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涵冷眼:“難不成是畏罪潛逃了?來人,就算是將淩雲莊掘地三尺,也要將她給找到!”
蕭靖淵麵色陰沉,看著床榻上仍舊昏迷不醒的逸元。
在逸元生死未卜的情況下,她當真能走的如此安心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來往於淩雲莊內外的小廝都未帶來任何的消息,蕭靖淵的臉冷的像是塊冰,唯有岑雪涵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烈。
“回稟王爺,整個莊子都找遍,的確沒有看見卿小姐的蹤影。”
錦城的臉同樣黑的可以滴出水來。
話音落下,整個屋中幾乎落針可聞。
岑雪涵趁此機會,小心翼翼的看向身邊的蕭靖淵,不著痕跡的想要挽住他的手臂,低聲道:“王爺,想當初您也是這般信任長公主的,如今,難道還想重蹈覆……”
“咚——”
一道人影猛地砸落在地,驚得岑雪涵一縮脖子。
火紅倩影正從門外快步走來,手裏長鞭染著星星點點的血,凶煞之氣逼的周身的仆從都紛紛退讓,迎麵走到蕭靖淵的跟前:“方緒寧的兒子偷偷在藥裏下了東西,說如果不是逸元偷偷傳信,靖國早已經接手了這裏。”
蕭靖淵臉上的冰霜徹底消失無蹤,取而代之是輕輕的幾聲咳嗽,和斥責:“去尋賊人,竟不帶人?”
“我就是出去找淩雲了,他可會捉人了。”
蘇綰綰笑的眉眼彎彎,不過一會兒,就見幾個之前的富家子弟都輕鬆的被扔過院牆,一個個落在地上不敢有所動作。
淩雲也隨之走上前來,解釋道:“除卻方緒寧的兒子,還有幾個幫凶,家中曾都幫過方緒寧押送礦石給靖國,私通外敵是死罪。”
“真棒。”
蘇綰綰笑著對淩雲豎起大拇指。
淩雲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又想到王慶曾吩咐不必過於插手堂主和淵北王之間的事情,當即連連後退兩步保持距離,拱手道:“多謝小姐誇獎。”
離我這麽遠作什麽?
蘇綰綰不解,還想對他招招手,讓他到跟前來。
便見地上方緒寧的兒子猛地站起身來:“就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到這裏來,我們早都可以成為靖國人,過好日子了!”
“啪——”
蘇綰綰一鞭子落下,打的他臉上皮開肉綻:“還想碰我?臭不要臉!”
四周馬上有人圍上來,將幾人拉住。
“……”岑雪涵愈發震驚,這就是她打人的理由嗎?
“過來。”蕭靖淵揮開身邊的岑雪涵,拉住蘇綰綰的手,將不知何時飛濺到玉鐲上的血色都擦拭幹淨,吩咐道:“本王給你的鐲子,好好戴著。”
原來這不是王慶給自己準備的嗎?
蘇綰綰微微一愣,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鐲和銀環,淺淺一笑:“早說是你給的,我便將這些銀環給卸下來,不叫傷了這玉鐲才好。”
蕭靖淵這才滿意點頭,問:“逸元的病情如何?”
“烈藥不能再用,等會兒我再繼續為他施針,今夜大概就能醒來。”蘇綰綰與他並肩踏入屋內,邊伸出手去,“替我將銀環摘下來,叫你自己留著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