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蘇綰綰的耳尖子都跟著紅了,不好意思的瞥了蕭靖淵一眼,“白白叫王爺趕回來了一趟,妾身下次定不會亂用藥了。”
小檀瞪圓了眼睛,蕭靖淵眼底浮起淺淺的笑意。
“愛妃怎麽想到自己試藥?”
“前些日子清點庫房時,得了兩三本的古時的醫書,其中有不少聽來玄妙的方子,妾身就鬥膽,想要試試。”
蘇綰綰說到這裏時,指尖有些不自在的劃過臉上的眼罩。
看來,蘇綰綰在庫房裏尋得醫書,是指望醫書能提到她這眼睛的解法麽。
蕭靖淵想那塢祖堂竟然可以為了這隻眼睛,盜竊到他王府之中,日後定不會輕易放過蘇綰綰……
蕭靖淵沉默不語,卻聽得院門前步伐聲淩亂。
趙慧蘭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衝了進來,香肩半露,眼裏滿是水光,方一進門便是嬌滴滴的向蕭靖淵行了禮。
“王爺安康,妾身方才聽得下人們說王妃病重,特意請了京城中最好的大夫來為王妃診治!”
說到這裏,趙慧蘭竟也掉下幾滴眼淚來。
蕭靖淵眉眼柔和了幾分,可看著蘇綰綰略有窘迫的樣子,還是擺手。
身旁的劉管事當即笑盈盈的開口,將那名醫請走。
“王妃不過是帕子放在懷中,沾染了傷口的血漬,並不是什麽病重,還勞煩趙夫人白白請了名醫上門,請大夫這邊走,隨我去拿個體己錢罷。”
蘇綰綰不好意思的以袖口掩嘴:“小事一場,竟叫趙夫人放在心上了。”
“妾身侍奉好王妃與王爺,本就是應該的。”
特意的將王妃放在了王爺前麵,果然見蕭靖淵的目光都柔和幾分。
趙慧蘭心中一喜,忙向月兒使了個眼色。
月兒趕緊道:“夫人還是快些回去罷,劉淑人那邊的吃穿用度還未出賬冊,庫房那兒隻怕是一時半會供應不上,該鬧了。”
“住口!”
趙慧蘭冷聲嗬斥,忙回過頭來解釋,“王爺王妃若是無事,妾身便先行告退。”
“慢。”
蕭靖淵薄唇輕啟,端了一杯茶水到嘴邊,餘光從蘇綰綰的身上掃過,“愛妃身子嬌弱,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不若,府中事務先交由趙夫人打理?”
蘇綰綰指尖驀地收緊。
這蕭靖淵還真是陰晴不定,之前強求著她清點店鋪田莊。
如今又要收回她的掌家之權,難不成,他對那日賞花宴,父親與李家姐妹聯手的害她掉麵子的事情嗎?
趙慧蘭哪裏能等兩個人眼神交流的時間,當即應下。
“多謝王爺!”
“再過幾日,愛妃要與本王一同入宮覲見,待事情結束,再管理府中事務不遲。”
蕭靖淵淡然的開了口,蘇綰綰的肩膀又跟著放鬆下去。
如果是為了進宮,暫時放權也無傷大雅。
趙慧蘭心裏又是高興,又是生氣,最終隻青白著臉色告退,一路疾走差點兒連月兒都沒追上。
“夫人您消消氣!王爺都已經把掌家之權給了您,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什麽好事,王爺這是為了蘇綰綰打我的臉呢!”趙慧蘭紅著眼眶,步履不自覺的放慢了些,“王爺的言外之意,不就是等她蘇綰綰入宮覲見之後,再將這掌家之權再交還給她!”
看來,她還要另找辦法來穩住自己在淵北王府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