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淵被噎了一下,他就是去薑氏家翻遍家譜,隻怕也找不到王慶這兩個字……

隻不過他深知蘇綰綰留著這身份逍遙自在,也不必戳破。

她若是不願主動離開,蕭靖淵自也不介意用自己的勢力,幫她將那些人摒除在外。

奈何如今兩人表麵上身份不是夫妻,沒有理由就叫她拒絕實在有些不妥,倒是想起蘇綰綰之前接觸自己用的理由,揚眉轉了話頭:“表哥又如何,於女子來說都是外男,本王不喜你與他在一起。”

蘇綰綰的眼皮子一跳,滿臉驚恐地後退幾步:“你肯定不是蕭靖淵!”

真正的蕭靖淵怎麽會說這種話!

蕭靖淵見她如此,反倒是霸道的拽住她的手腕,將人拉上車:“本王不喜自己的東西被他人覬覦。”

天哪,蕭靖淵這變得也太快了吧!

蘇綰綰震驚得說不出話。

錦城眼睜睜聽著二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又見遍地血淋淋的屍體,狠狠一踹身邊的下屬:“還不將這裏整理幹淨,重新啟程,再去探探究竟是誰想要對卿小姐出手!”

“知道了!”下屬們個個罵罵咧咧,但隻要看著蘇綰綰剖開腰腹的屍體,都不自覺的對王爺這位心上人刮目相看。

誰家小姐能對著屍體,雲淡風輕跟人調情啊。

他們家王爺就是厲害!看女人的眼光也如此與眾不同!

馬車之中,蘇綰綰回過神來,與蕭靖淵肩並著肩坐著,提議道:“老爺子說左老暗害容夙,會不會容夙已經改名換姓,又或者是嫁給哪個山野村夫沒了蹤跡?”

“越是平頭百姓,越是藏不住人。”蕭靖淵搖頭,“方緒寧管著雲南,隻從百姓頭上刮油水,平頭百姓藏一個人,他就少一個人油水,名冊之上不會出錯。容夙若真是找不到,倒是有可能到哪個富貴人家家中做了奴婢,又或者是被賣身到……”

蕭靖淵沒有再說。

蘇綰綰卻是心知肚明,隻是容夙是左裴視作親妹的貼身婢女,自幼一起長大,如果真的被賣到青樓……而她這個做左裴徒弟的人,卻隔了這麽多年才回來找人……

她萬萬沒想到,左家會是這樣光景。

蕭靖淵握住了她的手:“若她尚在人世,你會好好待她。”

“自然。”蘇綰綰點頭,感覺到手背上溫熱的掌心,心裏輕輕一顫,沒想到被人安慰竟是這樣令人舒心……

馬車顛簸,蘇綰綰才平複過心情,倒是靈機一動:“對了!如果想到這些地方去找人,倒是有幾個好人選!”

“古鎮重建,人牙子都跑幹淨了,還有何人能找?”蕭靖淵疑惑。

“之前不是捉住方緒寧的兒子,和他幾個草包朋友嗎?”蘇綰綰眼睛一亮,“他們跟方緒寧關係那麽好,自然也是以前有錢人的巴結對象,府中事情肯定有所打聽,而且他們平時飲酒作樂常去秦樓楚館,說不定能聽說過容夙的名字。”

蕭靖淵點頭:“你倒是會找線索。”

蘇綰綰得意抬頭,她可是塢祖堂的堂主!線索情報自是她的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