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你毒暈的?”
蕭靖淵穩穩當當地將腰牌接住,扣在了自己的腰上。
蘇綰綰不置可否地一笑,從囚車上跳了下來,隨手從地上拽起一個士兵的衣領。
“一點兒小酒,一點小毒,夠他們睡上整整兩個時辰,既不會耽誤當差,又能讓我們倆好好同風戚寒說幾句話。”
那士兵隻是嚶嚀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過。
可見這毒厲害。
蘇綰綰本以為蕭靖淵又要責怪自己,可蕭靖淵卻隻是信步走來。
“聽你說得差不多了。”
“我隻說了脫身之法,可未替王爺你說半個字。”蘇綰綰與他擦肩而過,壓低了聲音,提點道:“風戚寒脫罪,假意投誠皇帝,既能報仇,又能幫王爺養兵在雲南,豈不是一石二鳥。”
“你覺得,本王還需要養兵嗎?”蕭靖淵揚眉。
蘇綰綰想起山坳裏的那批軍隊,卻挑眉看蕭靖淵。
“親叔叔又如何,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才是上策。更何況,他與你的關係,不止我一人知道,還有岑雪涵和欽天監,你就能保證這群沒有血緣的人,到時候不會倒打一耙嗎?”
蘇綰綰說完這些話,不耐得走開。
蕭靖淵明明生性多疑,這個時候卻相信舊日的情誼起來。
隻靠著尹褚一個人養兵,終究不是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東西,豈能全信!
蕭靖淵則是深深看著蘇綰綰的背影一眼,走向囚車。
風戚寒靠在角落裏,開口卻直接說道:“王卿什麽都知道,不可思議。”
“不要覬覦她。”蕭靖淵的目光漸漸冷了下去,“本王救你是為舊日情分,若你再得寸進尺,入京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風戚寒脊背一涼,眼底卻滿是笑意:“沒想到王爺為了王卿能做到這個地步,但王卿如今並未嫁人,為何我就要讓步?”
蕭靖淵周身的氣息霎時寒冷:“她不是良配。”
“可她就是讓人挪不開眼。”風戚寒輕笑出聲,捂著自己的胸口,即使自己中毒,也還是忍不住在麵對蘇綰綰的時候,展露笑顏,“我從未見過如她這般肆意的女子,她合該遨遊天際,而不是跟著王爺你回去做小妾,在那四四方方的院子裏過一輩子。”
“她做不成你的金絲雀,又何必強求?”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夜風驟起,蕭靖淵眼底的寒光卻被另外一種情緒所替代,他徑直走到囚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風戚寒。
“那你就試試。”
風戚寒挑釁一笑:“當我出來,你我爭上一爭又何妨?”
“若無本王作保,你出不來。”蕭靖淵看著他,“替本王賣命,才有爭一爭的機會。”
風戚寒看著蕭靖淵冷峻的麵色,笑了:“我願意效忠於你,但感情之事,我不會退讓。”
“亦是如此。”蕭靖淵點頭,在這深林裏同他將事情都說的清清楚楚。
而在營地旁側,蘇綰綰和鍾之交換了個眼神,趁著蕭靖淵不在去沐浴,來到湖邊,暗紅長袍的人隨之落下,將一份軟甲交到她的手中。
“還請堂主備好,過幾日實施計劃。”
“我知道了。”
蘇綰綰點頭,聽完計劃之後便揚手讓他們離開,自己則將軟甲貼身穿著,帶著鍾之重新回到營地,才知道自己和岑雪涵同住一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