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淵正欲抬手,卻聽蘇綰綰輕笑一聲,自己將手腕上的銀環都給摘了下來,交遞到他的手中:“堂堂王爺,怎能服侍我這般的平頭百姓。”
她總是有許多話、許多理由做不同的事情。
蕭靖淵將這銀環收下,眼見她手腕上隻剩下了那一個玉鐲,眼裏掠過一抹笑意。
就像是給自己的東西打上了標記。
背後的岑雪涵都看在眼裏,心裏滿是嫉妒,卻還是緊跟入內,還未開口說話,蘇綰綰已經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輕聲細語的開口:“方緒寧的兒子,還有這幾個貪官汙吏的兒子都可以作為罪證送給駐軍,正好也該換風戚寒出來。”
岑雪涵蹙眉,這都是誰跟誰?根本插不上話!
“可以。”蕭靖淵薄唇輕啟,又道,“隻是京城那邊還需書信不斷,不然隻怕京城裏的其他人會疑心更重。”
“需要我代筆嗎?”蘇綰綰揚眉,看著他還纏繞著繃帶的手臂。
“還是我來吧。”岑雪涵總算找到一個機會擠進去,自告奮勇的開口,“父親平日也教我如何書寫文書,興許還能幫王爺潤潤筆。”
麵上是對著蕭靖淵說,可實際上,岑雪涵的目光卻是落在蘇綰綰的身上,更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蕭靖淵亦是察覺到這一點,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雪涵的確精於此道。”
“也正好叫卿小姐休息一番,算是我口出惡言的懲罰吧。”岑雪涵說的誠懇,叫人看不出半分的端倪來。
可有些人外麵看著是白麵皮,裏麵卻不知有多少芝麻心。
蘇綰綰揚眉:“這本就不是我的差事,岑小姐也與我並無太多關係,一切隨意,不必扯著我。”
她本也不想自己動手操勞,是個懶性子。
岑雪涵見她說話仍是咄咄逼人,當即露出一副與之相對的可憐模樣,眼裏泛淚的坐下來為蕭靖淵代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蕭靖淵察覺到二人之間的異樣,卻也隻是冷聲吩咐該如何寫送去給京城的信件。
途中,蘇綰綰等的無聊,想起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覺得奇怪。
自從岑雪涵到這裏來之後,遇上山賊,仆從無一人生還,一個獨身女子竟然自己走到古鎮的淩雲莊前,而另一邊,方緒寧的兒子這麽久都沒能混進淩雲莊裏生事,可岑雪涵一來,一切都變了。
巧合太多,反而令人生疑。
蘇綰綰起身暫時離開,去外叫來了淩雲,站在門口吩咐:“岑小姐途中遭遇匪徒,你去附近看看情況,若是幸運的話,興許還能找到幾個岑小姐的仆從和丫鬟。”
“是。”
淩雲點頭離開,蘇綰綰回頭之際,竟然看見岑雪涵抬眼之時,眼底冷冽一片。
即使是轉瞬即逝,她仍是清楚捕捉到。
這個岑雪涵!絕對有問題!
蘇綰綰又見蕭靖淵一副淡然模樣,不欲做妒婦與她爭辯些什麽,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房中,並未注意到蕭靖淵看向岑雪涵的眼神也有變化。
等蘇綰綰一離開,岑雪涵便放鬆下來,為蕭靖淵書寫好所有的信件,隨後才強忍淚水的來到蕭靖淵身邊。
“我定是惹了卿小姐生氣……都怪我之前不分青紅皂白的說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