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淵目光泛冷,內力卻是緩了幾分,隨後,在蘇綰綰驚愕的眼神之中,蕭靖淵解下她腰間的長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左文海腳邊的凳子上。

“你做……什麽!”蘇綰綰又疼又難受,眼淚斷了線的往下落。

可蕭靖淵卻是不答,眼見左文海的身體跌落在地,藥效還未徹底生效,竟是緩緩的睜開了眼……

蘇綰綰震驚的對上那雙純良的眸子,不自覺的看著自己幾乎送到蕭靖淵懷裏的動作,淚水湧出:“你……他要是看見了……你放開我!”

不能被人看見這樣的模樣!

她之後出去還怎麽做人啊!

蘇綰綰混亂不堪的想著,可下巴卻被蕭靖淵抬起了起來。

“既知這樣難堪,下次記得叫我,不準獨自解決……成什麽樣子!”

蘇綰綰眼前一黑,這時候了竟然還說教!

蘇綰綰看準了他的弱點,猛地抬腳,我讓你斷子絕孫!

“不怕本王將門也打開?”蕭靖淵輕而易舉的擋開了她的腿,帶著幾分教訓意味的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膝蓋。

蘇綰綰的身子一下就軟了下去,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止不住哭聲,更止不住心底不斷湧上的委屈,她都被人下藥了,蕭靖淵竟還這麽教訓她!真是沒天理!

“你……滾開……我不要你在身邊了。”蘇綰綰淚水斷了線的落,墜在紅衣之上留下道道暗紅的痕跡,用僅剩的力氣去掙紮。

蕭靖淵看著她困獸似的模樣,身邊的左文海早已沒了動靜,眼神一暗。

若是左文海看見此情此景,想來也會對她死心。

隻是此時……

蕭靖淵的手重新回到她的丹田處,內力一送,眼看著蘇綰綰的臉從潮紅變得慘白,力氣也漸漸弱了下去,方才收手,彎身抬手繞過她的膝穹,輕而易舉的將人橫抱起來。

太輕了。

像是有隻貓兒團在懷中一般,隻是蘇綰綰還剩些力氣掙紮,指尖勾破了蕭靖淵的脖子:“放我下來,我要去買藥材解……”

“你說,本王叫人去買。”蕭靖淵說著,將她的腦袋輕輕摁進懷裏,一腳踹開門,門外的下屬當即目不斜視的將玄色的披風搭了上來,將蘇綰綰遮掩的嚴嚴實實,隻留幾片火紅的衣角。

蘇綰綰嗅著藥草香,身子不自覺的舒緩下來,揪著那披風抱在懷裏,低聲抱著藥材的名字。

蕭靖淵蹙眉,竟是願意抱著披風,也不願意抱著他本人。

蕭靖淵一路帶著蘇綰綰去往隔壁的客棧,路上不少人都紛紛看來,得知堂堂淵北王竟然抱著個女子招搖過市,議論紛紛。

“沒想到皇家也有癡情人,看看這寵溺的模樣。”

“瞧著下麵露出的還是紅衣裳呢,莫不是嫁衣?”

眾人流言蜚語不斷,岑雪涵卻被送到馬車之上,聽得一清二楚,撩開車簾叫了幾聲,都沒能讓蕭靖淵回頭,卻看見了他脖頸上的血痕……分明是女子的指甲留下的!

岑雪涵擰碎手裏的帕子,眼裏嫉妒瘋長!

可她明明是希望蕭靖淵來捉奸的!竟反而便宜了王卿!

這個女人,必定要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