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見她識時務,自然以禮相待,放下一錠金子:“請媽媽細說。”

老鴇眼睛一亮,驀地笑了:“若隻說些不相幹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咱們這方才來了個不聽話的,還要**著,怕是說不久。”

“教訓人,久等些又何妨。”錦城笑著又加了一錠金子。

老鴇挑眉,將兩錠金子盡數收下,這才一一道來。

“那姑娘雖是個獨眼,卻生的一副好皮囊,前一個媽媽收了二百兩的髒銀把人帶回來,本想著**能賣個好價錢,特意找了兩個老手在柴房裏**,可這姑娘卻掙紮著,生生將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偏不受**,就連之前那個媽媽也被驚到,知道是個燙手山芋,留不得,便素裙一裹,送上台子,早早解決上頭派來的差事。”

錦城聽得心驚,尚未及笄的姑娘能折騰到這個地步,竟還活著?

身邊的蕭靖淵則是輕叩桌案,催促。

老鴇這才繼續說:“上頭的人咱也不知是誰,隻顧著做事。誰知將她送上去的第一夜,就鬧出兩條人命來……那媽媽死的真是意外,我當時急著去了後院,竟發現那姑娘跟著跳了下來,摔斷了一條腿,身後還跟著兩個家丁,想要趁亂將她侮辱了去……”

摔斷了一條腿!

蕭靖淵的拳頭被捏的哢嚓作響,看來蘇綰綰身體虛弱四個字,還真不是空穴來風,身量嬌小些,怕也是跟這些傷害有關。

那老鴇嚇的吞咽口水,戰戰兢兢地看錦城。

“繼續。”錦城趕緊說。

“不過這時候倒是出現個男人幫了她,千鈞一發之際解決了兩個家丁,還將這兩個家丁的屍體高掛在屋裏去,整個煙花閣亂作一團……我當時也是個心軟的,趁亂咬牙將她從後門送了出去,之後才看見蘇大學士府的人來接人,鬧得沸沸揚揚,兩日之後,蘇大學士又花錢買人封口,此事算是不了了之。”

老鴇說完這些,眼見蕭靖淵的臉黑的可以滴出水來,眼底怒意都快按捺不住,趕緊道:“後院還有個頑固丫頭要**著,等會兒再與你們說。”

老鴇跑的匆忙,蕭靖淵的怒意卻並未散去。

“蘇誌遠對她當真是半點不上心。”蕭靖淵這般說道,想到京城裏蘇誌遠逼迫她所做的事情……

就算她如今還活著,好好地回到京城之中,還是會被人掣肘,進退兩難。

“但如今王妃已經是淵北王府的人了,王爺都不會再讓王妃遇到這樣的事情了。”錦城趕緊安慰,可想到生死不明的王卿,眼神微暗,“但是……如果王妃知道您與王卿之間的事情,隻怕會心有芥蒂,畢竟您可是將亡母的玉鐲都送給王卿了。”

雖然拿回來了,可那麽多士兵都看在眼裏,這件事情肯定會傳出去的。

蕭靖淵則是揚眉:“她不會生氣的。”

她們本就是同一個人,怎會生氣。

“為何……”

“救命啊!”

岑雪涵的聲音竟是從樓下傳來,錦城猛地回過頭去,手疾眼快地走到二樓欄杆處,隻看見一樓的高台上竟穿行過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細細一看……

“岑小姐怎會在這裏!”

錦城一驚,雅間裏的蕭靖淵也聞聲而來,看著岑雪涵竟然被幾個家丁追著,當即向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