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蕭靖淵身邊的低氣壓壓得他們都喘不過氣來,就連岑雪涵都識時務的不敢日日靠近,隻遠遠地瞧著,似遠似近。

蕭靖淵眼神微暗:“去煙花閣。”

“王爺這是準備斷了王妃的流言嗎?那王慶那邊……”

“不必去鎮上打聽了,若此事當真,她不會從天水鎮上經過的。”

蕭靖淵這話說完,輪到錦城心神不寧起來。

剛才王爺口中所說的她,是誰?

若說的是王卿,可天水鎮上的事情跟王卿沒有任何的關係。

若說的是王妃,可王妃不是病重在京城之中,如何能來到天水鎮。

錦城心裏疑惑,卻還是去準備晚上去煙花閣的事宜,更是直接將那說書人打發到鎮子外去住,不叫他在出現在蕭靖淵的麵前。

岑雪涵滿意的看著眼前的滿地狼藉,回到屋中,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忍不住發笑:“王卿死的早,等我拿到錦盒和古刀之後,便可以順勢將那蘇綰綰也一並解決了……等她們徹底消失,我才能名正言順地站在淵哥哥的身邊……”

此時若是不給蘇綰綰使絆子。

等回到京城之中,她又要去城郊莊子常住,根本沒法給蘇綰綰找不痛快。

但在外就不同了,隻需要她調查到蘇綰綰曾經的那些破事,借別人的口說給蕭靖淵聽,敗壞了她的名聲。

岑雪涵就不信,蕭靖淵的眼裏真的能容下這樣一個名聲不複的獨眼龍!

岑雪涵洋洋得意,傍晚用些小酒醉人,窗戶卻被人輕輕撬開,迷煙入內,悄無聲息地將人帶走了,沒了聲息。

窗外電閃雷鳴,整個天水鎮上都安安靜靜,唯有花街的煙花閣裏來往賓客絡繹不絕,妝容豔麗的女子們一字排開站在廊下,一顰一笑皆是魅惑男人。

蕭靖淵著一身深藍長袍而來,撐著傘走入煙花閣。

老鴇一眼便看見他貴氣逼人,身上的長袍更是上好的錦緞所製,當即帶著姑娘們迎了上來:“公子好麵生呀,若是第一次來,正好嚐嚐鮮,這兩個……”

“問事。”蕭靖淵緩緩抬頭,冰冷的眼神止住老鴇的話頭。

未等姑娘們近身,老鴇已然識時務的冷下臉來,將姑娘們攔下,鄭重說道:“若有事兒,二樓請。”

這眼神一看,不是殺人越貨,就是權勢滔天的!如此有底氣!可不能隨意對待!

蕭靖淵慢步踏入其中,竟是與四周的胭脂水粉格格不入,身後的錦城倒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總是臉上一道長疤,也掩蓋不住他的英俊帥氣,萬花叢中過,落座時已經聽到不少故事。

“這煙花閣幾年前換了媽媽你來當家做主,之前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此事,說不得。”老鴇三緘其口,“這事情別人願意嚼舌根,我卻是不願的,不然上麵得罪了蘇大學士和淵北王,至下又平白毀了女子名節,實在……不好說啊。”

蕭靖淵卻是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該說不該說的,你倒是說了個幹淨。”

“這些年來求證,想給那姑娘添不快的人多了去。可我當時瞧見,那姑娘是個可憐人。”老鴇目光深深的看著這一樓的姑娘,“既然大家都是可憐人,何必多說那一句?”