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檀姑娘。”逸元適時將她攔在了門前。
“奴婢並不是想進書房!隻是今晨從王妃的妝奩裏找到了藏起的帶血繡帕!奴婢怕是王妃出什麽事情,隱藏著不讓別人知曉!”
小檀著急的將這染血帕子交給了逸元。
逸元眼神微動,馬上吩咐下去:“備馬,我去通稟王爺。”
逸元急匆匆離去,小檀也急忙的要回主院裏伺候王妃。
旁邊路過的個小廝卻是眼睛微眯,中途從人群裏離開,轉而扔了下仆的帽子,換上了一身幹幹淨淨的仆從深藍袍子,拐入蘭興閣之中。
“奴才沒看見書房有異,倒是看見王妃身邊的小檀拿了染血繡帕,說……是王妃藏起來的。”
趙慧蘭美眸長眯,身邊的月兒忙開口:“奴婢送去的補品裏絕對沒有這般毒的玩意兒!萬不會牽連到夫人!”
若不是月兒下的藥量有異。
那隻能證明這蘇綰綰自己時日無多,幾次三番的受傷,如今已經到了嘔血的地步,隻怕是命不久矣。
不過……王爺看起來還是這般在意她的。
“去請京城之中最好的大夫來,再尋個人到城門口守著,若是王爺真的回到京城,再向我通稟。”
“是!”
月兒趕緊帶著那仆從下去,花了些銀子堵住仆從的嘴。
京城名醫也被悄然的提攜到了府上。
蘇綰綰用過午膳正想休息一下,卻見劉管事急急忙忙趕來,通稟了一聲:“蘭興閣的趙夫人,方才請了京城的名醫上門。”
“趙夫人若是身子不適,這兩日的請安便免了。”
蘇綰綰說的隨意,渾然沒注意到幾人的目光都流連在自己的身上,反而說道,“王爺怕是這兩日要因書房的事情回來,劉管事且尋人在門前掌好燈,省的王爺若是夜晚趕回來,怪冷清的……”
“愛妃體貼入微。”
蘇綰綰眼底劃過一絲驚異,蕭靖淵怎麽現在回來了!?
蘇綰綰就要扶著桌子起身行禮,手臂卻先一步被蕭靖淵托住。
蕭靖淵身上多是泥塵草葉的苦澀味道,想來回府還未更衣就匆匆過來。
“書房之事,妾身已經命人上報府衙,就劉管事和逸元來看應該沒有失竊,隻是不知道那賊人的目的。”
“本王想問的,另有事情。”
蕭靖淵拉著她落座,將她的染血繡帕放在桌邊。
蘇綰綰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抬手掩嘴:“這不是妾身安置在妝奩裏的帕子麽。”
“奴婢瞧見這帕子上帶血,怕王妃您瞞病不報,這才越俎代庖尋了逸元大人將此事告知王爺!還請王妃降罪!”
小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額頭霎時紅了大片。
蘇綰綰抬手將她拉住,這小檀到底是淵北王府長大,比其她這個新主,更相信蕭靖淵一些。
但也願意為她去找逸元,賭一把王爺對自己的心思,也算是足夠忠誠。
更令她驚異的,倒是蕭靖淵願意放下手頭的事情,先回來看她。
“不是你的過錯,昨夜是我翻看醫書,叫珊瑚抓了藥來想要試一試,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