到一旁,先給蕭靖淵換藥。

蕭靖淵靠在軟枕上,任其擺布,不過一會兒全身就神清氣爽,蘇綰綰拿起那錦盒,放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這是左家的東西,還是不要給外人看才好。不過看她方才都查驗不出你體內的火毒來看,隻怕這下火毒的人,用心險惡……”

“叩叩——”

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

蘇綰綰眼皮子一跳,趕緊收起錦盒。

門扉已經被推開來,岑雪涵正端著參湯入內,目光掠過那錦盒的一角,趕緊上前來:“方才我聽大夫說,卿小姐為了救王爺連夜趕來,體力不支,特送來了參湯,便當是方才為剛才冒犯致歉,實在是我學藝不精,竟還罵了你。”

怎麽這麽陰魂不散!

蘇綰綰冷眼收下參湯。

“眼看著天黑,卿大夫快去休息,這裏便交給我看著吧。”岑雪涵的下一句話已經到了。

原來是為了留在蕭靖淵身邊呀。

豈能讓你如意?

蘇綰綰指尖一頓,找了個位置落座,取了一本書來看:“白日睡得多,晚上睡不著,且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