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淵一路抱著蘇綰綰回到客棧之中,還未扯下她身上的披風,便被狠狠的打了出去。
“等會兒我去義父家裏,你回去吧!”
蘇綰綰靠在門扉之上,不叫他再進來,剛才竟然那樣欺負她,還想看好臉色?休想!
而且,她剛才哭成那樣,竟還在蕭靖淵的懷中討饒,真是丟人!
一門之隔外,蕭靖淵的目的已經達到,等左文海醒來想到剛才的場景,日後定不會再糾纏。
而這一次將蘇綰綰逼到絕境,也好時刻提醒她。
如今他們二人互幫互助,早已不需要她獨自承受所有。
“有什麽事情,本王的人就在門外。”
蕭靖淵隻留下這句話,轉身離去,臉上瞬間覆滿一層冰霜,“去看看究竟是誰給卿小姐下的藥。”
“是。”下屬退去,蕭靖淵則是撥弄過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細細想著這幾日發生過的事情,沉思良久,“這些日子,不準讓岑小姐再靠近卿小姐半步。”
下屬們紛紛點頭,隱約也明白了蕭靖淵是在疑心岑雪涵。
而客棧之中,蘇綰綰一等到自己所需要的藥材,簡單製作成解藥之後服下,頭也不回的打開窗戶,吹響口哨喚來塢祖堂的人。
塢祖堂的下屬來的極快,隻是看著蘇綰綰懷中的玄色披風:“堂主你這是……”
“去徐大夫家中。”蘇綰綰順勢往他背上一趴,緊緊將那披風抱在懷裏。
雖然蕭靖淵方才惡趣味的要叫醒左文海宣示主權,可……這衣裳到底是蕭靖淵的家財,自然也算是她的一份家財,不能就這麽輕易掉了,浪費!
這麽想著,她反而將手裏的披風攥得更緊。
蕭靖淵啊蕭靖淵,我怎麽總是在你眼前如此丟人呢……
而在客棧外,蕭靖淵看向遠處的屋簷,隱約隻看見一個閃過去的人影,遲遲而來的錦城循著他的目光看去:“賊人?”
“不必追了,隨她去。”
蕭靖淵收回目光,看著左家的人將左文海給抬了回去,指尖漸漸收緊。
岑雪涵被本就不存在的山匪襲擊,獨自前來。而今又如此針對蘇綰綰,難道是跟奇術有關係?還是……跟他有關係?
正想著這一點,身邊的錦城卻及時開口:“王爺興許猜的對,可岑小姐於您有救命之恩,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您都不能斷了和她的兄妹之情啊。”
另一邊,欽天監也算是左右皇上所想之一,若是輕易得罪,他在京城的日子也隻會更加難過。
蕭靖淵自然深諳其中道理,點頭:“將她安放在外即可。”
“已經叫人去做了。”
錦城點頭,手指一動,便有幾個黑衣人去往悅來酒樓。
等到岑雪涵反應過來時,馬車外已經圍了許多人,個個都武功了得,對她十分恭敬。
岑雪涵這才想起那黑衣人的話,心急露出馬腳……
“淵哥哥,竟然也會懷疑到我的身上。”岑雪涵苦笑一聲,眼神也漸漸的冷了下來,“這王卿,當真是個狐狸精,不過一個月,就將淵哥哥的心神都給勾去,倒是比京城那獨眼龍更會狐媚人些。”
與此同時,蘇綰綰和下屬從左家的鎮子上離開,到了山林之中就換了馬匹趕路。
體內的藥物雖然已經被解了毒性,可解毒的後遺症卻讓她麵色發白,半途中就要停下休息,下屬站在一邊,半跪在地:“屬下可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助堂主?”
“無妨,是我自己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